保镖打开窗户,咸湿的海风灌进主管室,男人打了个寒颤,说话带了哭腔。
“我说……我说,黎少,我真没那本事动你的女人,是庄素夫人给了我十万,让我去睡那个女人,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啊……”
男人泪流满脸,又添加了许多描述,就差给他磕头求他相信了。
黎子安在见他之前,心中就有八九分把握了,如今更是印证了他猜测。
庄素夫人……他的唇角勾起冷笑的弧度,她果然将宛白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罢了,废掉他那根脏东西,等停船后,扔走。”
“是。”
黎子安眼底已经酝酿起杀机,他整理衣襟走出主管室,门慢慢关上,将男人最后一丝求饶的声音抹去。
豪华的套房内,上官宛白睁开眼睛,慢慢缓和喉咙带来的不适感。
手指动了动,突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十分温暖。
她转过头一看,是黎子安。
黎子安处理完事情后,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过来,不希望上官宛白闻到那些来自阴暗处的肮脏味道。
上官宛白眨了眨眼睛,眼角漏出一颗泪珠。
黎子安眸光柔软下来,感觉手心的指尖在用力写着“水”。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指,轻声道:“你喉咙受伤了,不能喝水。”
上官宛白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黎子安接了一杯温水过来,薄唇抿了一点,吻住上官宛白的嘴唇,打湿了干燥的唇瓣。
她伸出舌尖来舔了舔,算是解渴了。
灯光打在黎子安冷峻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彼此都不说话,房间里显得静悄悄的。
上官宛白顿时有点伤感,这也是两个人之间难得的温情时刻吧。
黎子安过去几乎不曾向她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如果她好起来呢,他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冷冰冰的。
上官宛白的手紧紧抓住被角,心里加倍地患得患失起来。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黎子安打开门,居然是她。
黎子安皱起眉头,眼神明显不快,“你怎么来了?”
庄素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听说宛白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实在担心。”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还未卸去,善良慈悲的脸色便涌上来。
高跟鞋刚踏进门槛,黎子安将她推出去,砰得一声关上门。
庄素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收买的男人进了主管室,出来的时候满脸是血,就明白他果然知道了。
她眼底一片慌乱,笑容却丝毫不减,“怎么回事,我未来的儿媳妇受伤了,我来看望一下都不可以?”
黎子安垂下双眸,眼中黑漆漆的,不见一点感情,像是对待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如果你是盼着她早死,那可要失望了。”
这种嘲讽而冷漠的语气,让庄素登时就不高兴了。
“你这是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黎子安扯起唇角,额前青筋暴起,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已经接近失控的边缘。
“母亲?她是我的人,你既身为母亲,就不该动儿子心爱的女人!”
庄素被黎子安的勃然大怒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咬了咬唇,眼底冒出泪花,“儿子,其实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
黎子安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庄素虚伪的脸色。
庄素硬着头皮劝道:“儿子……你怎么……”
黎子安额间青筋暴起,压制住隐隐怒气,“你所谓的为我好,就是伤害我所爱的女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上官宛白的身份确实不该进我家!”
庄素表面上为儿子考虑,实则是为所谓的家庭荣誉打算盘,让黎子安的终生幸福与爱情,为豪门面子做牺牲。
黎子安杀伐决断是出了名的,向来不允许任何人为他做主,包括面前的母亲。
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冷笑道:“将你的好留给家里的奢侈品吧,我想他们更需要你的疼爱。”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父亲走后,这么多年,妈容易吗?我为了你和黎氏……”
这些话,黎子安已经听够了。
不愿意和庄素浪费口舌,黎子安闭上眼睛缓和怒气,将她关在外面,拒绝她接近上官宛白,以免造成更大的威胁。
庄素站在走廊上,身体僵硬,门差一厘米就甩到了她的脸。
上官宛白……她的手指攥紧,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只要有她庄素夫人在黎家,上官宛白这种身家不干净的女人,就休想通过勾引黎子安,嫁入豪门做富太太。
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
……
上官宛白被吵醒,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到的是黎子安,他神色疲惫,让人心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陪着。
她扯着输液管摸到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眼神慢慢黯淡下来。
离他们的婚礼只有五天了,结果她现在受伤变成这样,恐怕是不能参加婚礼了。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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