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捏着纸笔返身归座,就在自己席位上奋笔疾书,片刻就书就了一首祝酒令,过去毕恭毕敬呈给了严休复。

他书写的速度很快,又有袍袖遮掩,一旁诸人包括朱薇在内,即便有心察看,也看不到他到底写了什么。

众人献寿拜严公,

光景不比四时同。

风起北海胜昔时,

歌罢青州掉头东。

唐突侍立在侧,严休复展平纸张认真看去。

只这一眼,目光便微微凝结,心内大为震动。

引起他震动的自然不是这首半吊子的祝酒令。

牵强附会,毫无文采,学富五车的严休复根本看不上眼。

但眼前这潦草流畅、笔走龙蛇、棱角分明的独特笔迹,与他之前从烧鹅中吃出来的密函上笔迹一般无二。

他焉能不惊?!

看来,这小厮献祝酒令是假,故意引起自己注意才是真。

那隐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竟然是他?

此刻他跳出来莫非是为了示警?还是试图把水搅浑?

看起来,这位传闻中的唐家窝囊废少年,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呐。

此子意欲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