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城最有名的既不是水也不是月,水月城最有名的是水月楼。

水月楼的名字取自“近水楼台先得月”,此种命名方式,其内经营的是何等业务已是一目了然。

……别想歪,笔者还是知道点死活门的……

这是一处拍卖场。

所谓“近水楼台”,“河景房”听说过没有?

临河而建的房子,总要比同类目下的其它房子每平方贵上那么个一二三四成——当然了,当那些买了房的人真正入住后发现所谓的“河”只是一条臭水沟的时候还找不找得到开发商理论,那就都是后话了。

买定离手,愿赌服输。

这道理在哪里都是适用。

冯甘三与马干荣两位后生仔便坐进了水月楼的包房里。

……别误会,他们不是来这儿买东西的,毕竟以他们两个那点身家,能拍到什么歪瓜裂枣?

拍卖会上富豪多,扮猪吃虎之辈更多。这是规律,更是定律,但凡是经营此类营生的,在熟读了无数前例后无不对进门的客人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不说奉上人手一份的灵茶灵果——这两者都太贵了。

不过人手一份参茶、两三盘茶点还是有的。

冯甘三与马干荣两人便是来蹭茶喝的。

“哗~!好茶!”马干荣大大地饮下一口,热茶伴着参香滑落喉头,他舒服得眯起了眼。

“本来就是好茶。”冯甘三没怎么饮茶,对于随手就能掏出五十两金子收买情报的人来讲,拍卖场里免费的参茶着实入不了他的眼。

毕竟,出于成本考虑,这里的参茶可都是拿参须加n多调味剂调出来的。据不完统计,平均一根参须足够兑出三四桶参茶,完可以应付拍卖场一昼夜的消耗量。

这是正常操作。

但看破不说破,冯甘三虽不屑这“参茶”,但他还没残忍到去搅了马干荣的欢乐时光。

就像那句鸡汤:“我情愿你一生如同白纸,无须染上杂色。”

冯甘三深得此味。

马干荣眯了一会儿,期间外头的拍卖场里已经拍出了三件“珍品”,它们分别是:千年难遇的巨型夜明珠、千年难遇的野生琼蛇胆、千年难遇的南海黑珍珠。

而此时外头台子上的主持人已经叫卖起了第四样商品:千年难遇的寒生地黄,起拍价50两黄金。

这么多个“千年难遇”都叫他们碰上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师兄!你不考虑买点什么吗?我觉着咱俩的钱加一块儿大致上能拍下这地黄。”前几样东西在主持人巧舌如簧下直令马干荣口水直流,但毕竟一个个的起拍价都贵到没道理,而且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益处,但现在的这样不同。

首先它的起拍价比较“合理”,其次他们中真的有一个人用得上它。

马干荣看向了冯甘三。

冯甘三被看得极为不爽,但毕竟是他自己撒出去的慌,再痛苦也得扛着,于是当下唯有微微一笑:“多谢师弟关心,但还是不要了吧。这参茶就够补的了,再加上这茶点,为兄已感觉好多了。”

包房里的茶几上摆放着三碟茶点——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拍卖场方面是打算只给两盘的,但碍于两人“离火宗弟子”之身份,勉强给了三盘。

这三盘茶点分别是:玲珑糕、剔透果以及翡翠饼。

名头都很高端,但实质上的口感嘛……

若是这两人有幸尝过公孙羽的手艺,他们大约会对这三盘茶点做出如下评价:

“it's_sh#t。”

当然了,由于他们并没有幸运到尝过公孙羽的手艺,更没可能学过鸟语,所以这两位朋友对于这些茶点的评价就没可能那么直白了。

他们只是默默地将茶点盘舔了个底朝天而已,而其中冯甘三可以以自己的人格担保:主要是马干荣在舔。

他可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又怎会被区区几盘以辟谷丹废料制出的小玩意儿诱·惑到了呢?

“小姐,再来盘玲珑糕!”冯甘三摇了摇手边的铃铛,唤来包房外的服务员。

那服务员努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们添茶点了:“玲珑糕一盘,还有其它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有。”马干荣向服务员展示了一下桌上快见底的茶壶:“再来壶茶。”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收走了桌上的空碟与茶壶,她临走前颇有深意地以目光于干净到发亮的盘子与两人身上的离火宗服饰上来回游走了一番,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师弟,我们该走了。”虽然服务员没有说什么,但身为老江湖的冯甘三又岂能不知她眼神中传递的意思?

他知道的,若是他们再不走,下一壶茶里恐怕会加上不少的“料”。

“师兄,你真的不打算拍一下那块地黄?相信我,你真需要它,那东西可补得很啊。”马干荣劝道。

他只是劝道,而没有喊价。

因为他是真的穷。

在两人说话期间外头的“千年难遇寒生地黄”已经迎来了第三次报价——100两黄金。

作为一个能熟练地跑到拍卖会包房里蹭东西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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