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片刻,两人决定停止这种互相伤害的行为。

明姝语气认真地思索起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是觉得白莲教的嫌疑很大,刚才我还看到了你们的圣女,期间她不断的引导教唆民众,把矛头指向朝廷,十分可疑。”

贺兰潋拧着眉若有所思。

白水心?

她眉头紧锁,盯着贺兰潋:“你毕竟是白莲教说得上话的人,不如潜伏进去,最好能接触到那个神秘的教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贺兰潋神色古怪,一双眼睛四处乱转:“那个,其实,其实我就是白莲教的教主。”

之前不说是不想暴露,可如今明姝的立场已经被他划分为自己人,他们的目的也都相同,那也就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明姝卡了一下壳,缓缓抬眼:“你说什么?”

贺兰潋撩了撩头发,“没错,本尊……嗷!你怎么又打人?!”

他捂着额头倒吸一口冷气,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明姝眉头一竖:“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贺兰潋一脸莫名其妙:“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的确是白莲教的教主!”

明姝由上而下打量着他,眼里充满了嫌弃:“虽说那教主又老又丑,还可能身患隐疾,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冒充人家呀?”

脑门上的青筋蹦跶的欢快,贺兰潋咬着牙语气隐忍:“又老又丑?还身患隐疾?”

她神情坦然地点点头:“不是说他每次出现都会戴一张面具吗?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脸似的,又故作神秘的,我告诉你,这种人不是身体有隐疾,便是心理变态!”

贺兰潋:“……”

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活像是亲眼见过似的,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

闭了闭眼,贺兰潋从腰封里掏出一枚令牌递过去。

“这是什么?”明姝一脸纳闷儿地接过令牌,低头一看,莲花纹繁复古朴的令牌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

教主令!

明姝倒吸一口气。

瞧见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贺兰潋总算是出了口气,“这下总算相信了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明姝捧着那枚令牌翻来覆去地看,眸光赞赏地看着他:“这么快就连假货都仿出来了?真有你的啊!不过有一说一,这手感,这材质,仿的跟真的似的,一点都不看出来是假的!”

贺兰潋一阵气血上涌:“……”

他气的一把将令牌夺了回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什么假货?这个是货真价实的教主令!只此一枚,别无分店!”

明姝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你果真是白莲教教主?”

贺兰潋抬了抬下巴,还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当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莲教教主贺兰潋是也!”

明姝沉默地低头,在地上寻找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贺兰潋疑惑地挑眉,片刻后,他看见明姝在墙角拎起了一块板砖朝他走来。

!!!

“你想干什么?”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明姝朝他露出阴沉的笑:“为民除害!”

贺兰潋:“……等等你先别冲动!把砖头放下!”

明姝眼神阴郁愤怒极了:“好你个贺兰潋!演了姑奶奶这么久,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

他知道她这是误会了,一边狼狈地躲蹿一边连忙解释:“我虽然是教主,可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

明姝冷笑,不为所动:“你骗鬼呢?”

查了这么久,结果发现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她不气才怪!

“这件事如果真是我干的,我至于还和你们一起来查吗,我是有多想不开?”

明姝动作微顿,定定看他,似乎在估量他这话的真实性。

贺兰潋连忙趁热打铁:“我丧心病狂啊,干出这样的事来?!你相信我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也还在查呢!”

等查到了,他一定要把那个坏他名声的畜生给剁碎了喂狗!

明姝垂眼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信了。

“你说儿豁。”

在她的家乡,如果一个人敢说这两个字,那么代表他说的一定是真话。

不然他可能就要多个爸爸。

贺兰潋:“……”

虽然不太懂,可是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情势不由人,这位姑奶奶还拎着砖头,似乎随时都会朝他脑门拍过来,他还是硬着头皮照做了。

明姝勉强信了,放下了屠刀,啊不,砖头。

司褚目光在并肩而立的明姝和贺兰潋身上扫过,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瞳仁极快地掠过一丝暗光,眉抬了抬瞧着明姝:“做什么去了?”

他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找了许久也没找着,原来和这人出去了。

明姝清了清嗓子,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啊,就出去逛了逛,查探了一下情况,看看那些白莲教的会不会再出来。”

司褚一眼看穿了她的心虚,眼底添了几分沉郁,他眸光凉飕飕地扫了眼贺兰潋,对方迎着他的视线下颌轻抬,似是挑衅。

他面容微哂,压下心头的烦躁,没有再追问,递出一只手来:“要不要随我去关押那群人的牢里瞧瞧?”

“可以吗?”明姝眼睛微亮,手已经毫不犹豫地搭了上去。

司褚唇角微勾,牵着她走远,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贺兰潋。

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贺兰潋蓦地轻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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