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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褚和追影纷纷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冒然的上前敲门,不然这会儿收获那一声“滚”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玉檀尴尬地放下了手,撩了撩头发,撑着墙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左顾右盼,装作一副十分有经验的样子:“女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这很正常,我跟你们说,我……”
司褚面无表情打断他,冷冷掀唇:“滚。”
“好嘞哥!”玉檀猛地站直了身子,十分没骨气。
说完,他马不停蹄地溜了。
你问他为什么这么识趣?
没看到司褚眼里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吗?!
他又不傻,这会儿要是跟他硬杠,吃亏的还是自己。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发展业务归发展业务,他可不想把命都给搭上去。
然而玉檀走了,司褚的神色依旧没多好看。
他面色阴沉的滴水,眸光冷冽地瞧着追影:“她为什么生气?”
他拧起眉头,“她又生什么气?”
不待追影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她怎么老生气?”
他每问一句话,追影就忍不住后退一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这属下也不知道啊……”
女人心海底针,这题他是真不会了。
他话音刚落,司褚幽幽的眸光瞟了过来,透着几分阴沉郁色,以命令的口吻。
“你想个解决办法。”
追影心里发苦,为难地皱起眉头,语气试探:“这恐怕有些难,毕竟娘娘正在气头上,可能……”
可能听不进去劝。
司褚没耐心听他东扯西扯,闻言直接冷笑一声:“朕养你做什么的?哄不好,你就去北疆种棉花吧!”
他恼怒地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追影:!!!
“属下肯定能想到办法!”
想不出来也得硬着头皮上,谁他娘的想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种棉花啊!回头邀月不得笑话死他!
——
四下无人,明姝总算是不用端着那张面瘫脸。
她先是气的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床上,脸一垮扯着嗓子刚要开嚎,想到什么,动作顿了顿,把脸往被褥一埋,身子就开始狂抽,一边抽搐一边捶床,神奇的是中途居然还真没发出一点声音。
也算是十分敬业了。
嚎完了一通,明姝从被褥里抬起头来,眼睛有点红。
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个人的气质就十分的忧郁。
门口的动静安静下来,似是已经没了人,那股悲伤卷土重来,明姝嘴一瘪,眼眶发酸。
崽崽不喜欢她,她都可以接受,毕竟瓜也可以强扭,都说日久生情,相处久了他指不定眼睛就瞎了呢?
可他有心上人!
那她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插足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她这么善良,能做的当然就只有真心地祝福,祝福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QAQ
呜呜呜她也太惨了吧!
明姝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这时,门被小心翼翼地叩响,沉默两秒,追影担忧的声音响起:“大人,公子他醉了!”
明姝朝门口瞥去一眼,恨恨地磨牙,醉了,醉了去找他的心上人呗!找她干嘛!
她是保姆吗?!
“自己想办法,本大人要休息了!”
明姝恶狠狠别过头,坚决不动摇,她才不当舔狗!
追影沉默片刻,声音再度响起时透了几分急切。
“大人,公子他吐了不少,难受得紧,这会儿正找您呢。”
明姝脑海里浮现过司褚上次醉酒的模样,看上去乖的不行。
还叫她姐姐。
呵,叫她姐姐,搁别人就是好妹妹是吗?
明姝想象不出来,他也会温柔地对着另一个人说说笑笑的模样。
越想心里越堵。
她不想承认,可那的的确确就是嫉妒……
他难受,能有自己难受吗?
“关我屁事!”被嫉妒指使着,明姝没忍住爆了粗。
她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去听门外追影的诉苦。
追影:……连脏话都冒出来了,看来娘娘气的不轻。
完了,他八成是要去种棉花了。
算了,也别折腾了,他还是去查查种棉花的注意事项吧。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明姝从被子里钻出来,眉头紧蹙。
追影那家伙靠不靠谱?
这就放弃了?
——
一炷香后,口口声声说着“关我屁事”的明姝出现在了司褚的房间。
门没关,她推门进去,没看见追影的身影,皱着眉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主子身体不舒服,他居然玩忽职守!
目光下意识四处逡巡,明姝看到了她要找的目标。
美人榻上斜斜歪着一道身影。
她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没能抵过本能,抬步走过去,面色愣了愣。
司褚应该是洗漱过了,换了一身月白长袍,此时正松散地挂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一抹锁骨,显得有些不羁。
值得一提的是,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下,露出本来的面目,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眉眼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风流蕴藉。
他正阖着眼,颊面覆着一抹薄红,纤长的眼睫盖在眼睑上方,乌黑的发散在肩上,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乖顺。
这副模样落在明姝眼里,她不想承认,可不得不承认,心头的火气已经消了几分。
她慢慢上前,盯着他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不忿地嘀咕:“真是祸水,生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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