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进来以后就喝了两口茶,吃了一些点心,不过那些东西我和玉檀也吃了,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那上面……”追影神色凝重,语速飞快地解释,很快,走到香炉前时,他动作突然愣住,捻起一抹香灰仔细察看,片刻后眉头一凛,“这香有问题!”

追影当机立断用茶水将那还燃着的香给熄了,眉头紧蹙。

“这熏香带有催情成分,不过我和玉檀也在屋里待了这么久,却没有出现问题,想来应该是针对女子的。”他垂着头一脸羞惭,“陛下恕罪,属下一时大意,没想到居然有人在熏香上动手脚。”

这种风月场所一般都会有用来助兴的熏香,不过按理说效果不该这样霸道才对,想来是刺史不放心,怕明姝不肯上钩,还特意多加了一重保障。

可之前没人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自然也就忘了防备。

追影暗暗咬了咬牙,活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以司褚为中心,屋子里的气氛阴沉的可怕,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追影都能感受到从自家陛下身上传来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可怖!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以为自己的脑袋快保不住了,半响,司褚阴冷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办法可解?”

追影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迟疑片刻,大着胆子道:“中了这种药,要么有解药,要么……咳咳只能劳烦陛下亲自”

司褚冷冽的眸光扫过来,碎着寒芒,追影奇迹般读懂了他的眼神,神色一凛:“属下这就抓个人来问!”

他转身迅速出了门,守在门口的玉檀见他神色有异,递来诧异的眼神:“怎么了?”

“不该问的事少管。”追影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情绪不好,因此语气也有些冷硬。

他随手抓了个人,正是那群男子的其中一个,没有他的吩咐,这些人一直等在门外没敢走。

“壮,壮士这是……”追影没理会他的惊惶,冷着脸将人给抓紧了门。

男子乍然被提进来,察觉到屋内气氛的恐怖,有些惶恐地瘫软在地上,一双眼睛无助地四望。

隔着一扇屏风,再加上有司褚身影的遮挡,他看不清屏风里面的情况,只是下意识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男子刚抬起眼睛,下一秒一个东西砸在了面前的地上,他吓了一跳。

剑尖抵着喉咙,传来一阵刺痛,追影冰冷的声音落下来:“解药。”

追影有意恐吓,并没有克制力道,锋利的剑尖划破了皮肉,一丝血溢出来。

因为疼痛,男子险些惊呼出声,不过眼前的症状太过恐怖,他生生咬住了唇,只是脸色惨白,略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地上的香炉,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什,什么解药?我不知道啊……”

追影神色不耐,将剑锋抵得更近,似乎下一秒就能割破他的喉咙:“少给我装傻,这香有什么问题你不知道?”

男子大气不敢喘,许是极端的求生欲下智商终于上线,连忙颤着手拾起那香炉仔细闻了闻,神色微变,语气犹疑,看向屏风里的人:“回……回大人,这香确实有问题,摄入多了能……能催情。”

作为楼里的人,这些手段他自然清楚。

“废话,把解药交出来!”追影语气不耐至极,一边忐忑地去看自家陛下的模样。

司褚将明姝牢牢地摁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然而他自己也不好受,脸色沉的厉害。

男子闻言,面露惊恐:“这,大人,此香名为黄粱一梦,没,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追影脸色猛地一沉,敏锐地察觉到里面的气息更为阴沉,他硬着头皮逼问那男子,“那药效要怎么解?”

男子咬了咬唇,有些纠结,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要么……与人欢好,要么硬生生熬过去。”

正常人都会选择前一种方法,最简单也最为快捷。

然而听到这个答案,追影和司褚皆是脸色一沉。

追影不敢去看自家陛下的脸色,催促着面前的人赶快滚,留在这儿也是碍事。

追影摸了摸鼻子,心下也有些好奇,陛下会怎么选择?

要他说,这可是个天赐良机,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有了!

毕竟依照自家主子的迟钝,想要走到最后一步,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挫折呢!

追影摸了摸鼻子,语气试探:“那属下……去守着门?”

司褚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来:“去打水,要冷的。”

“属下这就……啊?”追影下意识应了声,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一脸懵地抬头,“这就要水了?”

不是应该等一会儿吗?

司褚眉眼蓦地一沉,眼里多了几分危险,嗓音沉冷:“再不控控你脑子里的水,脑袋就别要了。”

“属下这就去!”追影一个激灵,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始至终他家陛下就没想过要趁人之危!

追影对自家陛下的敬佩顿时如滔滔江水,他神色略有些复杂:这种情况都能忍,不亏是陛下!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桶桶冷水灌进浴桶里,追影松了口气,忙道:“主子,水打好了。”

“属下就在外边,有什么您尽管吩咐。”他不敢多待,垂着头退了出去。

这头,司褚额角青筋蹦跶的欢快,他反手钳制住明姝的双手,语气很沉:“不许乱动!”

明姝眼尾红的像施了胭脂,浓密的睫毛缀着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好不可怜,湿润的眼眸控诉地瞪着他:“你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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