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银子您也给了,这忙也帮了,咱们回去吧。”塞着鼻子的幕僚瞅了眼那买来的少女,好家伙,那个头比他都还高,他目光不禁带上一丝警惕。
这会儿幕僚智商重新上线,觉得队伍里多了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到底是个麻烦。
少女一听顿时紧紧抓住明姝的手腕,努力挤了两滴鳄鱼泪,神色哀求:“小姐,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不要丢下奴婢!”
玉檀默默离她远了些,权当做没看到这一幕。
他还想活的久一点。
明姝嘴角微抽,将手给抽了出来,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朝着幕僚语气嫌弃道:“你也看到了,本小姐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平日里梳洗穿衣都没人伺候,你们一群人粗手粗脚的,能照顾好本小姐吗?这丫鬟我看着挺不错,银子都给出去了,没有让她白占便宜的道理。”
幕僚抿了抿唇,还想据理力争,明姝已经拍板:“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幕僚:“……”
他盯着少女那异于寻常女子的身高,总觉得有些违和,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狠狠一咬牙,算了,一个弱女子而已,能翻得起什么浪来,大不了路上看紧一点!
又去成衣店买了几身衣裳,狠狠地宰了幕僚一笔,明姝这才心情舒畅地回了客栈。
一进屋子她便把少女和玉檀拉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没了人盯梢,明姝神情一松,似笑非笑地扭头看着屋里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懒洋洋舒展着腰肢,原本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气质霎时一变,神情慵懒地一挑眉,凌厉的眉眼中合了那股妩媚的气质,顿时有些雌雄莫辩起来。
他开口时声音低沉,俨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娘的,勒死小爷我了,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女装!”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把手伸进衣襟里,然后从里面……掏了两个馒头出来,还很不讲究地啃了一口。
“呸,都他么硬了!”
明姝看的眼角抽搐,坚定地别开眼。
刚才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现在就成了男扮女装的死变态!
没错,来人正是贺兰潋。
明姝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因为他用的惊鸿仙子的那张脸。
刚开始惊鸿一瞥,明姝还以为她看错了,不过没过一会儿她就笃定,是贺兰潋本人没错了。
毕竟他这样美丽中夹杂着一丝猥琐的气质可不常见。
玉檀看着贺兰潋,一时之间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的,“教……教”
贺兰潋扫了他一眼,眼睛微眯:“叫什么叫,叫师兄。”
玉檀眸光轻闪顿时会意,松了口气:“闻夙师兄!”
明姝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随即恍然,玉檀也是白莲教的一员,自然认识“闻夙”。
而且看样子,他还知道惊鸿仙子也是闻夙。
贺兰潋眼里闪过一抹探究:“你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
明姝挑了挑眉没说话。
玉檀神色微僵,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这是个误会,我之前不知道老大她也是……”
“老大?”贺兰潋眼微狭,意味深长看向明姝,眼神仿佛在说“真有你的,又忽悠我的人了是吧”,而被他盯着的明姝没有半点不自在,神情不能再坦荡。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明姝想起躺在地上的那个“老父亲”,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看那身量,那应该是闻人白?
演个死人都漏洞百出。
卖身葬父?
真有他们的!
贺兰潋撩了撩裙摆,大大咧咧敞开腿坐在椅子上,神情莫测:“我们比你先到一天,之前也不知道你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你好像是被人挟持了?”
明姝脸色臭臭的,没有否认:“别提了,路上遇到点麻烦。”
贺兰潋唇角一弯,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幸灾乐祸。
原来贺兰潋一行人早在明姝他们进客栈之前的时候就发现她了。
明姝下马车的时候,贺兰潋和闻人白正坐在对面一家酒楼二楼临窗的地方。
闻人白无意间一瞥,愣了一下,连忙拍了拍他:“你快看,那是不是明姝那个臭丫头?”
贺兰潋漫不经心眯眼看过去,微微坐直了身子:“还真是。”
他目光下意识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两个寸步不离跟着她的跟屁虫,不由轻挑了下眉,眼底掠过一抹深思。
闻人白眼神有些兴奋:“太好了!我下去跟她打招呼!”
贺兰潋眼疾手快拽住他:“先等等。”
闻人白不解地回眸,就见贺兰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那丫头,好像被人给挟持了,她身边的那两个跟屁虫也不见了。”
闻人白闻言,定睛看过去,明姝正抬着下巴一脸不耐地和面前一个八字胡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虽然表面恭敬应着,盯着她背影的眼神却很是阴沉。
闻人白和明姝接触了一段时间,也算对这丫头有些了解,她并没有身为娇小姐的脾气,和人相处大多时候也很是友善,能让她摆出这幅态度,那一定是对方有问题!
两人又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明姝走到哪儿,身后都有一群人紧紧跟着她,看上去像是保护,实则是监视。
闻人白眸色有些担忧,司褚那个狗东西那么宝贝这丫头,居然没跟在她身边,那一定是出事了。
这群人挟持明姝,究竟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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