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整座城池,四周一片寂静。

夜色下,皎洁的月光映着白墙,照出几道略显猥琐的人影。

闻人白倒吸一口冷气:“呀,谁踩我脚了?!”

明姝话音慌乱:“啊啊不好意思!”

贺兰潋语气暴躁:“卧槽踏马的谁的爪子乱摸!别趁机小爷便宜啊!”

闻人白一脸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

一阵压低的手忙脚乱,几个人头从墙角探出来。

前方是一座宅院,很是气派,几个身穿白莲教教服的人把守在门口,看上去还颇有些阵仗。

明姝穿着一身夜行衣,从头到尾笼罩在一片黑色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晶亮有神。

她盯着前方的宅院,摩拳擦掌,眼神跃跃欲试:“这就是白莲教在晋城的根据地?咱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满脸郑重地从怀里摸出一根擀面杖。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显身手了!

众人神色沉默。

贺兰潋一脸震撼我全家一百年:“你大晚上出来,拿这玩意儿做什么?打算无聊的时候来段即兴表演吗!”

难怪他总觉得什么玩意儿硌着后腰!

明姝眨眨眼,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耐心地解释:“你别看不起它,这玩意儿关键时候可管用了,一撂一个倒!”

屡试不爽!

贺兰潋挑了挑眉,眼里的嫌弃快要溢出来:“我有说看不起它吗?我是看不起你好吗?”

明姝:“……”

她感觉受到了侮辱,握紧了拳头:“今天高低得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

头顶落下一只手,重重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无奈含笑:“姑奶奶,消停点,今天只是来探探情况,不是来杀人越货的。”

明姝扭头对上司褚低垂的眉眼,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可还是选择了屈服,她闷闷不乐地应道:“那……好吧。”

众人避开耳目,来到一处墙角下。

闻人白一边嘀咕着擅闯民宅非君子所为,一边领着大家扒开一处草丛,宛如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神神秘秘地道:“白日里我在这处发现了一个狗洞!”

……

他激动地说完,却发现大家好像很沉默,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明姝眼神抗拒:“钻狗洞也忒不体面了!有损形象!”

贺兰潋抱胸凉凉地道:“要钻你钻,反正别拉我!”

司褚眉眼不耐,直接将嫌弃体现在了行动上,他一把搂住明姝的腰,纵身一跃,下一秒,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墙上。

他居高临下,眼神睥睨,看着闻人白的眼神像是在一个傻逼,还轻轻“呵”了一声以示嘲讽。

然后便不理他们,转身优雅地跳了进去。

闻人白:“……”

对哦,他怎么没想到还可以翻墙!

他看着贺兰潋也毫不犹豫,跟较劲儿似的,也学着司褚优雅地一跃,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惑。

不对啊!

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做的这么熟练啊喂!

果然还是他太单纯!

这头刚落地,明姝还死死抱着司褚的腰身,眼神半是激动半是崇拜:“这也太酷了吧!崽崽你也太厉害了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呜呜呜废物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司褚唇角微微翘起一点,显然对这马屁很是受用。

紧跟而来的贺兰潋见状很是嫌弃:“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虽说不是光天化日,可好歹这还有两个大活人呢!”

明姝脸一烫,登时松开了手退后一步。

怀里猛地落空,司褚唇角压了压,凉凉地斜了一眼贺兰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贺兰潋不怕死地瞪了回去,露出一口白牙。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

明姝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警惕地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他们翻墙的地点选的不错,这个地方很偏僻,暂时没看到任何守卫。

明姝戳了戳司褚的手臂,眼神询问:“我们是分开走还是一起?”

如果一起的话,目标过大,难免容易引起注意。

“先不急。”闻人白站出来,摇了摇头,“这宅子我们白天来探过,很有些古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设了阵法,如果不清楚就贸然乱闯,一不小心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明姝闻言皱了皱眉:“一个宅子而已,让那么多人把守也就算了,至于还专门设个阵法么?难不成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贺兰潋却挑唇一笑,眼底颇有些冷:“谁知道呢?”

明姝顿感好奇,也来了几分兴趣。

如果她一个人的话,即便再好奇,必定也不敢擅自行动,可他们有这么多人,真发生了什么,十有八九也应付的过来!

明姝有种探险的新奇感,眼神添了期待。

“那我们快开始吧!”

贺兰潋眼微眯,沉思片刻拍板:“先去找白水心。”他话音微顿,语气添了几分阴森森的寒意,“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敢背叛我的!”

白水心身为圣女,是直接听命于贺兰潋的,他知道对方那点心思,正因为如此,从前丝毫没怀疑过白水心的忠诚,也放心地给了她巨大的权力,却没想到反被咬了一口。

对方瞒着他带领白莲教的人搞事,他身为教主,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没有人喜欢被人背叛的滋味。

贺兰潋也不例外。

闻人白来的时候大概记下了这里面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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