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姐妹死了,张武也死了。

把尸体转化为血肉傀儡的仪式并不会因为罗浮等人的被困、陨落而停止,大批大批的血肉傀儡开始被转化,开始自行分裂,松澜江的周边很快就布满了这些令人作呕的怪物。

白听潮的身上不止泥泞,暗红色的血迹之上是缕缕殷红。

能够侥幸在血肉傀儡的重重包围之下来到松澜江的南岸,还是因为张武与那双胞胎姐妹临走之前留下的爆炸物品。

本就是松松垮垮的联盟,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拼死掩护的道理,没曾想身负攻击性觉醒能力的双胞胎姐妹与张武半路就被血肉傀儡寻了去,而白听潮这个奶妈却活了下来。

现在是凌晨一点,松澜江中的凶蛟已经停止了攻势,一双冰冷的眸子中隐藏着凶狠暴虐的杀意。

深邃而幽黑的夜晚被是不是的炮火所点亮,麻木而不知痛楚的血肉傀儡们在前进,前进。

“李头儿,咱们好像被困住了…”

趁着凶蛟的攻势停了下来,周南把那把重型狙击枪一扔,有些疲惫的坐在被血液与与硫磺熏透的泥土之上,揉了揉眉心。

“对,我在西岸看见过淡红色的水晶,它好像能够释放出类似于结界的东西!”

白听潮也瘫坐在地上,一路的逃亡让他精疲力尽。

“结界…”

李守一的眉头拧成一股绳,沧桑的脸上流露出极度愤怒的情绪。

“周南,超能部还有多少人有战斗能力?”

“三十一人,李头儿!”

“自动步枪?”

“二十五把!”

“医护人员都还好吧。”

“我们倒下之前她们不会出一点问题!”

“很好。”

李守一面色凝重,目光放到了白听潮身上。

“你确定西岸的能量波动,是你之前的同伴吗?”

“千真万确!”

白听潮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很好。”

李守一看着远处杀意凝重的凶蛟,原本玄黑色,隐隐约约泛着妖艳红色的鳞片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神秘与凶煞之意远胜之前。

松澜江的北岸是修士在与罗浮三人交手,西岸和东岸都已经变成了血肉傀儡的天下,湖水中的鱼虾龟蟹也受到了这结界的影响,隐约的有变异的倾向。

“周南,赵关山,你们两个做尖头部队,穿上单兵作战式装甲先向北岸冲锋!”

“宋欢护送医护人员,切记要保护好医护人员的安全。”

“我和这位小同志,殿后。”

李守一斜了一眼白听潮。

“小同志,你愿意的吧?”

“我愿意我愿意。”

白听潮点头如捣蒜。

“哗啦啦!”

忽的,江水开始奔涌。

松澜江是自东南向西北流淌,横穿过北凉城。

夜色下的松澜江看起来并不像平日般平静、随和,反而像是一头狰狞的巨兽开始苏醒,显露头角,咆哮着展示它的威力。

凶蛟在江水中肆意遨游,额头上的独角正在逐渐成型。

“哒哒哒哒哒哒!”

自动步枪吐出火蛇,血肉傀儡终究不是金属子弹的对手,一具具嘶吼着的血肉傀儡逐渐倒下,作为先头部队的周南小心谨慎的逐步推进,树林中是不是还会跳出一两只受到影响的变异生物,但最终还是会倒在密布的弹网之中。

松澜江的西岸与北岸在一侧,东岸与南岸在一侧,而凶蛟一直在松澜江主干流处徘徊,对超能部的成员进行攻击,主动权是掌控在超能部成员的手中。

如果不想打,大可以退后攻击结界,最终退出松澜江。

但现在前往西岸,最终是要度过松澜江的,哪怕度过的是一条并没有那么宽阔的支流,都要小心凶蛟潜藏在其中,对超能部的成员发起雷霆一击。

毕竟它看起来就跟记仇的样子。

“你那个同伴多大年纪?”

李守一按了按胸膛,有些随意的问道。

“看起来不过十八九的样子。”

白听潮回答道。

“后生可畏啊…”

李守一有些感叹。

血肉傀儡最开始打了超能部一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的超能部众人发现这血肉傀儡也不过是看起来吓唬人的纸老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锻炼起新人来。

虽然压力已经轻松了很多,但李守一还是一刻不肯放松。

毕竟那记仇的畜生就在暗中,并且在过江的过程之必然会有一场恶战,所以李守一静静的边走边养神,准备应对。

“呼呼呼!”

冷风呼啸,吹动一颗颗垂柳。

“呃…呃啊…”

仿佛冤魂低诉,鬼怪轻语。

松澜江的江面之上波涛汹涌,一片片无形的波动像是附着在了垂柳上一般。

不透明的魂灵开始从垂柳之中产生。

江水中的凶蛟慢慢浮了上来,露出双眼。

岸边的血肉傀儡得到了魂灵的照拂,有了能源的补充,再度嘶吼冲上前来。

不知不觉,超能部的众人已经推进到了松澜江的江边,面临的是要如何度江的困境。

凶蛟就在江中,冷冷的看着他们。

风吹大江声、岸边垂柳簌簌声、血肉傀儡嘶吼声、超能部的枪声、凶蛟的咕噜声……

都不如那从西北岸传来的怒吼声。

“杂种,给老子死!”

牧大紧紧咬住罗浮的雕像,原本金黄色的毛发已经染上血红,不住的发出呜咽声,却依然坚定的咬住罗浮,死死不松口。

“畜生…松口…松口!”

罗浮怒极,却悲哀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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