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一战,新六团减员至五六十人。

战区参谋打算将新六团整编到其他团部。后来考虑到,新六团作战英勇,守城有功,应该保留部队番号。

并授予新六团旌旗——英雄团。许其自主招兵,扩充兵员。

仅一月,新六团就招募了三四百个新兵。加上从其他部队编入的五百多人。算是凑够了四位数。

兵有了,差装备。

团长张政忍着腿伤到师部走了几遭,终于给新六团争取了一批像样的军火。

十几门迫击炮,二十多挺捷克式轻机枪,三百多支汉阳造,五十箱长柄手榴弹,几万发子弹。还有军装,棉被,水壶等军需品。

虽然这批物资不多,但新六团却士气大振,新上任的副团长罗长远高兴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一营二连,连长秦小山,副连长赵强。

当两人来到营部,原本正高兴的许营长忽然沉着脸道:“你俩又到外面闯祸了吧?”

割了市长秘书的耳朵,杀了稽查队的队长。

祸,闯的不小。

“我们向来遵纪守法,什么时候闯过祸了。”赵强一屁股坐到营长大椅上,完全不把营长当外人。

许文智虽然是他长官,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却一点也摆不起长官的架子。给他们倒了一杯茶道:“那你们又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们的人。”

“小山想他妈了!”赵强抿了一口茶。

烫!

“我说许营长,你想谋杀下属吗?”

“少贫嘴,以后出去记得报备,你们现在都是连长,要是连自己都不遵守军纪,又凭什么带好手底下的兵?”

“是。”两人同时敬礼。

“少来这套,喝茶吧,烫不死你们!”

“许营长,找我们过来有什么好事吗?”赵强笑嘻嘻地问。

“张团长给我们一营分了一些枪支,我找你们过来,就是通知你们把这些枪支领回去。另外,你们连全都是新兵蛋子,回去一定要对他们严加管教,别学你们一天尽给我找事。”

“是。”

回到连队,赵强把领回的枪支分发给战士们。战士们急着体验新枪。

赵强和秦小山在打枪方面都是二杆子,于是请了阿彪指导战士们打枪。

阿彪虎里虎气的只会端着机枪扫射,对步枪如何瞄准,如何杀敌却是毫无经验。

几天下来,战士们浪费了上千发子弹,却是连一个靶都没有打着。

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开枪的步骤是上膛,开保险,瞄准,抠扳机。

训练射击还好,训练投弹的时候就惊险了。一名战士拉了引线,没有丢出手雷,顿时就把自己炸成了肉泥。

战士们哭哭啼啼。

赵强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枪啊,炮啊,果然是危险。

秦小山连忙暂停了训练,并让战士们干回了老本行——玩骰子。

从此二连的训练场上,就很少看到战士们的身影。

这天,秦小山连丢了几次骰子都是输。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即将会有大事发生。

果然,许营长又通知他们到营部。还未进门,警卫员小杨便小声告诉他们:“有位姓孙的市长秘书正找你们呢,你们快进去吧!”

孙贵,找到军营来了?

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啊!

看来割耳朵还是不够痛啊!

下次就没割耳朵那么简单了。

赵强在心里嘀咕着,进门一看,贼眉鼠眼,果然是孙贵,左脸上还包着一块纱布。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那么孙贵早就将赵强千刀万剐了。他原本坐着,一见赵强,便霍然起身道:“许营长,我找的就是他。”在孙贵身旁,还站着一位穿着警服的官员,肥头大耳,头顶无毛,正是副局长戴宾。

许文智道:“孙秘书,赵连长割了你的耳朵,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孙贵大声道:“那么多警察都看着的,许营长难道想包庇下属吗?”

“说话得讲证据,赵强现在是国军的连长,光凭几张嘴就想定一个连长的罪,这未免说不过去。”问赵强:“赵连长,你割过孙秘书的耳朵吗?”

这不明显嘛,当然是没有啦!

许营长又道:“戴局长,污蔑即将上前线打鬼子的国军连长,你到底居心何在?”

此话一出,戴宾呛了一口口水,这当兵的果然不好惹,立刻道:“许营长,对不起,是我冒昧了。”给孙贵使了个眼色道:“孙秘书,既然许营长想要物证,不如我们先回警局,等证据确凿了再来如何?”

屁话,这能有什么物证?

孙贵指着左脸上的纱布,愤怒道:“许营长,我的耳朵没有了,你看不到吗?谁会拿自己的耳朵开玩笑?”

“那谁知道,说不定孙秘书的耳朵是被狗咬掉了,却跑来污蔑我军的一个连长。”

“你……”

孙贵气的说不出话。

“这里是军营,撒野也不看看地方,外面有几百杆枪,万一哪杆枪走火误伤了孙秘书,我许文智可负不责任。”看不出来文绉绉的许营长,说起狠话一点也不含糊。

“……”

“孙秘书,走吧!”戴宾推着并不甘心的孙贵。

“赵强,你给我等着……”孙贵回头指着赵强,切齿道。

“你还是看管好你的另一只耳朵吧!”赵强一哼。

“不送。”许营长道。

等到孙贵走远后,许文智没好气地看着赵强道:“你越来越能干了,居然敢割市长秘书的耳朵,这要是让张团长知道了,非得上告军事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