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次日收拾好衣服,来到秦府正准备向秦大山辞行。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争吵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哭闹着道:“爹,我十五岁就嫁到了秦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您听听小山怎么说,他说我是封建余毒,是您老人家派来专门折磨他的,还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休掉!爹,当初是你亲自把我迎进秦家的,您给评评理,小山这说的是人话吗?”
“胡闹!小山,你是不是被日本鬼子给吓傻了?春花要是封建余毒,那爹又是什么?再说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疼你还来不及呢,为啥要派春花来折磨你?难道你觉得春花这么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好,春花对我一直都很好。”小山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好,那你为什么还要休了我?你自己给爹说清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就对了,男人嘛,就要知错就改,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混账话了!春花,小山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回去跟他好好过日子吧!”
“哼!”
随着春花一个“哼”字,院内的吵闹声戛然而止。赵强正在犹豫要不要在此刻去打扰秦家,就在这时,秦小山垂头丧气地来到了院门口,一见赵强,他便叹了口气道:“你也听到了,这造反说着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啊!”
赵强见秦小山脸上挂着几条深深的抓痕,手臂上也有好几块淤青,料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便安慰道:“革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只要你不放弃,胜利迟早会属于你。”
秦小山点了点头,道:“心里烦得很,不如我们去喝酒吧!”
“好吧!”
赵强也是爽快人,毫不思索就答应了。
来到街上,却见前几天还人满为患的街道突然间变得空空荡荡,商铺紧锁,人去楼空,除了几只四处寻食的饿猫外,已很难见到一个人影。
秦小山找了好几个酒家都关了门,扫兴道:“听说鬼子要打安庆了,连机关,学校都撤走了,老百姓当然也就跟着跑光了。”
“鬼子来的真快啊,看来又是一场恶战啦!”
这时一队穿着草黄色军服的国军从他俩身边经过,见他俩优哉游哉地走在街上,便好心道:“两位,鬼子马上要打来了,你们怎么还在城里闲逛?”
赵强掏出从日军那里缴获的一支十四式手枪道:“不来还好,他要来的话,我这支王八盒子正好派上用场。”
“王八盒子?这可是日军使用的玩意,老兄你怎么会有?”那位国军好奇道。
“前两天手痒了,去城外打了一趟猎,这是从鬼子那里缴获的。”
“唷,原来是抗日英雄!鄙人许文智,是134师新六团一营营长,幸会幸会。”
“长官,你们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里打鬼子?”秦小山问。
“为了防止鬼子沿着长江偷袭安庆,我们正准备去江边布防呢!”
“哦。”
“好了,军务在身,就不和二位多说了,告辞!”许文智说完要走,突然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大家抬头望去,只见东方的天边有六架零式战机正向着这边飞来。许文智大惊道:“是鬼子的飞机,大家快找地方躲起来。”刚说完,一颗颗炮弹便如雨点般从飞机上落了下来。顿时爆炸声震耳欲聋,附近街道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赵强急忙躲到街边的一颗大槐树下,面对铺天盖地的炮火,这样的躲避虽然毫无意义,但总比站在原地等死好些。赵强在心里咒骂着日本人,好在几颗炮弹都落在了很远的地方,并没有炸着赵强。
赵强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国军兄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躲在一个矮房旁,而其中一颗炮弹正好落在了矮房上,把矮房炸倒了不说,好几个国军兄弟还被埋在了土墙下,大家徒手刨了半天,才把他们从土里刨了出来,却都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
日机在天空盘旋了几圈,把炮弹丢完以后,这才大摇大摆地飞走了。
许文智看着遇难战友,忍不住放声大哭,其他国军兄弟也都是十分悲伤。哭了一阵,许文智命人把战友的尸体就地掩埋,接着扛起枪向江边愤愤而去。
秦小山从一堆土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道:“这日本人的飞机真厉害啊,要是我们也有这几架飞机就好咯!”
赵强道:“将来总会有的,不过现在能捡回一条小命就算不错啦!”
两人回到秦府,却见秦府也没能在日机的轰炸下幸免,原本一座豪华的府邸早就变成了一片熊熊火海。大家提着水桶着急救火,秦大山站在火海前,捶胸顿足道:“春香,瑛姑,老爷我对不起你们啊!”
秦小山连忙赶到大山面前问:“爹,怎么啦?”
“你五姨和七姨还在里面呢!”
秦小山向房内看了看,火光冲天,五姨和七姨哪还出的来,慌忙叫道:“快浇水,快灭火,快救人!”
可是火实在烧的太大了,大家把水浇上去却成了火上浇油,不仅没能灭火,反而燃的更大了。
这时火海里传来五姨太的呼救声:“老爷,咳咳,快救我,火马上要烧过来啦……救命啊……”
秦大山急得直跺脚,可火越烧越大,他又有什么办法。
正此时,一道人影像箭一般地冲入火海。秦小山叫道:“赵兄,要当心啊!”秦大山这才知道冲进去的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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