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用绳子把孙贵紧紧捆住。赵强驾着车一直到了长江边上,停下车后,赵强将孙贵扯下车,道:

“孙贵,当初我在滁县好吃好喝的带你混,你这小子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偷走了我所有的钱财,害我差点饿死在路上。怎么,你没想到今天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大哥,小弟当初年轻不懂事,还望大哥放小弟一马。”孙贵软瘫在地,胆怯地看着赵强。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其实并未怪你,我想问你的是,你为何要害死马三刀?”

“不是我害死他的,我又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害他?”孙贵一听马三刀的名字,顿时心中一凛,却仍狡辩着道。

“张队长都已经全都招了,他说就是你害死马三刀的,怎么你敢做不敢承认吗?”

“他本来就是个作恶多端的马贼,加上又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政府枪毙他,那是他死有余辜,关我什么事?”

“他杀过日本人,怎么可能是卖国贼?”赵强一把揪住孙贵的衣领。

“他就是卖国贼,难道政府会冤枉他吗?”看来孙贵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强哥,跟他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刀宰了他来的痛快。”秦小山早就按耐不住了,掏出刀子比划着。

阿彪觉得有理,“这家伙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的。”说着将孙贵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狂揍,孙贵顿时被打的鼻青脸肿。

赵强遥望长江,江水涛涛,奔流不息,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结束他与孙贵的这段所谓的兄弟之谊。也在考虑到底应该以何种方式来结束。是亲手要了他的生命吗?

秦小山见平常雷厉风行的赵强突然变得犹豫不决,于是道:“强哥,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别别,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从新做人,再也不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孙贵开始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是啊,孙贵和赵强一起长大,两人从小就一起玩泥巴,一起翻鸟窝,一起打群架,一起偷东西……赵强没有兄弟姐妹,孙贵比他小几个月,赵强于是一直都拿他当弟弟看待,现在弟弟走上了歧途,当哥哥的虽然痛心疾首,但又怎么能对他下的了手?

就在赵强正犹豫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汽笛声,几辆警车向着这边飞一般地冲了过来。阿彪催道:“强哥,到底杀不杀他,你快拿个主意啊,再不动手,警察就来啦!”

赵强好生为难,想了又想,最终道:“这次就再信他一次,只要他痛改前非,往后我还当他是兄弟,要是他继续跟以前一样为非作歹,下次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多谢大哥不杀之恩!”孙贵大喜过望。

“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阿彪,把他耳朵给我割下来,让他长长记性。”

“好嘞!”阿彪大声回道,按住孙贵的脑袋,一刀就将他左边的耳朵割了下来。

孙贵痛的在地上不住打滚。

秦小山道:“警察马上到了,我们快走吧!”说着三人上了汽车。驾车正要离开,行驶了十多米,忽然前方也钻出了两辆警车。秦小山见前路被堵,于是掏出驳壳枪朝警车射击起来。

警察立即停车还击,双方激战起来。赵强见身后又有大批警察快速赶来,心想多留无益,于是将心一横,猛踩了一脚油门,向着前面的警察撞了上去。警察们为了混口饭吃,有几个是真心抓贼的?见赵强开车撞了过来,都是吓了一跳,连忙让开了道路。

赵强撞开警车,又轰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身后十几个警察来到孙贵身边,慌忙给他解开了绳索。孙贵鲜血直流,一边叫痛,一边给了他们每人一耳光,喝斥道:“一群废物,连三个人都抓不住,回去都给我辞职吧!”

这次市长秘书被人绑架,警局副局长戴宾亲自带队前来解救,见孙贵大发脾气,副局长戴宾连忙过来赔礼道:“孙秘书息怒,我们一定抓住这三个绑匪。”说完又对身边的警察厉声道:“还不快去追,得罪了孙秘书,你们担当的起吗?”警察们连忙驾车去追赵强。

孙贵只顾喊疼。戴宾道:“孙秘书,你伤的不轻,我还是带你先回去包扎伤口吧!那三个绑匪就交给手下们去收拾。”

孙贵点了点头,看着赵强的车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孙贵才恶狠狠地骂了句:“好你个赵强,敢割我孙贵的耳朵,我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孙贵自言自语地说完,又呸了一声,才一脸不甘地上了警车。

在回城的路上,孙贵告诉戴宾:“想必张队长的死跟这伙绑匪也脱不了关系,戴局长,能不能将这三个绑匪绳之以法,就要看你戴局长的能力啦!”

戴宾在孙贵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倒不是因为孙贵的官职有多高,而是孙贵这人睚眦必报,一旦得罪了这个麻烦,那可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脱。戴宾点头道:“孙秘书放心,在这武汉还没有我戴宾抓不到的贼,不出三天,我一定将他们缉拿归案。”

孙贵道:“这还差不多。”

戴宾又道:“对了,孙秘书下次见了汪主席,可一定要记得替我多美言几句唷,当然啦,我也不会亏待了孙秘书,这点您尽管放心。”

“知道啦,每次见了我都是这些旧话,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吗?”孙贵仍在喊疼,“啊唷,痛死我了!”

戴宾道:“是是是,下次再也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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