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请大家吃过一顿麻将全席,大家提到麻将就作呕,从此再也没人敢说赌博二字。赵强又与战士们约法三章,凡是睡懒觉,抽大烟,搞赌博的,只要被抓到,一律军法从事。经过一番严厉整顿,二营面貌焕然一新,战士们每天都在集训场上苦练杀敌本领,竟无一人偷懒耍皮。
见战士们一天比一天上进,赵强的心中也开始欣慰起来。为了让小战士梁亮戒掉毒瘾,赵强特意把梁亮调到身边做他的警卫。经过对他严格管教,这梁亮终于戒掉了鸦片,而且个子也长高了不少,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了百倍。
这天,赵强差梁亮到城里沽回一斤小酒,又叫炊事班冯班长做了几样小菜,再请来秦小山,两人坐到桌前。赵强给秦小山斟满,陪笑道:“小山,上次打麻将的事,是强哥一时冲动,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秦小山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来,道:“你说上次那事么?你不说我早就忘记啦,看你说的,咱俩亲兄弟,我怎么会记在心上。”
“没生气就好,这些天见你闷闷不乐,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赵强给秦小山夹了一筷子猪肉。
“不会,不会,是强哥你多心了,我这几天在想,还是强哥你说的对,带兵嘛,就应该对他们严厉,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不是像我那样,整天跟他们凑在一起打麻将,这样迟早会害了他们。”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啦!来,咱兄弟俩干一杯。”赵强端起酒杯。
秦小山连忙摇手道:“强哥,你晓得,我这人其他方面都行,唯独这酒量不行,算了,我还是不喝了吧?”
“喝吧,酒量都是练出来的。再说,我好不容易让梁亮去城里买了这酒,你总不好拒绝我的好意吧?”赵强眯眼笑着。
秦小山抓了抓他那不多的头发,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道:“好吧,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和强哥一醉方休。”
“这就对啦!”
两人碰了一杯。赵强又给秦小山斟满,却见他已经满脸通红,于是问:“小山,湖南的酒是不是很带劲儿?”
“嗯嗯……是有劲。”
“来,再喝一杯。”赵强又端起杯子敬小山。小山答应一声,闭着眼睛倒进嘴里。
“小山,还说你酒量不行,我看你是深藏不露。”赵强又陪他喝了一杯。
“强哥,你怎么长了两个脑袋……”
“胡说,你这才喝了三杯酒开始说胡话啦?”
“我没有说胡话,你明明就是长了两个脑袋……”
“醉了?”
“谁说我醉了?来……继续给我倒满……”
“好好,给你倒满。”
……
赵强这酒才刚倒上,秦小山就“砰”的一声钻到桌下打起了呼噜。
“呃……”
看来这小山的酒量果然是不太大呀!赵强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独自喝了起来。闷闷几杯过后,赵强的视线也有点模糊了。冯班长是有心的,知道赵强是安徽人,特意做了几道安徽菜。赵强呆呆地望着桌上盘中的荠菜圆子。一时间想到了第一次带娟回滁县的那个中午。春风和煦,燕舞莺歌,城西一品香,他和娟坐在靠门的桌上。他坐外,娟在里,阳光灿烂照在娟那明媚白皙的脸蛋上,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娟注意到自己痴痴望着她,她害羞地低下了头,却又笑着偷看自己……这时,店家端上了一盘小菜,赵强深深记得,正是让人终生难忘的荠菜圆子。
赵强回忆着过往点滴,将一杯杯苦酒倒进嘴里,仿佛酒能让他忘记什么,又似酒能让他记起什么,一直喝到头痛欲裂,喝到肝肠寸断……
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赵强有些意识模糊地擦了擦眼,转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位斯斯文文,带着金丝眼镜的营长。那营长一见赵强就笑脸盈盈,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初恋,一下就钻进了赵强的怀抱。
还好赵强并未喝醉,一眼就认出钻到怀中的许文智,叠声道:“喂,我说许大营长,你能否注意自己的形象。再怎么说,你也带着一副眼镜嘛,你这恶狗扑食的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甭废话,来,咱俩先走一个。”许文智端起秦小山的杯子,一口下肚,接着抱起酒壶又要倒酒,却发现酒壶早就空空如也,哪还倒得出来半滴?
许文智不开心道:“赵营长,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大老远跑过来,一杯酒就把我打发啦?”
赵强道:“酒已经被我喝光啦,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许文智将酒杯重重一摔,道:“赵营长,你现在当了营长,官架子大了嘛,敢这样跟你以前的上司说话。”
赵强一双醉眼瞪着他,道:“就因为我现在是营长了,所以才对你才这么客气,要是换做以前,我早就锤你狗日的了。”
许文智顿时换了个脸色,笑起来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咦,这菜不错嘛,没酒喝有菜吃也好呀!”说着招呼梁亮拿来碗筷坐在桌上大口吃起来,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这小山不够意思,我还没来,他就睡着啦……你们二营的伙食真好,我们一营那伙厨子,除了水煮白菜拿手,其他样样都不行,吃的我鬼火冒……”
“许营长,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就直说吧,你来二营有何指教?”赵强不打断他的话,估计他要说到抗战胜利。
许文智一抹嘴角道:“赵营长,你这急性子,就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说吗?”又塞了几口饭进嘴里,才道:“好了好了,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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