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液?那你喝了吗?”

褚需亦摇头:“我想存着等我进阶的时候用,这灵液很是珍贵,族长能拿出来,是为了褚家。”

说到最后,语气又变得尊敬又崇拜。

姜岐没再说反驳的话,有的时候,人们对自己所认定的事情异常固执,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这边男人千恩万谢后,又禀报道:“灵肉的消耗量越来越大,食物已经不够了。”

“我知道了,过两日我会再送一批食物过去。”

姜岐和褚需亦没再跟过去。

回去的路上,姜岐心中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

姜岐回神。

“我在想,氤魔所食的灵肉从哪里来。”

氤魔每日都吃那么多灵肉,而他们豢养的氤魔不在少数,如此庞大的需求量,不可能没有半点端倪。

“或许它们吃的是灵兽肉。”

姜岐忍不住笑出声,面容讽刺。

“你笑什么?”

笑你天真,到现在还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一个群体,若是烂透了,必是从根上便开始腐烂,而那位被褚需亦所崇拜的族长,或许是这万恶之源也说不定。

“没什么。”她看了眼褚需亦,突然想到一件事,遂问道:“你为何恨褚离?”

褚需亦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到现在你还在想着他?”他就不明白,那人有什么好,竟让姜岐喜欢到与之成亲,哪怕被抛弃也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

“你既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也好叫你看看,他值不值得喜欢!”

“当年褚离的父母,是这褚家说一不二的人物,而那时的族长,还只是个普通的内族弟子,修为也只有筑基初期,他们三人的关系在那时很好。

一次秘境内,他们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的父母折损于秘境中,族长也身受重伤,好不容易逃出来,回来后愧疚的告诉褚离此事,褚离却不信,说父母没有死,要去找。

可那秘境如此危险,褚离当时不过炼气,去了便是死路一条,族长不让他去,他自此恨上族长,族长因此事而明悟,开始奋发图强专心修炼,不过短短数十年,便踏入金丹。

后来成为族长之后,也从未亏待过褚离,无数资源倾斜到他身上,只是族长心系整个褚家,为褚家殚精竭虑乃至修为停滞,又哪里能时时照看他,他自己误入褚家禁地,被禁地中的阵法重创后逃走。

族长找了许多年从未放弃,还时常责怪自己,后来知道他在天皑宗,哪怕派的人被轰出去,也还是竭尽褚家之力将他推上魁首之位,而他呢?忘恩负义!我看他当初就该死在禁地之中!”

一说到褚离,褚需亦显然很激动。

姜岐若有所思:“这些事你亲眼见过?”

“怎么可能,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不过这些事,长老们都亲眼见过,内族弟子也都知道。”

如果说在没来到褚家之前,有人跟她说这些事,她绝对毫不犹豫的相信。

可现在——

“上一任族长是如何仙逝的?”

“听说是修炼时出了岔子生了心魔,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房间,放下褚黎,褚需亦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这是续灵丹,我身上带的不多,你若是还要的话……”

“不用了,他现在需要的恰恰相反,不是灵气,而是尽量减少灵气,灵气越多,只会加速寒渊之气侵蚀的速度。”

说到这,姜岐想到什么,“我记得褚铭那些人威胁轻砚时,拿的丹药便是能让体内的灵力短暂祛除,如果你有的话……”

话音未落,褚需亦转身就走,“你等着,我去找他们。”

褚需亦匆匆离去,姜岐回身望向床榻上的褚黎,心底再次生出一股无力感。

前世她所无力的只有两件事,痛苦与死亡,那时她认为这恐怕是最让她无力的事情了。

可这一世明明不再痛苦,也有了健康的身体,却一次比一次感到无力。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是个修仙界。

她忍不住想,为何她就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呢?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没有实力,纵使再聪明再有心计,也不过任人宰割。

姜岐苦笑:“可就算能修炼,遇到寒渊之气怕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寒渊之气吗?

看过小说的姜岐知道,没有,修士一旦受到侵蚀,只有死路一条。

“阿黎,快醒来罢,至少让你祖父见你最后一面……”

话音未落,姜岐一怔,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阿黎的祖父,褚绪怀明明比她先过去,为何这一路都没有看到过?

心中不安渐渐扩大,下意识看向床内侧,却发现本该在那里的荀声也不见了!

犹如坠入冷窟,姜岐打了个冷颤。

另一边。

“师兄,不是我不想给,只是这丹药来之不易……”

褚铭一脸犹豫之色。

褚需亦拿出一个小瓷瓶:“我用它与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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