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归赶到陈家时,陈家已经门可罗雀。昔日门庭若市的制香世家到如此落魄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唏嘘。

然而苏先归并没有同情陈家的心思,造成这一切都是陈家咎由自取的:

杨演生前曾跟她说,陈家一直都有邪香秘方,只是祖上留下诫言告诫后世子孙,只需将邪香用在陈家危及的关头,不许盈利害人。可陈贯仲为了一己私利,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陈家推向了万劫不复的。

陈贯仲的死若能给陈家后人留下警示倒也算死得其所,可惜他的死没能让利欲熏心的后人醒悟,反而走上了他的老路。

如今的陈家已经成了过街老鼠,族内的子弟也带着制香秘方另寻出路,除了几个仆役和护院之外,陈家便再无人影。

苏先归轻而易举地潜进了陈家内宅,在抓住仆役逼问陈景胜的下落无果后,她干脆在陈景胜的房间里查探起来。

这时,有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不请自来,还未经过主人的同意便私自翻东西,这是贼的行径。”

苏先归没想到陈景胜这么气定神闲,她道:“我当贼光顾你们陈家也不是第一回了,若是忽然从门口进来,那不是太不尊重你了?”

陈景胜知道她在挖苦陈家如今没落了:曾经的陈家守卫森严,她只能悄悄潜入。如今她若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那分明是不将陈家的守卫放在眼里,是对陈家没落的轻视。所以她一如从前那般选择潜进来,算是假装陈家没有没落。

“你不必找了,想要什么便直说吧,毕竟我也打不过你,想要守住的东西也守不住。不过你来的有些晚,好些东西都被人拿走了。”

“我要邪香制作秘方,你给我吗?”苏先归开门见山地问。

陈景胜面色一沉,道:“你可以下去问先父。”

“小气,不给就不给嘛,干嘛咒我?况且我就算下去了,也未必能见到你爹,毕竟他的元神都被我掐散了。”

苏先归说完,陈景胜的心中“噌”地冒出火苗,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苏先归继续毒舌:“你不要气嘛!我知道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但你设身处地地想想,你心中可以有重要的人,那别人也可以有摆在心尖上的人不是?他谋害我心尖上的人,那我杀他,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不是?”

“你说够了没有!”陈景胜冷声说完,又猛地咳了几下。

“你交出邪香秘方,我就不说了。”

“说了我不知道!”

“你娘可是说过的,只有历任家主才知道邪香秘方,你不知道?你爹跟你娘都不信。”

陈景胜依旧不打算承认自己知道邪香秘方。

苏先归道:“好了,不跟你东扯西扯了。你就是孤冥吧!别急着否认,你一直在服用增元丹,暂时提升修为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依赖它,没有它,你的痛苦会加剧……”

陈景胜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他像是随时准备爆发的模样,他道:“区区增元丹,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不了什么,但是我在万峰阁与孤冥交手时,拿到了他的血,然后用寻踪器找到了这儿来。”

陈景胜死死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苏先归叹了口气,拿出一个镜子,道:“看来得使出杀手锏了,这是‘真言镜’,能辩听真伪。”

“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我是什么人,你难道忘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灵器我没捣腾过?”虽然真没有这玩意,但是诈一下吧,“对了,我记起有个人,被我关着逼供了几天,他可是什么都招了,想必你也眼熟,来认识一下。”

苏先归说完,将腰间的巴掌大小的特制牢笼拿出来。

陈景胜看见它那一瞬,瞳孔缩了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不必离开这儿了!”陈景胜说着,四周突然有阴气弥漫开来,形成了一个圈,将他们围在其中。

“你不是投靠了东方识嘛,怎么又与鬼帝暗度陈仓?”苏先归问。

陈景胜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锋芒又阴毒:“若非你们,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陈家又怎会如此?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守住陈家!”

苏先归呵呵笑:“你这甩锅的能力太强了啊,你们明明是自作孽,为何要怨恨别人?陈家是你的家,你要维护它也理所应当,可是它令无数人家破人亡,那别人要毁了它,也是报应。”

“住口!”陈景胜道,“既然你敢孤身前来,那就做好留在这儿的准备吧!”

苏先归祭出自己的灵剑,陈景胜道:“沉光、辟寒、出尘、百蕴、百濯……百剑仙果然如传闻那般,能同时驾驭百剑。论修为,我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拿出这么多极品、仙品灵剑来,我就更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对付我一个区区乾元境,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苏先归道:“你比较阴险狡诈,我不得不谨慎些。”

“那我且檫亮眼睛看你要如何对付我。”陈景胜说完,阴气形成的墙似乎有东西正钻出来,苏先归定眼一看,发现是尸傀。这阴气墙就像是传送阵,尸傀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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