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胜被抓到江以宁的面前,他下意识想喊“云姐姐”,但是收到对方递来的冰冷的目光,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旋即懊恼又怨恨地别过脸去。

“解药交出来。”苏先归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景胜三缄其口,一副“我死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模样。

“你该不会认为没有你的解药,江以宁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吧?”

陈景胜反问:“难道不是?”

“你也别太自信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邪香制作方法和解药的,肯定不只有你们陈家。当初我为何知道邪香的存在?又是如何了解邪香的?那都是因为有一个地方,记录了邪香的事情。”

陈景胜反驳:“不可能!”

若真有第二份邪香秘方,那苏先归何必找她要解药?

“如何不可能,你忘了书院是什么地方了?书院藏书数亿,数千年前的八卦都有,你认为还有什么是没有的?我之所以来找你要解药,是不想回去翻那些藏书,也不想麻烦院长,毕竟那是个只讲等价交换的人,找她要解药,肯定又会让我干一堆事。”

陈景胜意识到,院长连乾坤罗盘都能借给她,帮她找解药之事也是完有可能的。

但他还是想为自己寻一条生路:“你们答应放了我,我便给你们解药配方。”

“行啊!”苏先归答应得十分干脆。

陈景胜疑惑:“这么干脆?你不是恨我恨之入骨吗?”

苏先归嗤笑:“恨你?我被人冤枉杀害杨演,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确实该怨恨,但仇恨不是我的部,我没空天天惦记着仇人的事。”

陈景胜又扭头看江以宁:“你呢?”

“先归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江以宁平静又淡然地道。

陈景胜突然感到一丝无力,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又杀了他们的生母,还试图毁了江以宁的名声,为什么她就一点都不在乎?仿佛在她们眼里,他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将一方石印交给了江以宁,道:“这是陈家家主印,拿着它,可以开启只有家主才能进去的密室,秘方在里面。密室入口在家主的书房旁边的制香炉下。”

“青木,你在这里看着他。”

苏先归交代完,带着江以宁来到了陈景胜所说的位置,不过她在制香炉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开启的办法。

江以宁端详着家主印,发现上面有灰。想了想,掀开了制香炉的盖,然后将香灰部清理干净,炉的底部果然有个可以跟家主印嵌合的槽。

将家主印与凹槽嵌合后,制香炉下便往下降,在重重机关启动之后,露出了一个仅供一人进出的口。

“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机关,我先进去。”苏先归道。

江以宁按住她的肩膀,道:“这么多年,陈家人除了家主之外并无知晓此秘密者,所以我想,这里面肯定还有说法。我的身上至少留着陈家的血脉,还是由我进去吧!”

苏先归抿唇,然后将身上所有的宝甲、防御类灵器都搁她身上,又贴了张阴阳移位符,随时准备调换二人的位置。

江以宁没说什么,只是隔着面纱轻吻了吻她的唇,便沿着阶梯往下走去。

阶梯黑暗无比,江以宁走了许久,才感觉到已是尽头。她拿出一颗透着荧光的珠子,照到她的面前是一堵刻着某种阵法的墙。江以宁下意识要研究阵法,只不过她闻到了一阵腥味,然后注意到墙上有暗红色的痕迹。

她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血在上面,只见血液迅速爬满整面墙,阵法被催动,这面墙很快便消失了。

墙后又是一条隧道,却比之前那条宽敞多了,两旁的灯盏自觉亮起,照亮了这条隧道。

隧道的尽头才是一个制香密室,密室的大墙上刻着祖训,其中就有叮咛家主不许利用邪香牟取暴利的训言。

这里面有许多已经炼制好的香,书架上还有不少制香秘方。江以宁没有功夫耽搁,翻找了许久才找到几张邪香秘方。

解药就在秘方的背面,还附带着祖训说,为防止误吸入邪香,可先炼制一些解药备着……一堆香盒旁边便摆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正是可解邪香的丹药。

滞元香的秘方以及丹药拿到手,江以宁便离开了这里。

苏先归看见她,眉头一皱,抓着她的手问:“你怎么受伤了,里面果然有问题?!”

“小伤,为了开启密道之门而弄的小伤,不打紧。”

苏先归二话不说,抓着那根手指放进口里,用唾沫消毒的土方法来给江以宁疗伤。

江以宁一僵,浑身像火烧一样。

苏先归抬眼:“江以宁,你该不会中了什么邪香了吧?你的肌肤好粉红!”

江以宁动了动指头,苏先归终于明白她俩这动作有多暧昧了。

“咳咳,江以宁,你好污!”

江以宁沉默了会儿,转移了话题:“我们先出去吧!”

“嗯……”

——

看见二人安然无恙地出来,陈景胜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神情。他的异样没能躲过江以宁的双眼,她也不在乎陈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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