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程钰听闻程父搭很早的飞机飞回国外了,程母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个地方当真只剩下他们两个。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一些登门拜访的人再见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程钰日子过得惬意极了,和江妈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偶尔能说上一两句话。
这天程伽闻去公司,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程钰一个人,江妈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和你哥说了什么?”
程钰往嘴里丢进一颗开心果,“啊?”
江妈欲言又止。
“老爷就算了,连夫人也这么早回去了。”
程钰张了张嘴巴,想到之前那个夜晚,“就算我说了什么,程伽闻还能一句话就把他们都叫回去吗?”
况且程母在外面有情人……这点江妈也知道吗?是不是只有他刚刚知道,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只有他被闷在鼓里。
江妈瞥了他一眼,“怎么长了一岁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把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程钰缩了缩脖子。
“可以的。”江妈忽然说,“毕竟那两个人在经济上还要倚靠他。”
程钰猛地转过头,江妈已经转身去厨房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江妈用那样的语气说话,没有以往的恭敬,也是最普通的妇人,话说出口像指责又像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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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伽闻说可以回去了的时候程钰还有些发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要离开程家回去两个人的房子里了。
程伽闻去开车,程钰在门口等,江妈说:“你要是真的想好了就别像以前那样任性了,你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也好。”
程钰诧异地抬起头。
江妈推了推他的肩膀,“去吧,你哥在外面等你了。”
外面很冷,快要到春天了也还是冷,程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向程伽闻走去。
回去的路上程钰到底忍不住问:“妈妈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是指什么?”程伽闻问。
程钰低下头,“就、她和别人……”
“嗯。”
“很早以前就知道吗?”
程伽闻回答:“很早。”
程钰有很多疑问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很早是多早以前呢,程父又是否知道这件事,是知道却不介意还是……
他想了一路,直到车停下来还在纠结,程伽闻叫他他才回神。
“哥。”输入门锁密码的时候程钰说,“没关系吗?”
“没关系。”程伽闻回答地轻易,将吻落在程钰的头顶,亲吻他的头发,“我不是还有妹妹吗?”
程钰悬空的心落下去,却落不到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只是隐约觉得这不是最优答案。
可他转头就忘了,甚至主动拥抱程伽闻,“也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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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最后一天,程钰将程伽闻之前买给他的衣服翻了出来,最后选了一套纯黑的水手服,袖口和领口都有暗金色的花纹装饰。
穿好短裙和长袜并且扣好袜夹,程钰在试衣镜前打量自己。
他并不讨厌穿裙子。
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也会觉得可爱,只是如果这件事是带着强迫意味的他就非常不乐意做,就偏偏要拧着来。
但程伽闻没有限制他。
整个冬天程钰穿得都是长裤,衣服也并非女款,毕竟他的肩宽和身量和女生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他熟练地叼住头绳,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往上梳,水手服的上衣很短,露出很大一片腰身。
衣服和鞋子都是新的,袜夹夹住长袜的边缘,黑色的一圈绑在腿上微微勒着腿侧的嫩肉。
程钰对着镜子竖起大拇指给自己评价:“酷。”
憨是真的憨了点,但胜在人长得可爱能够被原谅。
白色的药瓶被程钰明目张胆摆在茶几上,假期前他特意向岳恺要够了量,现在却还剩下很多。
他已经很少吃了。
几乎忘记那股略带苦涩的橙味,也忘了自己究竟为什么爬上程伽闻的床,口口声声的报复化作儿戏,只贪恋眼前的安逸。
程钰将药瓶拿到手里拧开闻了闻,还是熟悉的苦橙味,皱皱眉倒出一颗。
以往吃就是吃了,如今却没那个胆子。药物所有的副作用在他的身上都没有发生,他的身体也没有感到任何变化,现在想来却还是后怕。
如果声音变得粗糙并且增长体毛……程钰打了个寒颤,他还挺喜欢自己现在的身体和长相的,相信程伽闻也喜欢!
那就……不改变了吧。
程钰进去卫生间将药倒掉了,瓶子扔进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吁出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他哥回来。
从天微微暗的时候开始等,到天色部变黑。
程钰无聊之余还把头发散下来为自己编了辫子,只有右侧的一小撮弄成麻花样式。
玄关传来一点声音就要扭头看一看,是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穿短裙也不见规矩,双腿搭在茶几上,抠住袜夹的边缘玩。
等到程伽闻真正回来,他早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程伽闻叫了他好几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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