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皇后低眉浅笑,虽然脸上并未涂脂抹粉,但我却发现,她的容貌竟也是出奇的惊艳,与我和刘燕卿相比,也是不逞多让的。

“皇后娘娘当时侧目看了一眼,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刚好见到了一名更使路过,接着你向西走了三步,我自当理解成了‘太阳西下三更天’,最后你朝着反方向一路走去并未回头,那方向只有这的碧水池,所以,我自然猜出了瑾月皇后是在约我三日后的三更天在碧水池见面。”

瑾月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的笑容越发的浓烈。

她低垂了一下眼眸,抬头又问:“姜妃可知本宫为何约你?”

我与瑾月皇后素未蒙面,按理说也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可她大费周章的约我见面,还一连问了我三个问题,不会是单纯的想看我的悟性那么简单。

我抬首望向了天际,见冰冷的夜空里,几颗廖廖孤星空寂落寞……

“皇后娘娘是寂寞了想找人陪陪吗?”

我随口一说,实则也确实没想明白她为何要约我。

瑾月皇后侧身走了几步,拔下了池边的一根芦苇,然后在地上写下了一个‘妖’字。

我自然是认得这个字的,但当我看到她在‘妖’字旁边又写了一个‘月’字的时候,我的心猛的一震,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是月?”

在一般人看来,这两个字并没有多少稀奇,我是姜国妖姬,‘妖’字本来指的就是我,瑾月皇后名字里有个‘月’,‘月’字也可以看成是她。

但对我来说,这两个字还有另一重意思,那便是朋友,一对书信通往了五年之久的笔友。

当年,我爹还镇守在边关丰城,有那么一天,我闲来无事去街上瞎逛,凑巧捡了一只白鸽。

那是一只信鸽,脚上还绑着一封信。

出于好奇,我将信件取了下来,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娟秀的字体,说是想随缘找个笔友聊天解闷。

我觉得这事挺稀奇的,想着也是缘分吧,便回了封信过去。

之后,我们偶尔用书信交流一些女儿家的事情,一来二往,也就渐渐熟悉了。

在信中,我得知对方只比我大了两岁,因此,我们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书信也就频繁了。

直到有一阵子,对方一直没给我来信,我一连等了数月,才收到了她的信件。

她告诉我,她是甬城的大户小姐,那是良国的边关,离丰城有几百里远,但她马上要嫁去晏都城了,所以我们可能要因此断了联系。

或许也是各自的不舍吧,纠结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相约下了之后的信件都送往甬城和丰城的驿馆,以信使传信,但决不允许对方探查自己的底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信守承诺,从不知晓对方是谁,即便是我父亲在两年后离开了丰城去了天雍帝都,我都一直让人帮我接收着驿馆的信件。

瑾月皇后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一边的凉亭里坐下。

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她俯首眺望着碧水池,仿佛能从黑夜里看到从前。

“姜妃可还记得,三年前,本宫给你的信中曾写道,我嫁的人或许在某一天会屠杀我家,我问你,我是嫁还是不嫁?”

我点了点头:“记得,当时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嫁给仇家,但我后来想想,或许你是官宦之女,同为官家出生的我,可以理解一些婚配根本身不由己,比如皇帝的赐婚!”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月’可能是良国某位高官的女儿,因为她嫁的男人能主宰一个家族的生杀大权,那必定是位高权重的存在,那么,能嫁入他家的女子家,又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嫁的是皇帝,而她居然是前丞相之女&ash;&ash;傅瑾月。

傅瑾月回眸,对我温婉笑之:“本宫还记得,当时的你,是劝我嫁的,你在信里说,若我们两是相爱成亲,那就不要管太多,守在他身边,就算下一刻天地变色都不要放手,但如果我们不相爱,你劝我待在他身边,也好在第一时间得知他要怎么对付我的家人,从中做出决策。”

“抱歉,我当时不知道你嫁的是帝王之家。”

若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劝她,因为这根本无法选择,但我会一直关心她,多问一些她的事情帮她排忧解难,而不是在往后的时间里,多次传信让她为我分忧。

“其实那个时候本宫已经走投无路,不嫁的话是违抗先帝旨意,嫁,却是迟早有一天,看着轩辕逸登基,然后赐死我父亲。”

她的眼里有着动容,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她作为女人在权谋中成为牺牲品的无奈。

良国先帝应该是想持恒当时的朝中势力,所以将大臣的女儿分别嫁给了皇子,哪怕那位先帝本来就知道那些权臣拥戴的可能是另一位皇子。

这就是帝王的权衡之道,作为帝王,自然是不希望儿子们各自为政、自相残杀的,但皇位,红了多少人的眼,又让多少人为它丧失理智、抛弃亲情?

“本宫还记得,两年前,你欢喜的送来了一封信,说你爱上了一个优秀的男人,可那男人希望得到他父亲的重视,还想压制他兄长。”

傅瑾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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