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坟上的柳枝尚新,应该是一处新坟。

三人来到坟前,立刻动手挖了起来。

就在此时,周围突然亮起了火把,十几个人或拿着柳叶刀,或拿着套索,一拥而上,将这三个人按倒在地。“哎呦!”“哎呦!”这十几个人似乎都带着怨气,对三个人下手颇重,三个人疼得不断哀嚎。

“轻一点,别弄伤了我们的,赵爷!”此时,李游手持火把,走到众人面前,傲然看着被摁在地上的三人。

………

盛唐县县衙。

虽然已是深更半夜,但大堂之上仍旧灯火通明。县令李游坐在书案之前,一脸兴奋的看着堂上跪着的三个人。

白天装出颓废的模样,晚上带着一杆衙役,埋伏在坟地的附近,连续守候了六天,终于抓住了这罪魁祸首。衙役们的怨气可以理解,李游此时的兴奋,也在情理之中。

砰!“赵武,你好大的狗胆!”李游摔响惊堂木,一脸怒容。此时,赵武双手被绑向身后,低垂着脑袋,身体微微发颤,在听到李游的呵斥之后,缓缓抬起了头,竟露出了一丝微笑。“呵呵,大人高明,在下佩服。只是不知大人,为何怀疑到我的头上?”

“柳娘被杀,本官就已经料定出了内鬼,只是一直不知道,这内鬼究竟是何人。”李游说到这儿,看向在场的众衙役。“再加上这班衙役们,都各有私心,各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内鬼,就更难查清了。”听到这话,刘忠、孙磊等一班衙役,都低下了头。

“你知道你错在何处吗?”李游再次转向赵武。赵武皱起眉头,仔细思考良久,最终,冲李游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该杀了吴恶!”李游一语道破天机。

“为何?万一吴恶出卖了我,我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赵武仍旧不服。

“吴恶虽然背负两条人命,但是,你忘记了一点!”李游露出嘲弄的表情,这让赵武勃然大怒。“忘记了什么!”

李游对赵武的态度多少有些吃惊,但此时倒也不以为意。“吴恶杀人之事,本官并未掌握任何证据!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证人,而且就凭吴恶的性格,即便用尽大刑,他也不会招认。”

李游的一番话,将赵武说得哑口无言。“也就是说,你故意…”“不错!”李游再次露出嘲弄的神情。“本官就是故意给内鬼创造机会,看他到底,杀不杀吴恶!”

“你!你!”赵武的脸开始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游仍旧不以为意。在这大堂之上,你能耐我何?于是,李游继续述说。“杀了吴恶,说明内鬼与吴恶乃是一伙,吴恶所做的一切,这内鬼也必定有份。于是,你图财的动机,便暴露了。”

“至于如何锁定的你嘛…”此时,堂上的衙役都听迷了,李游也兴致高昂,故意停顿了一会。“鬼吃人之案,本官一直认定,你们杀死老人,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占据那出宅院,背后肯定还有隐情。在现场检查之后,本官发现,院内堆放了大量的瓦罐,屋内的陶器内部也沾满了泥土。”李游说到这儿,再次看向赵武。“当时,本官就断定,这些器物乃是陪葬品。于是,便立刻明白,你们杀死老人,是因为有他看守,你们无法从容行事。同时,本官也开始思考,这一班衙役之中,究竟是谁,与墓葬有关?”

听到这儿,大堂之上的衙役们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有几个甚至咬牙切齿的看着赵武,恨不得把他吃了。平时,只要县里死了人,赵武都会热心帮忙,甚至经常分文不收。原以为他是热心肠,没想到,竟是另有图谋。而几个怒气冲冲的衙役,定是也找赵武帮过忙,这坟墓自然也难逃被盗的命运了。

“大人高明,小人佩服!”此时,赵武反倒坦然起来,这让李游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赵武,还有什么后手不成?“不过,最终让我肯定,你便是谋害母亲的幕后主使的,还是母亲最终安葬的地方。”李游一边继续解释,一边关注着赵武的变化。“不过,我一直有一事不明。”

“哦?还有大人不明白的事吗?”赵武咧嘴而笑。“你行事一向谨慎,如果仅仅是等待人死之后再去盗墓,极可能永远不会暴露。”李游说到这儿,发现赵武的脸色开始不断变黑,心中顿觉不妙,便伸手将怀中的戒尺握在了手里。“这次你却一反常态,主动设计谋害我母亲,难道仅仅是为了丰厚的陪葬品吗?”

“这个嘛,呵呵…”赵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无可奉告!”赵武说完说,竟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赵武的脸漆黑如墨,正一脸邪魅的盯着李游。李游慌忙咬破手指,将鲜血涂在戒尺之上,戒尺立刻发出耀眼的白光。

“大人,您好智谋啊!”赵武的声音已经走了样,听上去尖锐、幽怨,完不像人的声音,李游惊慌的看着赵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武森然看着李游,慢慢张开了嘴。只是,赵武嘴张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人应有的限度,李游眼看着赵武的两腮被撕裂,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和血淋淋的舌头。紧接着,赵武深吸了一口气,向空中喷射出大量的黑气。不多一会,一个黑黝黝的身影,出现在赵武的上空,赵武倒在地上,暴毙而亡。

“大人,如果我能有您这样的智谋,那在女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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