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在她的生命中,除了告诫自己的目标只有复仇之外,人情世故,她从来不屑!

白日喝花茶,夜里喝安神茶,只有这般,她才能安然入睡,不用**的饱尝那痛失亲子的痛楚。

安然的话让君莫离微微一怔,她怎么可以孤傲到如此程度?他总以为自己这几年来深居简出已经不易,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看透这世态炎凉的人存在。

在君莫离眼里,安然像是岁寒而绽放的寒梅,不畏严寒,独立于任何花卉之外,孤芳自赏。然,只有用心去感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方能感受她内心的孤独!

君莫离抬眸的瞬间,安然又在身上裹了一层防备,没有了之前取笑他的轻松感。她面色清冷,双眼带着疏离,深邃的眸子看着他,一股不容靠近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

“王爷,说正事吧,我怕你一会儿倒地就爬不起来了!”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君莫离道,“你们三个谁动的手?”

安然突然很想知道是谁看了药引子的身体,还取走了她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她心里的恶趣味因子在不停的告诉她,是君莫离,君莫离...

君莫离微微摇头,这丫头总是面冷心热,明明是关心人的话,从她嘴里听出来总像是诅咒一般。

诅咒,这个词貌似形容的很贴切!

“骄阳!”

君莫离咳嗽了两声,双眼带着几分尴尬,沉眸应道。

难怪骄阳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敢情是骄阳这个*男夺了人家的清白,收集了“**子之血”。

**子之血,在毒蛊的领域里,一直被称作绝佳的药引子,可解蛊,更能喂蛊,是众多养蛊巫女最喜爱的东西。巫女们常常为了高品质的血引大打出手,而在弦月和夜月接壤的边境一带,甚至有新婚丈夫在成亲的第二天早上卖血引!

然而秦夫人所中的蛊毒,不是所有的血引都可以。解噬心蛊的血引需要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之血,并由纯净的血引混与阴蛇王之胆,配上雪域灵狐之血,才能制出最纯正的解药。

安然不得不赞叹,君莫离竟然如此本事,仅仅一天就找到了人,还把东西取到了,效率不可谓不高!

“在轻烟翠柳,恰巧就遇到了!”君莫离见安然隐隐偷笑,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还是继续将东西的来历说了一遍。

轻烟翠柳是护城河一畔很出名的一艘歌姬坊,船上的姑娘不同关于*,虽然都是被家境所困,但是她们大多数都是靠才艺混饭吃的。

安然点点头,若是歌姬,那骄阳给她一笔银子倒是不用娶她了。

“王爷,看在你效率如此高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吧!”

安然眨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俏皮可爱,让君莫离有一瞬间的出神。他最近几天是怎么了?好像自己不受控制了一般!

“第一,想活久一点,夜月苦茶你可喝不得;第二,看好景王爷,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君莫离立即敛了神情,玉面上清冷如初,古潭般的瞳孔微缩,眼神里隐隐透着一股子怒气。

“多写姑娘的忠告,”君莫离起身道,“姑娘明日过府替秦夫人解毒,本王可否能随同?”

“当然,秦府上下欠着你人情呢!”安然划过一抹冷笑,明日取出的蛊毒,正好能派上用场!

君莫离指了指案几上的一个青花瓷瓶,道了一声告辞,折身出了门槛,急匆匆的往外走。在树荫下乘凉的烈火骄阳立即抬脚跟上,不知主子何事如此慌张!

安然抬脚走了几步,白如葱根的手指拿起瓷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伴随着微风传来的是君莫离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景王府!

安然翌日起了大早,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抱着雪球去了药室。

这间药室是安岳按照安然的要求请人修建的,除了中间十平米的平地,屋子四面的墙上都是参差不齐的木格子,每一搁都用疏密不一,却又精致的铁网做门,扫眼一见,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竟是有眼睛的活物,发出各种窸窸窣窣的东西。

安然开门的一瞬间,光线摄入屋子,那些晶亮幽明的眼睛闪着光亮,吃东西的声音也更大了一些。

雪球滚着胖乎乎的身子在屋里乱窜,小爪子趴在铁网上,欣喜的看着那些动物,欢喜异常。

安然这里面养的东西都是毒物,传说中的五毒:蝎子、蜈蚣、蛇、蜘蛛,蟾蜍,个体大,种类多,由安然特意调制的食物喂食,毒性都比平常见到了还要毒上几倍。

安然按照惯例给它们喂食,用夹子夹了一条肥硕且体色成黑色的蜈蚣进竹筒里,塞好木屑子别在腰间。

然后取了一只毒蟾蜍放在小狐狸头上。蟾蜍的气囊鼓鼓的,满身的疙瘩,一对大眼睛晶莹透亮,四肢爪子搭在雪球毛茸茸的毛发上,发出“咕咕”的叫声。

安然取了泡制了一晚上的解药,抱着雪球出了门!

安然走到秦府时,君莫离主仆三人已经等在门口了。君莫离的气色与昨日比起来,又稍稍差了一些!

“厉王爷,真早!”安然露出一抹笑意看着君莫离道。

君莫离甚少见过安然笑颜如花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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