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倒海般难受。
“你说什么?那是墓里面的蛇...蛇胆...”
陆雪倾一想到那些冰冷软体的丑蛇,尖尖的嘴里吐着红信子的模样,头皮都在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安然见她小脸惨白的模样,甚是痛快。安然戴上了蚕丝手套,掏出那把玄铁匕首,抓起了小狐狸头上的毒蟾蜍,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蟾蜍的心脏,猛地刺下,鲜血溅了陆雪倾一脸。
毒蟾蜍四肢使劲儿的挣扎,血流干涸后,停止了动弹。
“啊——”
陆雪倾惊恐的叫了一声,慌忙的用手帕去擦拭脸上的血,慌乱之中却越擦越狼狈,满脸的血污映着惨白惊恐的脸,对比更是鲜明!
荷叶和秋菊见陆雪倾如此失态,心里起了微微变化。是她自己要求着来看夫人,又争着要侍疾的,怎会这般有失小姐身份?叫叫嚷嚷的像什么样,哪里像是传闻中稳重识大体的陆家大小姐?
秋香虽见她不惯,但她终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便出门唤丫鬟给她打一盆水进来,这般模样实在很难想象月城第一美女是这般风貌!
安然挖出蟾蜍的苦胆,让荷叶倒了一杯清水来,溶于碗中,让秦夫人喝下,“夫人,比别怕,闭上眼睛就好。一会儿我用金针封住你的穴位,你感觉不到痛的!”
秦夫人笑着将苦涩恶心的水喝下,又躺了回去,轻声道:“我相信你!”
毒蟾蜍是她精心喂养的,浑身是毒,它的胆汁能催化秦夫人体内的毒蛊,再配合她的针法,那些蛊虫便会往一个地方汇聚。
安然用金针封住了秦夫人身上的几处大穴,下手稳、准、快,顷刻间的功夫,微微的刺痛之后,秦夫人已经不觉得疼了。
只是,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乱窜,像是找不到路似的,迷茫的乱撞。身体也开始逐渐发热,左手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肿胀,并在白希的皮肤上隐隐的印出柳条形米粒大小的影子。
荷叶和秋菊站在一旁,惊异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嘴巴张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秦夫人想看看她身体里害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臂。安然正坐在榻前,右手捏着长而细的金针慢慢的扎进她的手腕。
“陆大小姐,把金钵子端过来!”
安然头也没回的喊了一声,哪怕她不回头,她也知道陆雪倾此时此刻恨不得将手里的东西丢掉却又不得不端着的表情。
陆雪倾此时已经整理了仪容一番,看上去没之前那般狼狈。双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然,又吸了吸鼻子,慢慢地稳住了心神,两只白希的收捧着金钵小心翼翼的走近,尽量屏住气息,不让恶心反胃的腥臭味道钻进鼻子里。
不得不说,陆雪倾倒是个极能忍耐的,如此时候,竟然还能装出一副僵硬却又得体的笑容来,可见隐忍的功底一斑。
“蹲下,接好了!”安然像是唤狗一般,清冷的眸子带着笑意,“陆大小姐,接下来手可别抖啊!”
陆雪倾本来就笑的僵硬的脸更难看了,眉头紧蹙,借着蹲下的功夫,背对着秦夫人和两个大丫鬟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这该死的践人,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安然直接无视掉陆雪倾愤恨的双眼,悠然自得的伸手取下腰间的条形竹筒,双眼射出一道精光,右手轻轻一扯,左手猛地一倾斜,那条黑蜈蚣一下子落到了金钵之中,在液体里头不停地翻滚着。
陆雪倾离得近,那蜈蚣又细又多的腿突然间放大了无数倍,刚才才缓和一些的小脸猛地煞白,手一抖差一点将这钵给丢了出去。
安然迅速伸手按住陆雪倾的手,她缓缓道:“陆大小姐你可得了,这金钵里的液体可不是只有阴蛇王的胆汁,外加数种名贵草药,雪域灵狐的鲜血,再加上女儿家的**子之血作为血引。而那血引可并非谁的都可以,必须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姑娘才可以,陆大小姐,洒了,可得用你自己的血引了!不过,就算你肯,那古墓中一年才悬挂一次的阴蛇王蛇胆可就没有了!到时候若是秦夫人出了什么意外,珍妃娘娘那儿你可不好交代!”
血引?**子之血?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而那令人羞耻的东西,安然却好像再说今天天气一般,说的自然好不扭捏拘泥。而陆雪倾最震惊的还不是血引,而是安然怎么会知道她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
安然怎会有自己的生辰八字?
珍妃娘娘?陆雪倾眼前立即飘过那个高贵而美丽的女子,中宫无主,珍妃娘娘一手把持后宫多年,虽未被册立为皇后,但后宫的实权都握在她手里,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一想到秦夫人若是死了,珍妃娘娘哪儿她用命也交代不了,陆雪倾的手抖得再厉害,都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了。抬头看向安然,她只觉得安然的那一双手如千年的寒冰一般,仿佛从地狱深处深处来的,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安然收回了手,轻轻的抓住了秦夫人的手,发现她的手指甲的颜色比前几天还要深一些。她取出匕首在荷叶准备好的烛火上反复灼烤,待那冰冷的刀锋微微变黑,腾起一缕雾气的时候,右手迅速抬起秦夫人的手腕,狠心的一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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