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孙儿的腿给治了?没想到许氏岁数大了,口气倒是更狂妄了。你让治就得治,岂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她安然向来只吃软不吃硬,霸道狂妄这一套在她这里行不通。

“若是本姑娘不治呢?”安然随意的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凤眸斜睨了许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不识抬举!”许氏一听安然竟然不买账,阖着的眼睑猛地一睁,怒目而视,厚实的手掌“砰”的一声拍打在案几之上。

许氏以为,冷依云能请得动安然过府,定是已经将安然安抚或者谈拢了。谁知道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这点小事都没办好,让她瞬间失了颜面,她心里怎能痛快?

多年来,在丞相府,甚至陆氏一族,许氏仗着有个当丞相的儿子,又是一品诰命在身,从来都是霸道专横,说一不二,她的话在陆氏子孙面前就得作为圣旨来听,从没有人敢反对。然而安然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对着干,让她有了一种挫败感,看着安然怒气更甚了一些。

尤其是现在,安然竟然一副无所无谓的模样,丝毫没受她半分影响。肆意妄为的逗玩着小狐狸,完没将她放在眼里。她在安然眼里,竟然连只畜生都不如。

而她不知,在安然眼里能称作人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安然未免觉得好笑,一个口气狂妄的老婆子竟然骂她不识抬举,这许氏这么多年在丞相府是越来越养尊处优,忘记丞相府外面是谁的天下了。

“本姑娘就不识抬举了,陆老夫人你又奈我何?”安然见许氏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

狂妄的口气,从安然嘴里说出来,那就变了一番韵味。因为她,足有那能力,而不是那纸糊的老虎只能表面上吓人。

“你...”

许氏顿时气急,胸口剧烈起伏,抬起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一脸平静的安然。这黄毛丫头...真真儿要气死她。

陆雪倾见状,心道不好,立即替许氏抚背安稳她的情绪。许氏年过花甲,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否则很可能血脉爆裂,晕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陆雪倾是怕了安然了,美目死死的盯着安然,却又不敢找她麻烦。今早她是受够了安然的精神折磨,若不是强大的心智,怕是已经精神崩溃,疯疯癫癫了。

她却又不能让许氏出任何事,许氏一倒下,她的靠山便没了。陆雪倾左思右想之下,给丫鬟使了眼色去请冷依云。

“陆老夫人,给你孙儿治腿也不是不可以,”安然星眸流转间闪过一抹精光,看着许氏缓缓道:“不过,我得有个条件!老夫人要不要听听?”

许氏闻言,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里嗤之一笑,条件,条件无非就是为了多少银子。一看她就像个贪婪无比的野丫头,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其实是为了趁火打劫,发一笔不义之财。

“开价吧!”

许氏结果陆雪倾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满脸不屑。

在许氏心中,像安然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穷酸大夫,开口要的价钱不过三五百银子而已。对于丞相府家大业大而言,别说三五百两银子,就是三五万两银子也是小数目。

“呵呵...”开价?安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许氏以为她安家的继承人会缺银子?真是笑话。

她从父亲手里继承的银子,足以买下弦月的半壁河山,她会为了丞相府那几个银子作为条件和她交谈?真是笑话!

那小丫头回来了,凑到陆雪倾耳边嘀咕了几句,陆雪倾脸上瞬间一滞,母亲竟然晕倒了?恰巧还是和安然一起下的马车?这该死的丫头,肯定又动了什么手脚。

“安然,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无故晕倒?”陆雪倾见许氏在安然手里屡次吃瘪,冷依云又莫名其妙的晕了,她忍不住怒声问道。

许氏也莫名其妙,冷依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怀疑的目光顷刻间放在了安然身上。

“丞相夫人晕倒了关我何事?”安然无辜的看着二人缓缓而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过。只不过,你们得去问问,是不是丞相夫人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自己把自己给吓晕过去了?”

安然不用想也知道冷依云是为什么会晕倒,她都那般提示她了,她总该想到的。她能想到,可未必能够相信,是以把她当作鬼附身,那冤魂回来索命来了。这样一吓,岂有不晕之理?

想想当年,冷依云做过的坏事可谓丧尽天良,和陆安荣一起亲手毁了将军府,杀了她的父亲、兄长、族人,活刮了她的儿子...她的脑海里怕是只有那一个个死不瞑目的脸孔夜夜找她索命,让她整夜难以安睡吧!

“莫要狡辩,你个蛇蝎心肠的妖女!”陆雪倾心虚的上前了一步,面色有些发白的指着安然的鼻子骂道。

陆雪倾知道冷依云这些年为了哥哥们的地位是做过不少事,譬如二姨娘和三姨娘为何只有一个女儿,四姨娘为何有个儿子却又胆小如鼠...这些都是拜她贵为丞相夫人的母亲所赐。没事撞鬼吓吓这些人,流产的流产,惊吓的惊吓,隔三差五的一吓,正常人哪里还受得了。不导致流产、不孕就白费那些功夫了。

安然觉得有趣,无论哪里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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