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脸一懵,无辜地摇头,“将军冤枉奴婢了,奴婢纵使有一百个胆儿,也不敢打将军呀!”

“但除了你,还有别人不成!”

沈娴道:“将军是说昨个夜里被人打晕之事吗?啊呀,当时将军两眼一翻就晕倒了,无一点咱大楚第一大将军的架势,啧,丢脸。”

秦如凉抬步就想上前来算账。

沈娴又道:“怎么的,狗急跳墙是不是?你说玉砚打你,你就拿出证据来,你亲眼看见了?”

玉砚忙不迭地点头,规规矩矩:“奴婢一直在厨房里给公主熬粥喝,没有出厨房半步。”

沈娴便笑了,道:“她一个胆小的丫鬟,别说不敢打将军,就是她敢,将军想必是常年习武之人,又怎会没察觉到她靠近呢?现在倒好,将军找不到凶手,却来怪罪到一个丫鬟头上,传出去不仅丢脸,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如凉明知极有可能是玉砚所为,当时除了她就没有别人。如若是习武之人靠近,他定能第一时间敏锐察觉。

可是现在他却有1;148471591054062口难辨。

因为沈娴这个女人,实在太强词夺理,好像天下的理儿都被她一个人占尽了。

秦如凉道:“沈娴,你最好不要包庇纵容,否则后果自负!”

沈娴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秦如凉,道:“她说没打就是没打,我不信她,难不成信你?就好像眉妩说我打她,我说我没打,你还是选择信眉妩是一样的道理。我这样一说,你是不是就很容易理解了?”

“好,极好!”秦如凉怒极反笑道,“这件事暂且不说,那门口的又是什么!”

沈娴瞅了瞅院子门口,笑意盎然:“画的画啊。”

“你骂谁是鸡谁是狗!”

沈娴一本正经道:“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说鸡狗不得入内,确实是指的鸡和狗。”

“可那画上的人分明是……”秦如凉说到这里,竟愤怒得难以启齿。

画上的人分明就是他和柳眉妩。

沈娴道:“我不过是画两个人,再配句话,可我又没说画上的两个人非得要与旁边的话扯上关系,秦将军非得要对号入座,我拦也拦不住。”

沈娴挺着肚子,秦如凉憋着一肚子火,偏偏奈她不何,早晨进宫的时候他才被皇帝给骂了一顿。

想来找她说是非,眼下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秦如凉眯着冷眸道:“沈娴,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让你后悔莫及!”

说罢,秦如凉拂袖转身,走出池春苑的时候还不忘把那装裱的画带走,一手拆成几块,画纸被撕得粉碎,画框则拿去当了柴火。

今天风和日丽,管家昨天顾着救柳眉妩不得空,今天才得空把那塘彻底地清理一遍。

不仅清理出许多淤泥,还有一箩筐的蚂蟥。

那些蚂蟥像泥鳅一样在筐里乱拱乱钻,着实可怖。沈娴带着玉砚去瞧了会儿热闹。

玉砚死活不让沈娴靠近,阳光下光是远远看一眼滑不溜秋的就觉得渗人。

玉砚苦口婆心道:“公主现在有身孕呢,别吓着了孩子!”

沈娴当时摩挲着下巴思忖:“不知道这一筐弄下来可以炒几盘……”

玉砚:“……”她光是一想想就要吐了好么!

诚然,沈娴确实是这么做的。

她居然让下人捞了一些蚂蟥出来,送去了厨房那里,让厨子加点泡椒爆炒,炒出了香喷喷的一盘蚂蟥肉。

玉砚忍着反胃的冲动,满脸抽搐道:“公主不要告诉奴婢真要吃这东西……奴婢是绝对不会让公主吃的!”

沈娴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傻,吃这个作甚,孕妇哪能吃这个。况且你想吃我还不让呢,这是给眉妩准备的。”

她让玉砚拿了食盒来,装着这道菜,心情爽快地带着玉砚去芙蓉苑探望柳眉妩了……

“公主,昨天的事才过去呢,要不这次别搞事了吧……”

沈娴斜睨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大家都是一家人,当然应该相互关怀。眉妩受伤了,我去探望她也在情理之中,有好东西当然应该相互分享。”

玉砚一脸凌乱。

还说不是去搞事!

到了芙蓉苑,云娥先来接待。瞧她脸上有擦伤、手上有瘀伤的,裸露的皮肤还有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主仆俩都不露声色。

柳眉妩请沈娴进去。

沈娴让玉砚把菜肴端出来给柳眉妩吃。

结果不一会儿柳眉妩就尖叫着把两人赶了出来。

外头阳光明媚,沈娴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裙角,嘴角恶劣地笑着,道:“真是不识好人心,好好的一道美味佳肴就这样给浪费了。”

她回头对房中的柳眉妩又道,“好眉妩,今个捞起来的蚂蟥还挺多呢,这盘打倒了不要紧,回头我再让厨房炒一盘来。”

柳眉妩情绪很激动,尖声道:“你不许再来!你要再敢来,我便让将军打断你的腿!”

沈娴坏笑着扬长而去。

等秦如凉听说了这件事后,对府下人下令,不得让沈娴再踏入芙蓉苑半步,否则所有下人都得跟着受罚。

于是只要沈娴一出池春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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