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少。只是很少有人能弹出这般肆意洒脱的韵味,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她的琴音中。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年妹妹的琴声,竟是能抚到人心里的。”张芷柔赞道。
“张姐姐过奖了。”年素清谦虚道。
第二轮即将开始,年素清手伸进锦盒里,煞有介事地摸出一枚纸鹤。
张芷柔打开纸鹤,笑道:“陆妹妹。”
陆羲禾闻言起身,“如此,我便为大家作一幅画吧。”
丫鬟们忙去备了纸笔,她走向中央,望着纸思考了片刻。
“她会作画?”宁恒不可置信问道。
宁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欣赏,“她会的,可不止这些。”
“二哥如何得知?”宁恒惊诧,心想还好没有告诉陆羲禾五哥的事。
“我对她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宁佑的话,在宁恒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莫非,他们背着五哥…
宁恒越想越生气,难为五哥为了她向父皇立军令状,如今生死未卜。她倒好,和太子又扯上了关系,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陆羲禾放下笔,一副写意山水图呈现在众人面前。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陆妹妹好画艺,真真是神来之笔。”张芷柔赞不绝口。
“陆姑娘的画,孤甚是喜欢。”宁佑开口道,眼眸中几分温柔,“不知可否赠与孤?”
张芷柔的笑僵住,复又立刻恢复了笑颜,“太子殿下好眼光。陆妹妹的画艺,的确不同于寻常人。”
“自然是…”陆羲禾话音未落,宁恒忽然大步走过来,一把夺去画,看了又看,狐疑地看向他们。
“这画我也喜欢得紧,二哥让给我吧。”宁恒二话不说,抱起画便回了座位。
陆羲禾被他的举动惊到了,其他人亦是一头雾水。
“既然七弟喜欢,孤只好忍痛割爱了。”宁佑仍是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宁恒的眼神一如既往。
“下一次,孤可不会任由你胡闹了。”宁佑的声音不大,却没来由地让人打冷颤。
张芷柔岔开话题道:“陆妹妹技惊四座,不知下一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
她吩咐人呈上锦盒,陆羲禾伸进去随手拿了一个纸鹤出来。
张芷柔打开一看,笑意瞬间蔓延开来,“安康郡主。”
安康郡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个张芷柔,还真把自己写进去了!
瞥见陆羲禾不在乎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定是这贱人故意的!
“取我的剑来。”安康郡主扬起下巴,他们想看自己的笑话,她就偏不!
“郡主可是要献上剑舞?”宁恒迟疑道。
剑舞若无多年的武功底子,是断断不能舞出精髓的。
“不错,容我更衣再来。”
宁佑点头,她便风风火火地走出了亭子。
陆羲禾正在观望之时,余光竟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
只见陆熠然穿着一件玄青色云翔符蝠纹劲装,眉眼间尽是冷酷,只在视线触及到她时稍稍缓和。
宁佑渐渐停下了交谈,目光被来人吸引,是他…
还真是像呢。
陆熠然走近了,“参见太子殿下,七皇子。”
宁佑笑道:“陆大人真是好雅兴,快快免礼。”
宁恒好似愣住了,望着陆熠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子殿下说笑了,前些日子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陆熠然客套道。
“陆大人来晚了一步,方才令妹作的画,已经被老七抢走了。”
宁佑打趣道。
“阮阮的画艺一般,叫太子见笑了。”陆熠然回头看向陆羲禾,她连忙低下头。
“陆大人既是她的亲哥哥,老七,让陆大人瞧一瞧。”
宁恒不情愿地展开画,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只见画上颜料晕染开来,纸上黑黑白白一片,已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老七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可惜了陆小姐的画。”宁佑颇为惋惜,那画未干之时便被宁恒抢走,匆匆收起。晕开是必然能的,这么有意境的画,实在可惜。
“无妨,不过是一幅画。”陆熠然声音已有冷意。
宁恒耷拉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他原本想将这画留给五哥的,这下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