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羲禾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莞尔笑道:“借杜司长吉言。”
杜长歌道:“下官告退。”
一个英气的女子随后走进来,颇为鄙夷地看着杜长歌的背影,“见风使舵,大人可不要信她。”
说话之人是她从底层选拔出来的女官,名为于声晚。
陆羲禾不认为杜长歌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对于她的态度,自然也就不在意,“随她去。只要她办的事不出错,我们犯不着给她脸色看。”况且,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不是吗?
于声晚虽然心里不认同,但是她很尊重这个新来的上司,报道:“慕容侍郎上报有些事情需要大人拿主意。”
“什么事情?”陆羲禾对慕容图没有任何好感。
“大人,京城中的春熙堂,是有名的医者世家。平日里百姓有需要,都是从春熙堂拿药。可是近几日,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有些人吃了春熙堂的药后,开始上吐下泻,更有甚者,四肢僵硬,无法行动。”于声晚冷声说道。
“官府那边怎么说?”陆羲禾问道。
“官府那边查完,发现的确是春熙堂的方子导致病人不适。按律应将主管者及参与者抓回来,只是这件事牵扯比较广,需要刑部出面。慕容侍郎的意思,是希望您能过去亲自看一看。”
陆羲禾起身,披上厚黑的披风,催促道:“还等什么?”
于声晚会意,立刻吩咐人备马。
二人骑着马,朝着城东春熙堂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捂着胸口的百姓随处可见。
他们都是用了春熙堂的方子后变成了这副模样。
越是临近春熙堂,场景越混乱。
春熙堂小小的店铺门前,挤满了闹事的百姓。
“骗子还钱!”
“庸医!”
“我们砸了他们的店!”
…
陆羲禾和于声晚对视一眼,正欲在不远处下马。
春熙堂门前忽然一阵躁动。
混乱的人群涌了上去,围得严严实实。
春熙堂冲出一个年轻的大夫,拎着旧药箱,“让开,我来…”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愤怒的百姓们团团围住。
“骗子出来啦!大家一起揍他!”
年轻的大夫争辩道:“大家冷静!请听我说,春熙堂的药方绝没有问题!具体发病的原因,我们还在研究。请大家冷静一下,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百姓们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不知是谁将他踹倒在地上,一群人便哄然而上。
在场维护秩序的士兵只有五个人,根本抵不住气势汹汹的百姓们。
陆羲禾眼神微变,吩咐于声晚道:“你去派人请巡兵来。这样闹下去,迟早会出事。”
正当这时,一个惊恐的声音喊道:“死人啦!治死人啦!死人啦!!!”
于声晚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春熙堂门口的卫兵面前,对他亮了牌子后说道:“我们大人有令,速请城内巡兵来此。”
卫兵即刻跑去寻找巡兵。
百姓一听死人了,情绪更加高涨,纷纷振臂高呼:“偿命!庸医偿命!”
于声晚斥道:“肃静!刑部办案,无关人等速速退散!”
她的声音本就洪亮,加之为给愤怒的百姓施压,声音便更加有威严。
闹事的百姓一见她是女官,挑衅道:“小娘们冒充什么官府,还不赶紧回家带孩子去?”
众人一阵哄笑。
于声晚平生最恨别人看不起她,她的火气“腾”地一下窜上头顶。
“你再说一遍?”
方才挑衅的那人又道:“爷说你这个小娘们,识相点赶快让开!”
官府的人收到死人的消息,立刻派人赶了来。
这边官府的人处理尸体,那边于声晚与闹事的百姓对峙。
“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于声晚咬牙说道。
周围人见气氛不对,小声劝道:“算啦,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官儿,你不要太过分。”
不想那人大笑三声说道:“官怎样?她还能杀了我不成?反正老子横竖一条命,死在庸医手里和死在官手里一个样!”
于声晚一听这话急了,寻找陆羲禾的眼神,在得到她的肯定后,身影仿佛一阵风飘过。
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只见她三两下便把挑衅的人打倒在地上。
她拔出明晃晃的大刀,“咣”地一声立在距离那人的脸只有一寸的地方,“污蔑朝廷,妨碍办案,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去!”
话音刚落,两个卫兵上前把他带走。
闹事的人面面相觑,“官府打人啦!”
“哎!不讲理啊!这个世道…”
于声晚朗声道:“再有闹事者,下场和他一样!不想进去吃牢饭的人,就给我消停点!”
这招果然奏效。
闹事的百姓虽然没有散去,但是已经不再到处吵闹和砸东西了。
于声晚在人群中搜索陆羲禾的身影,见她正在尸体旁,垂眸听仵作的分析,时不时地点头。
“陆大人!恕下官来迟了。”陆羲禾不用听也知道是谁,说话如此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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