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线索?”皇帝急急问道。

萧贵妃小产一事严重影响了萧氏家族,连带着削弱了楚王的权势。这后面有许多人的手笔,如果宁熠推的点正确,和亲一事便能不了了之。

宁熠正色,“陛下,儿臣追查春熙堂和圣庙的可疑之人时,发现他们偷偷和扶桑的商人接头,目前人已经控制了起来,他们之间的往来书信也已经到手。”

皇帝果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宇文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宇文鸿暗叹宁熠是个狠角色,对皇帝微微一拜,“自然有要说的,不然照这架势,我不知道要替谁背黑锅了。”

他命人呈上两张画像,当众问,“恭王殿下,画上的人是不是您找到的人证?”

宁熠没有否认。

“还真是巧了。这二人是前不久扶桑边境追查的犯人,罪名是叛国。”宇文鸿的话掷地有声,他颇为得意地看陆羲禾一眼,“您可帮了我们大忙。”

陆羲禾脸色微变,这个宇文鸿是有备而来的,他盯上自己了。

宁熠冷道:“他们可以是任何罪名,但盖有扶桑印章的亲笔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他们偷的。”宇文鸿环视一圈,“本来就是他们偷的,你们看我干吗?”

这时,太子忽然站起身,郑重施礼:“父皇,儿臣也有一事禀告。”

“允。”皇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子拍两下手,一个嬷嬷被押上殿来。

“这不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吗?”宁恒脱口而出,立刻看了眼楚王。

楚王脸色沉郁,他还摸不准太子要出什么牌。

太子侧身,“此人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嬷嬷,贵妃小产那日,是她亲手喂贵妃喝下有毒的汤药。”

见皇帝不解,他继续说道:“儿臣以为,城内春熙堂和宫中出现同一种毒,定是因为宫中有贼人的内应。所以儿臣找到这嬷嬷问话,没想到查出了些意外的事。”太子定睛看向皇帝,“做内应的人,就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恰好四弟捉到了贼人,不如让他们画出和他们接头的人的相貌,再根据画像找出最相似的人审问。”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朕准了。”

陆羲禾面不改色,太子在这个复杂的当口跳出来,对她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宁熠和宇文鸿目光相撞,两人无声对峙。

“报:画像已完成,请陛下过目。”宫人将一卷画像高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

皇帝两旁的人接过画卷,在皇帝面前徐徐展开。

皇帝先是一愣,随后强压着怒火,笑着说道:“把皇后请来。”

陆羲禾下意识看向太子,他居然又快自己一步!

宁熠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中闪过些许失落。

宇文鸿笑而不语,这群摇光人搞什么?还是他们皇室有问题,尽出喜欢自己妹妹的禽兽?

他再看宁熠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善,想和他争,做梦去吧!

皇后端庄地走进殿中,微微咳嗽几声,“陛下。”

皇帝眼里一片死寂,将画卷扔给她,“皇后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

皇后捡起画看完,平静而坦然,反问道:“陛下,想要什么解释呢?”

皇帝冷笑,“皇后当真听不懂?”

皇后莞尔,“听懂与否,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陛下。”

“朕记得你刚入宫时,知书达理,乃大家闺秀之典范,即使没有子嗣,朕也让你坐稳了皇后的位置。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你到底是记恨萧贵妃,还是记恨朕?”

“陛下,臣妾入宫十八年,你可有一天曾真心爱过我?”皇后恍然一笑,“错了,都是错的。你本就没有心罢了,你爱的只有你的皇位、你的江山,莫说我,就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一样能狠心舍弃。”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

徽乐公主拉起宇文鸿,躬身向皇帝请辞。

其余不相干人等皆有序退散,宁熠不远不近跟在陆羲禾身后。

皇后一倒,张家也就倒了。

太子这是要铲除异己了吗?

他的动作,比自己想象得快。

陆羲禾想得出神,宇文鸿快步走向她,拦在她前面。

“我们谈谈?”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陆羲禾微笑,“乐意奉陪。”

宁熠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面色不善地对宇文鸿说道,“阁下是扶桑的时臣,一言一行皆代表扶桑,望阁下自重。”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只问她肯不肯。不过我想,她还是很愿意和我聊一聊的,对吧陆大人?”宇文鸿的笑意不达眼底。

陆羲禾安慰宁熠,“放心吧。”她径自迈出门去,宇文鸿不慌不忙地跟上她,还不忘回头用眼神挑衅宁熠。

宁熠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太子没有错过他恋恋不舍的神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早就注定了的。四弟,你和她也算兄妹一场,何不帮她摆脱和亲之事?”

“拿开你的手。”宇文鸿固然令人生厌,这太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自是不会给太子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当初太子把她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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