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调查清郡内豪强与丁原的关系后,立即着手清理广武、娄烦、原平和埒(lie四声)等县,直接由张德统兵一千直去娄烦、埒两县抄家。他则统兵一千直奔广武和原平,广武和原平两县的豪强富得流油,也担心张德无法做到断绝豪强与丁原的联系。

原平和广武是直达晋阳的要道,封锁出现疏漏,便将引来丁原的反扑,内外夹攻,那雁门郡就危险了。为了这些地主豪强,张勇把情报重心放在了广武、原平和晋阳三地,不给丁原反扑的机会,轻而易举地扫荡阴馆周边诸县。

在张勇出手前,已秘密接管了这些县城,封锁县城,许进不许出。当夜,天气凉爽,月光明亮如昼,并不影响这次清理作战计划。

“杀进去,一个不留。”张勇来到吴家大门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别人不知道吴家的底细,他知之甚详,与冀州甄家有很深的商业交往,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吴家和甄家的后台是袁家,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势力太庞大了。

重要的是:袁家的利益在雁门郡占有一半,张家是另外一半的三分之一还不到。毕竟宦官中,也不是张让一个人说了算,能拿到这样的分成份额已经不错了。

张勇带来的都是张家私兵,忠诚上不要去考虑,但凡家奴,其忠诚度都是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毋庸置疑。

“杀……”吴家前后出口全被封锁死,等吴家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吴家的私兵与张勇训练出来的悍卒没有可比性,在忽然袭击下,吴家的私兵如同割稻草般,不堪一击。

吴家五百私兵,在三百悍不畏死的士兵冲击下,已溃不成军,挡不住士兵的冲杀,退到后院,五百私兵只剩下带伤的五十余人。

此时吴家家主吴峰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勇,指着张勇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袁家问罪?你当真要反?”

张勇哈哈大笑道:“吴峰老儿,你不过是袁家的狗而已,是袁家赚钱的工具。雁门郡在本官辖区,对于那些吃里扒外之徒,是要清理的,不要以为勾结外虏,贩卖盐铁,随便一条,吴家都是死罪。”

吴峰神色一变,暗暗吃惊,委实未料一个不足为道的二世祖,竟然扮猪吃虎,大家都小觑他了。如果知道张勇有这样的本事和能力,那雁门郡根本落不到其手。

吴仞瞪着张勇,一脸悔意地说道:“父亲,丁建阳早已叮嘱过我们吴家,要严密监视阉人张让的侄儿张勇,切莫大意,偏偏你不信,把这个小阉人当成了软蛋,否则也不会有吴家今晚的灭门之祸。”

吴峰满脸羞红,带着一股羞辱呵斥道:“逆子住口!”

张勇笑道:“丁原已靠向袁家和大将军何进,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本官还知道丁原要杀我,已和匈奴勾结起来,提供物资的就是你们吴家和甄家,看来朝廷里面的争斗已到了你死我活之境。”

说吧,张勇平淡地下令道:“全杀了,不要留一个活口,让吴老爷子一家好生团聚,美美满满的。”

“啊……张勇,老夫不会放过你……”吴峰看着家人死在张勇的屠刀下,恨不得吃张勇的肉,可惜张勇没有理会这个老家伙,欣赏地看着吴家一个个跪地求饶,然后被士兵毫不犹豫地按在地上砍了。

直至吴家全杀了后,张勇才开始抄家,直至天亮,方把吴家财富整理完毕,看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其中还有不少千年成分的灵材,人参千年年份的就有三株,千年雪莲也有一株,其他各种药材更是数不胜数,光是铜钱就不下五十亿之多,银子不下三十万两,黄金万两。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百年积累,就是富啊,张家积攒下来的财富才只有其十分之一,想来王家的财富也不会少。”张勇看着这些财富,纷纷下令麾下士兵搬运到车上,押回阴馆。

休息了一个上午,当即带着士兵直奔原平而来,这里是王家的地盘,属于河内郡王匡的本家分支,更是有汉以来便存在的世家门阀,积攒的财富只有超过吴家,不会少于吴家。

查抄王家,张勇更加谨慎,原平过去就是太原郡管辖,属于丁原核心势力范围,探子众多。他只有把通往晋阳的要道封锁,才能出手,要是提前引来丁原的警惕,想要把罪名扣在匈奴人头上就难了。

夜晚,天上有些乌云,并不影响今晚的抄家行动。在自己人的引领下,直接封锁了县城,其后抄家。王家的防御似乎极少,比起吴峰还不如。

突袭的时候,非常轻松,显然王家不相信有人敢来招惹王家。须知河内王家的强大,仅次于袁家,在当下有着极高的影响力,就是并州刺史丁原,面对王家分支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原平的县尉就是王家之人,河内郡守是王家的家主王匡,朝廷里面还有王允,势力庞大,便是袁槐也要礼敬三分。当然,王家和袁家属于世家门阀中的核心,正在朝中博弈,王允代表的是世家门阀中的清流一系,影响力在清流中极大。

王琪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家并没有参与进丁原和张勇的争斗,还是死在了张勇手中。王琪是得到丁原打过招呼,一旦阴馆张家覆灭,王家必须在朝中为他助威,把屎盆子扣在乌桓人和土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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