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苏韵涵的气息,想着苏韵涵的怀抱,胡玲绡在半空画了个圈儿,圈儿里立刻如镜子似的出现苏韵涵的身影。此刻的她正穿着一身泼墨的白色长衫,背着包袱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看见她已经离开苏州城,胡玲绡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指尖指向画面里的人,轻声道了一声‘呆子’点破圆圈儿,画面也跟着消失不见。

‘怎么?迷上哪家的公子了?我还道你为何在外头呆了那么久都不愿回来,原来是对哪个凡人子弟动情了。’胡娇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只手撑着下巴,似在疑惑刚才画面里所现的公子究竟是男是女。

‘哪有?!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瞧瞧别处的风景罢了。’胡玲绡笑着否认,怎么会是动情呢?她不过是想勾引苏韵涵而已,可她实在太过呆板,这么久都不受诱惑,让她记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哟,还闲来无事瞧瞧风景?你当姥姥是白痴吗?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百年之久,何时因为谁而刻意施法关注她的情况?如此这般,不是动情又是什么?不过我可提醒你,人和妖始终不是同类,如同人鬼那般,终是殊途。你可以玩,但莫要动了真情。否则,待她百年归老之时...你难道要下地府劫她出来吗?那可是犯天条的大罪!’胡娇娇面色严肃,已经料定她对那画面里的公子动了情。

‘若真到了那时,我自会乖乖等她转世。不论她转做何人何物,我都会跟她重新在一起。’胡玲绡笑了起来,想起她有时傻傻呆呆的模样,又想起她被逼无奈和自己亲吻的模样,这样的呆子...她可不忍心让她投入他人怀抱呢!

‘哟!听你这话,不止是动了情,还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了呢!’胡娇娇下床披上一件儿轻纱外套,坐在圆凳上继续磕着她刚还说难吃的瓜子,又道:‘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以后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去咯!你既然回来了,也是时候重回台子了,不然的话我这醉花楼可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知道啦!姥姥你还真是,偏生喜欢在京城这么吵闹的地儿呆着,还养了一大帮子凡人女子。’胡玲绡从床上下来,不过是呼吸的功夫,她的脸上再次蒙上了一层看似朦胧的面纱,连穿在身上的衣裳也变成嗜血的大红,道:‘姥姥,如今这般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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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京城的路途甚是遥远,即使走的是平坦的官道,也不能保证这路途就一定平安无事。苏韵涵离开苏州城不停歇的沿着官道赶往京城,包袱里的银票始终有限,她不敢用这些准备在京城住宿的银两租用马车,只是在口渴的时候花几个铜板去路边的茶棚买些茶水和干粮,吃饱喝足后继续赶路。

因为上次野林遇妖的事情,苏韵涵再不敢轻易借宿野外,而是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了进去,等到第二天清早又到附近的店铺买来干粮和水,加紧赶往京城。虽说她有充足的时间赶去京城,可她还是不愿意把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路上。

路途行至一半儿,周围的人烟也渐渐稀少。苏韵涵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一天左右就能到达京城境内。望着两旁茂密的树林,她加紧步伐往前走着,希望赶快走出这段儿没有人烟的路途。她曾听那些下人说过,往京城的路途不都太平,有很多贼人都在荒无人烟的地带打劫路人,若是运气不好遇上了千万别跟他们硬拼,最好是交出手里头的财物,也好保性命。

两旁的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伴着脚踩落叶的快步走。苏韵涵被这声音弄的格外紧张,抓紧了手里的包袱,闷着头往前快步走着。该来的始终会来。如同现在,即使苏韵涵想要赶紧离开这里,也因为前面突然冒出的两个人停下了脚步。那两个人穿的破破烂烂,脸上都蒙着黑巾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他们的手里拿着短刀,一前一后的拦住苏韵涵的去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这位公子,我看你还是把你手里头的财物都留给咱们,免得刀剑无眼,把公子砍伤那可就不好了!’站在苏韵涵前面的男人紧盯着她背上的包袱,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那凌厉的目光直把苏韵涵盯的冷汗直冒,生怕他手里的短刀真就砍到了她的身上。

‘这位大哥,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实在没有钱物,还请大哥放我一马,容我过路。’苏韵涵往右边稍微后退,时刻警惕着两个人的举动。天,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真的碰上劫道儿的!难道包袱里的这百余两银票真的要送入他们手中吗?如此的话,我如何在京城租屋过活?!

‘公子是在跟我们哥俩儿说笑吗?公子既是穷苦书生又如何穿得了这般锦衫?我看公子也是大富大贵之像,还是把包袱扔过来,待咱们哥俩儿取了票子,自然会把公子所需衣物原封不动的还给公子。’另一个人开了口,挥着手里短刀,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砍到面前的人。

‘两位大哥,世间各行各业数不胜数,你们何故偏要做这种拦路抢劫的勾当呢?哪怕是扛包运货,也比这样的赚钱方式要来的舒心吧。’苏韵涵叹了口气,碍于两个人逼得太紧,她只好极不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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