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氤氲气体自苏致远的口鼻缓缓而出,胡玲绡俯身吸着那些少得可怜的阳气。她无意害人致死,也知若再这么吸下去苏致远定然性命不保。正要停止吸气,一道刺眼的金光袭来,如锋利的刀片割断自苏致远口鼻缓缓而出的阳气。

‘妖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今日我便毁你内丹,取你性命!’玄机手执铜钱剑,冲苏韵涵做了个手势要她速速离开。待她退至视线之外,玄机也不多摆姿态,踹门直入苏致远的房间。他修道时日已久,天眼已开,不必用符咒助视便可瞧见床榻边缘的胡玲绡。

果然是个妖孽,此等妖孽不除,天下必乱!玄机见她这般样貌便知是何种妖怪,为防止胡玲绡口吐狐媚之气,心中念咒挥剑刺向对面的妖孽。倏的,胡玲绡化作白光逃窜出苏致远的房间。她不傻,玄机手中的那把铜钱剑是他的祖师爷留下来的,斩妖除怪手到擒来。而这把剑的灵光,足以让有着千年道行的胡玲绡心生畏惧,她自知不一定斗得过玄机,遂才化为白光,走为上计。

想走?玄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一道符咒紧跟在胡玲绡的身后,直追她到苏州城郊的树林。老祖宗的铜钱剑在手,玄机又向她抛出平常人见不到的金色囚网,待那囚网离她只有半米之遥,胡玲绡突然转身,反手现出一把长剑斩断那穷追不舍的囚网,浮于半空道:‘我于你无怨无仇,你何故要取我性命?莫非修道之人都像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不成?’

‘无怨无仇?好一个无怨无仇!你吸食他人阳气便是怨,险些害人致死就是仇!你说,我该不该留你!’

‘吸食阳气又如何,我虽吸人阳气却并未害人性命。’胡玲绡直视玄机,心中却是坦荡。

‘呸!天地有灵气你不取,日月有精华你亦不用,反而去吸他人阳气!可知被你吸了阳气的那些人不是折寿短命就是痴傻愚呆!我若饶你,天理不容!’玄机自是不愿再说,将铜钱剑抛向半空,快速念着什么,那剑仿佛活了一般在空中扭转继而直刺向胡玲绡。

铜钱剑上附有玄机的血,它的行动跟随着玄机手指的操纵,和胡玲绡手中的剑发出刺耳的碰撞。攻无可攻,退无可退。胡玲绡纵是有千年道行也扛不过眼前这把斩杀无数牛鬼蛇神的灵剑,眼瞧着那剑周身的金光越来越亮,胡玲绡一边极快的挥剑阻挡,一边伺机跑走。

口中的咒法越念越急,此刻在玄机的眼里,半空里只有交错的金光和白光,若非他天眼已开又如何能看得清胡玲绡的动作。可惜,她注定要死!玄机惋惜,修行到这般道行实属不易,若能专心修行心存善念,定能及早位列仙班。可惜她非但未心存善念,反而惑乱凡间。如此,绝不可留!

‘妖孽!受死吧!’半空中的铜钱剑还在与胡玲绡打斗不断,玄机杀念四起,从怀中取出道符念出化剑咒,趁着对方无暇顾及他的空当儿,以符作剑,直跃向半空挥向胡玲绡。‘嗯!’只听得一声痛吟,胡玲绡的脚踝被符剑所伤,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臭道士,给我等着瞧!’胡玲绡使出□之术,纵身跃过铜钱剑往反方向逃去。若非她刚才闪的快,被符剑所伤的就不只是她的脚踝而是她的脖颈。该死的臭道士!胡玲绡气他竟不懂怜香惜玉打伤自己,待发现他并没有追上来之后,停在原地传音于千里外的正在洞谷内修炼的狼妖:‘郎玉,你再窝在山洞做缩头狼,小心姥姥一棒子捶扁你!快滚出来替我报仇,我被一个臭道士打伤了!他手里拿的是极富灵力的铜钱剑,很好认的!报不了仇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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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子只是失了太多阳气,这才晕睡不醒。夫人可按这上面的方子抓药让令公子服下,三日后方可醒来。’玄机把一张药方交给苏氏,并嘱咐她几时喂药。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道长,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还望你能收下。’苏氏从袖中取出一百两银子,正欲交到玄机的手里反被他推回,摇头道:‘修道之人不可贪恋钱财,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如今那妖孽不除,我也无心多做逗留,这就告辞。’

‘如此,那我就不留道长了。苏福,送道长出府。’不用把钱送到别人手里就等于保住了身上的肉,苏氏的心里高兴脸上自然就漾着不算和蔼的笑。

‘如此,就此拜别。姑娘,若是有缘,改日再见。’玄机朝苏氏抱拳施礼,又冲苏韵涵点头后由下人苏福带着离开苏府。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甚妥当,又因为急于追妖并没有做太多留意,只怀着半丝疑惑匆忙赶路。

‘你还留在这儿做何!这前院儿是你呆的地方吗?还不滚回你的房间!’玄机刚走,苏氏便落井下石,对苏韵涵加以严词厉色。虽然是她请来的道长驱走苏府的妖怪,可同时苏氏也认定所有的祸端都是苏韵涵招来的。不把她卖进青楼已经算好的,居然还敢在这里呆着,实在太没有眼力见儿!

‘韵涵这就回去。’苏韵涵对苏氏这番过河拆桥的态度已经习惯,她只是很顺从的退出了房间,有些不舍的环视着途径的花园美景,待赏遍那些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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