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对睿王爷的不敬,你可知道你该当何罪!”

叶澜儿头痛的厉害,刚要回嘴“去你妹的”,然后意识到自己是个哑巴,只好瞪了李志渊一眼,转头不去看他。

李志渊被气得不行,伸出手来指着叶澜儿:“你!”

慕容恪不知为何有些心情舒畅起来,他伸手将李志渊的指头压下去:“敬还是不敬,她好歹也是我睿王府的人,倒不劳烦李公子来替我处理家务。”

李志渊在慕容恪伸手的时候,暗中用力,却没想到他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压了下去,如同压下一根鹅毛。

如同废人一般囚于京城的三皇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从前那个虎威将军吗!

李志渊愤恨地想,嘴上更是不饶人:“殿下说的没错。我一个外人,自然无权插手您府上的事务。

但是我大夏国重视伦理纲常,孝道规矩,你这睿王府建筑根本就不符合规制不说,连府里的下人都要飞扬跋扈,毫无规矩吗?

这要是传出去,到要说是圣上纵容了睿王,这让圣上颜面何存!”

这个李志渊不愧是左相的儿子,能言善辩,惯于上纲上线,一下子扯到了老皇帝面子工程问题。

但慕容恪才不会吃他那一套,他不顾李志渊的冲冲怒气,悠然从容地坐了回去,抬眼问道:”所以呢?”

叶澜儿点点头:对啊,所以呢,你还要拆了这睿王府的高墙不成?

李志渊被噎得脸通红,再次指着叶澜儿大放厥词:“为了圣上的颜面,也为了睿王您的声誉,在下建议,杀了这个行事不端的女人!”

李志渊跟慕容恪杠上了,剩余的人大部分都有看热闹的意思。但是他突然在这生日宴会的特定场合喊打喊杀,众人均是面色微凛,觉得有些过了。

毕竟大家都是来庆祝生辰的,灌人酒也就罢了,再闹出人命来,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志渊,你醉了。”慕容颜终于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还不去扶你们主子回来!”这句是对着李志渊带来的跟班说的。

李志渊本来还要再闹,但是有慕容颜的命令在,不敢再造次,只得泱泱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慕容恪微微一笑:“还是皇兄识得大体。澜儿,刚刚可是皇兄替你解了围。还不去给皇兄敬一杯酒,感谢他?”

叶澜儿抬起头,不知道慕容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恪却早命人斟好了一杯酒,真正的酒,推到了叶澜儿面前。

他想有心制造机会让叶澜儿和慕容颜接触,这样才能知道他们之间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叶澜儿有些颤巍巍地站起来,双手端着那杯酒,迈着不稳的碎步,向慕容颜走去。

来到慕容颜跟前,她弯腰呈九十度,上身下沉,屁股撅起,将那杯酒直举到了慕容颜的鼻子底下。

这个画面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众人都有些忍不住,纷纷立刻吃菜,将笑意硬压下去。只有十皇子慕容智或许是因为年纪小,隐藏情绪的本领并不是很高,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自知不妥,慌忙捂住嘴,脸憋得通红。

慕容颜身子后仰,避开了酒杯对自己面部的冒犯,伸手拿过来,一饮而尽。

而后,他拿起桌上的银质酒壶,重又斟满了一杯酒,递到叶澜儿面前。

“澜儿,我敬你一杯。”

叶澜儿正好在慕容恪身前,挡住了对面投来的大部分视线。

慕容恪的无名指在杯口微微一抖,一抹难以察觉白色粉末飘进杯中。

叶澜儿倒是瞥见了他刚刚的那个动作,但是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此刻醉醺醺的叶澜儿哪里害怕什么投毒?

老娘身上现在又是情人蛊又是水无痕的,已经浑身是毒,还怕你个大头鬼啊!

喝!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抹抹嘴,笑了笑,摇摇晃晃又回到了慕容恪身边。

多了这个小插曲,倒是没有人想起再灌慕容恪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歌姬舞姬纷纷登场。

少了飞鸢,那个叫雪舞的倒是得偿所愿,占据了“C”位,距离慕容恪近在咫尺。

只是先前的旖旎想念在对让慕容恪那双冷若寒潭的双眸之后,顿时烟消云散,雪舞甚至后悔自己顶了飞鸢的位置。

来的人各怀鬼胎,龙骧将军李准却是真心来祝寿。

他一双眼睛装满了热情,看着慕容恪的方向几次要说话,但是慕容恪并不给他机会。

这个人是个直肠子,不明白一直以来慕容恪刻意的疏远其实是在保护他,心理颇为失落,独自喝着闷酒,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巴巴。

苏玉从众人身后快速移动到慕容恪身边,低头耳语。

慕容恪点点头,鱼儿上钩,好戏开场,这宴会也该散了。

他之所以硬撑着在这正殿,还将府中森严的守卫部撤开,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假象,好让他们放心大胆去作死。

胡振山落入睿王府的消息早已经散播了出去,他们定是要沉不住气的。

慕容恪向底下看了一圈,目光在兵部尚书之子王毅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没想到竟是王振那个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