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雅苑听着颇有几分南方意气,但前身却是被征用过的的私家公馆,地界正处闹市区一街之隔的巷内,格外僻静,只是带了个林院,就被前主人取了这名。

宋许寻到院子,把车停在巷口,看了眼悬挂的牌子,一手挽着衣服准备提手叩门,还没摸到门环,一个熟面孔就笑着推开门来迎,那人伸手还想拍宋许的肩,却被宋许躲开。

吕肖樊受了这么一个冷,笑容也减了减,他半是玩笑,半认真道:“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生分啊。我说你可真难请,三番五次邀你来,每次都应付说下次,是不是不待见我们几个。”

宋许只觉得好笑,这种事情还需要问?

丢下一句:“是啊。”

便一个多余眼神都没给,越过人,径直向内走去。

宋许虽然不知道严与非和他说了什么,却也懒得虚与委蛇。他被这些人明里暗里针对又不是一天两天,现在他连严与非都懒得理,又怎么轮得到他姓吕的来粉饰太平。

吕肖樊早被严与非打了招呼,知道今天是来赔罪的,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这主能这么不给面子,嗤笑一声,舔了舔后槽牙,跟在宋许后面,再没搭话。

要不是看老严面子,他怎么会请这个瘟神来聚。

宋许走在前面,这地方他许来过几次,不用带路,也知道他们自留的包间在哪。

在回廊中拐过几个弯,宋许在一处站定,推门时,吕肖樊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一摆手。

“请。”

宋许挑挑眉毛,像招呼小弟一般,微一点头,算是承了他的意。

吕肖樊本想膈应他一下,却没想宋许真敢应,倒弄巧成拙给自己添了一肚子气。

他憋着火回到自己座位,见身旁人眼神揶揄,冷不丁伸腿踹了一脚,那人收起脸上笑意,揉了揉腿,几人嘻嘻哈哈,并不把刚进门的宋许放在眼里。

宋许落座后挨个看去,视线扫过一张张面孔,心上也轮番浮过那些人干过的那些事。

“宋许,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了啊。”

有人说话了,宋许看他一眼,把水杯递到唇边抿了一口后,想起那人的名字,侯俞,是严家世交之一。

“是。”

“差不多小半年?”

“何止”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任凭侯俞怎么变着法的递话,宋许惜字如金,也不抬头,只细致的观察着手里的杯子,像是看着那花纹入了迷。

等三杯茶过去,话题迟迟没打开,宋许不紧不慢要倒第四杯时,桌边几位这才一改老神在在的语气。

严与非和他们说的清楚,今天一聚就是为了重修关系,今天晚来也是特意,意思是要让他们在他来之前给宋许道歉,把过去的事掀篇。他们几个见面后一商量,打的就是宋许先开口,几个人接着话,随意聊下去,等场面热起来了,也不必较真道歉,面上好看就行的主意。

但宋许跟个蚌一样,这天还怎么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在宋许水杯再满时,再开腔了一句,这次却是一改没营养的客套,直奔主题。

“宋哥。”

宋许听这语气,手一顿,抬眼一看,是严与非那个便宜弟。

“...宋哥,这么久了,难得见你,我也不废话了...这次让其实是我们请你来,主要是哥们几个想给你道个歉。”

“这杯酒,我代他们几个敬你。”

严文仰头,一口闷到底,喝完把被翻过来倒了倒。

“之前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还请多包涵。”

可等严文说完,举着杯子,等宋许回敬,可手都酸了,也没等到宋许一个眼神。

“宋许,过了就没劲了。”

侯俞看不下去了,打着圆场,可话里话外,却是宋许蹬鼻子上脸的意思。

宋许斜瞥他一眼,没理。

严与非一个短信把他叫来,他能看戏已是给足了面子,真没心情同他们对戏。

吕肖樊把凳子往前一推,示意严文坐下,他最看不惯宋许硬装的一副矜贵样,明明出身是最差的,又端的一副月朗风清。

“以前我们给你下过绊子,严与非呢,跟我们说起这个事儿,意思是跟你道个歉。我打第一眼看你就瞧不惯你,估摸未来几十年也不太会有什么改观。你那点心思,我真的见惯了...你要是还想在严与非身边再待个几年,就别一天弄这些有的没的。我是觉得,人真得有点自知之明,宋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他以为宋许不回答话,却没想到宋许点点头附和道。

“有理。”

吕肖樊还以为宋许会再跟他们掰扯半天,现在看来,倒还挺识趣。

其实宋许在他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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