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无解,的确是个良材!不说助我等一举攻克连云堡,就拿这次班师来说,因为他,全军竟然凝聚出一种无敌的气势,那种气势,可是一支百战精兵才有的军魂!”说着,瞧着边令诚,“我的监军大人,你知道这李无解是怎么做到的吗?”

边令诚眼角抽了抽,表情不变,也没怎么张嘴,闷声道:“我不知道,还请大人明示!”

“哈哈……”高仙芝朗笑一声,“想来谁也不会知道,那李无解,只是哼着一种奇怪的歌调儿,就调动了全军的气势,你们说,这李无解是不是个奇才?”高仙芝摊着双手,瞧向下首的众人。

其中很多人知道当日的情况,见高仙芝问起,纷纷含笑着点头称是。而留守连云堡的,除了包括了梁洪在内的边令诚的几名心腹外,其他人也都点头应声。

高仙芝嘴角带笑,将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隐隐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得之意。

……

掌灯时分,睡了一下午的高仙芝终于醒来了,洗漱了一番,穿着便服就来到了后庭的餐桌前。几名侍卫正端来了盘盏之类,摆得整整齐齐的。

高仙芝一看,见是烤羊腿、闷油鸡、牛肉羹之类,而且,还配着一壶酒,不觉胃口大动。要知道,过去一直行军,几乎没有好好享用过一顿美食。

只是,在高仙芝享用了不到一半的美食时,就被前庭突然出现的阵阵吵闹声分散了注意力。高仙芝停下正在撕咬着的鸡腿的动作,吩咐侍卫前去查看一番,然后低下头,斟了一盅儿酒,一口闷掉,继续对付那根鸡腿了,只是没咬下两口,就又被人打断了。

“大人!”进来的,是跟着高仙芝打到孽多城的几名下属,唤大人的,是一名粗眉方脸大胡子的,名叫鲁超,被人唤作鲁疯子。

高仙芝看着鲁超的模样,前领开裂;再瞧其他几人,有些甚至是鼻青脸肿的模样。高仙芝皱眉不已,看着领头的鲁超,呵斥道:“鲁疯子你又犯浑了不成,是不是又惹事了!”

鲁超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高仙芝的模样,看着高仙芝桌前的酒肉和满嘴的油腻,冷笑着说道:“大人您可是吃美了啊!”

“嗯?”高仙芝知道鲁超此人性格耿直,但绝对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所以对于鲁超的的冷言冷语并不以为意。

高仙芝拿起一旁的锦帕擦了擦嘴和手,来到众人跟前,沉着脸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鲁超不满地叫了一声,“您下午不是说要杀羊宰牛犒劳将士们嘛,这羊是杀了,牛也宰了,可是……”说着,看向了一道而来的其他人,“可是,将士们一丁点儿荤腥都没有尝到啊!”

“嗯?”高仙芝一听,却还是没怎么听明白,“你说!”高仙芝指着鲁超旁边的李光汉说道。

“大人,我们攻打孽多城的将士们回来后,不知怎么,就被驻守连云堡的将士区别对待。大人明明吩咐过监军大人要杀羊宰牛犒劳将士们的,但是晚饭时咱们的人吃的还是粗面馒头加稀汤!但是人家驻守的士兵却吃着肉喝着肉汤,将士们气不过,就与他们打了一架!”说完,犹自气氛地嘟囔着嘴。

高仙芝一听这话,眨眨眼的时间,就已经明白了这番做派,必是出自边令诚的授意,忍不住对边令诚的不屑又增加了几分:“哼,当初你畏首不前,是我执意要前去攻打孽多。如果一旦我失败,以你边令诚的为人,无疑将落井下石,给我一项轻敌冒进的罪名;如今我成功了,你却想要争功劳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正想着,就见边令诚带着几个亲信急匆匆地赶来了,到了近前,看了一眼鲁超等人,这才慢悠悠地施礼:“高大人,听说将士们在用餐的时候起了纷争,都闹到大人这里来了,实在是抱歉!打扰了大人用餐了!”

“哦,只有打扰我用餐这么简单吗?”高仙芝沉着脸,看着边令诚做作的样子,只觉得内心里油腻得想要呕吐。

“啊,难道还有其他事情不成?”边令诚抬起头,眨巴眨巴眼,满眼惊讶地望着高仙芝。

“哼……”高仙芝看着边令诚故作惊讶的模样,哼了一声,“下午议事结束前,我不是叮嘱过边大人,要犒劳一下我们的将士的吗?那怎么将士们晚餐吃的,依然是粗面馒头加稀粥呢?”看着边令诚要说话,高仙芝又赶紧说道,“倒是我听说,与你一道防守连云堡的将士们,却是吃的不错,据说鸡肉羊肉都有呢!”说着,话音陡然增大了几分,“难道你看不起我的将士们不成?”

“高大人——冤枉啊!”边令诚拉着长调儿喊出了一句,颇有一种被冤案了的小民在大人升堂问案时颤抖着腔调喊出的一句。

高仙芝听了,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高大人,实在不是我另眼相待凯旋的将士们啊,而是此前所有的牛羊之类,奉了安西四镇节度使大人夫蒙将军的吩咐,已然全部运回了疏勒!”

“胡说,既然都运走了,那驻守连云堡的将士怎么还有肉吃!”高仙芝勃然大怒,厉斥一声。

“哎呀!高大人息怒,您听我解释啊!”边令诚丝毫没有感受到高仙芝的盛怒,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驻守连云堡的将士们之所以还有肉吃,却是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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