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雪阳收回玉箫,不再戏弄他的好友。扶额浅笑:“你真是好生无趣,我们过去种种,你可忘了。”

忘了,怎么忘。

为了让苗念相信,放河灯,作羹汤,浅尝而止的暧昧与轻吻,雪阳吹箫他抚琴,绘零零散散上百张的画像,还特意在雍雪阳房门外听了一夜他与别的女子弄出的欢好声,被风吹雨淋,做尽心如死灰,却爱之入骨之态。

千辛万苦地只为让那一定要他上门娶亲的苗念相信,他有龙阳之好,之前的招惹不过是为了让雍雪阳更在乎他一些。

他心里只有雍雪阳。

一番折腾,宴文成差点病的在床上起不来身。

对半夜潜入他房中看他的雍雪阳狠掐了一把。

雍雪阳疼得倒抽一气,却也不恼。

罢了还笑嘻嘻地钻入宴文成的被褥里,手肆无忌惮地钻进对方衣襟里,摸着那因为发热而滚烫的皮肤取暖。

雍雪阳因为内功功法的原因,身子一向寒凉。

偏生人又嗜暖如命。

平日里可没少搂着人入睡。

因为配合着宴文成演龙阳,他可是好些时日没人暖床了。

宴文成声音沙哑:“你还敢来,让你做做样子,你还真的折腾上一晚,让我在外被淋一晚的雨。”

“文成兄,你知道的,春寒帐暖,美人在旁,我如何能走。”

“那雪阳兄似做贼一般潜入宴某房间作甚,宴某这可没有美人。”

宴文成身体太过不适了,加之雍雪阳毫无悔意,竟让他有些动怒。

只想把旁边的人踢下去。

雍雪阳窸窣地从怀里摸出瓷瓶,给宴文成喂了颗药。

“文成你这没有美人,但文成你比美人暖。”

“雪阳兄,禽兽二字予你,当之无愧啊。”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