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零星几个的印记,他皱着眉,转身望向镜子,这下连刚刚在视野之外的锁骨也看得清清楚楚。

锁骨处最为严重,林时予用力按了按,没有刺痛感,他抿了下唇,思考这些伤的来源。

林时予背对着陆以瑾照镜子,陆以瑾探出身子,往前微微低头,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手从林时予侧边绕过去,也想摸他锁骨。

林时予一怔,很快地推开陆以瑾的手,说:“把药膏给我,这里我够得到。”

陆以瑾便把药膏给了他。

林时予想让陆以瑾离开,又看他转头和蛋黄玩起来,张开的嘴就闭上了。

擦药的过程不太顺利,因为药膏很稀,棉签接不住,而衣服不用手按住总往回走,蹭得满衣服都是。林时予又不想让陆以瑾帮忙,眼见陆以瑾抱着蛋黄去阳台那边了,就把衣服往后扯,让肩膀卡住领口,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肤。

他加快了动作,想要在陆以瑾从阳台回来前涂完。

陆以瑾抱着蛋黄,用手挠了挠它耳朵,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阳台角落里一块亮堂的瓷砖。

林时予仰着头,冷色调的睡衣领子卡在他浑圆的肩头处,突出来的边角支棱起来,衬得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他涂药的动作经过投射被模糊化,看起来像是在自摸。

很容易引起人凌虐的欲望。

陆以瑾半眯着眼,啧了一声。

蛋黄突然从他怀里跳下去,窜到客厅里,围着林时予一直“喵喵喵”地叫。陆以瑾低声骂了句“小畜生”,也跟着进去了。

林时予已经擦完了,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正把药膏封好。

陆以瑾问他:“这镜子好大啊,是用来干嘛的?

那是林时予练舞时用来纠正舞姿的,不过现在用不上了,因为高三很忙,他不打算继续跳下去。

林时予不想让陆以瑾知道这些,随口搪塞他:“就是一面普通镜子,你快下楼去洗漱,我们还要留时间吃早餐。”

小区旁边有一条小吃街,这个点只有早餐店开了,忙着上班或是上学的人在其中来来往往,一条街都是吵吵攘攘的。

桌面没擦干净,泛着一层油腻的光,林时予拿纸巾擦了一遍才坐下,叫了碗不辣的牛肉粉。陆以瑾坐在他对面,没和他吃一样的,点的是麻椒鸡丝汤面。

早餐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地冒着汽,色香味俱。

林时予早上一向没胃口,吃了一小半就放了筷子,从书包里拿了本英语小册子出来,一边背一边等陆以瑾吃完。

陆以瑾吃完了藤椒鸡丝面,问:“哥哥,你不吃了吗?”

“我饱了。”林时予说。

陆以瑾便把他的牛肉粉移到自己面前,准备吃他剩下的那些,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忸怩。

林时予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想要拦他,但陆以瑾已经吃上了,林时予按住他的筷子,说:“别吃了,我再给你点一份。”

“不用了,”陆以瑾嘴里咬着块牛肉,抬头看他,含糊不清地说,“你这还剩好多,不吃就浪费了。”

林时予见陆以瑾毫无芥蒂地吃着粉,迟疑地松开手。

这家面馆的牛肉面都会赠送一块卤豆干,林时予吃的时候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好,就搁在一旁没继续吃,此时陆以瑾把它从碗底挑起来了,正好就着被咬的边入嘴。

“陆以瑾,”林时予移开视线,捏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你别吃了。”

陆以瑾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喉结随之上下滚动,他朝林时予顽皮地笑:“可是我都吃光啦。”

其实陆以瑾笑起来,外貌带来的阴郁感也没完消散,偏偏他眼睛润得发亮,看起来天真至极,两者反差极大,是很容易触动人心的。

林时予避开他的眼神,说该去学校了。

等他们吃完早餐,已经过了七点四十,还有不到十分钟上课,有老师在校门口检查仪容仪表以及迟到的情况,不少学生在路上狂奔,企图缩短时间,逃脱迟到的惩罚。

两人加快速度进了校门,没走几步,预备铃响起来,离正式上课只剩五分钟。旁边几个学生嘴里一边骂,一边撒腿就跑。

朝气蓬勃的歌声在校园每个角落响起,陆以瑾抓住林时予的手,拉着他往教学楼跑。

他们在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中手心相扣,经过路旁低矮的灌木丛和高大的胡杨树,经过回荡着朗朗读书声的初中部,最后停在了高一教学楼下的花圃处。

林时予扶着膝盖喘气,额头沁出一层薄汗,陆以瑾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拍胸口,也跟着喘气。

朝阳穿过薄薄的云层,跃过路边杨树上繁密的枝条,跌落在两个少年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哥哥,我上楼了,”陆以瑾缓过来,直起身子,说,“中午我想去食堂三楼吃小碗菜。”

林时予应了一声。

陆以瑾笑起来,又往林时予后方看,挥了挥手,大声说:“何欢学长,我走了。”

林时予猛地回头。

陆以瑾走了,何欢双手抱胸,表情一言难尽,陈述:“他竟然叫你哥哥,还牵你的手。”

林时予没回答,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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