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书,小声说着话,时不时相视一笑,红晕就爬上了女孩子的脸。

咖啡的拉花溃散,香气和热度也渐渐冷却,手机一直没亮过。

陆以瑾不回电话,也不回消息。

林时予手搁在桌沿边,挺直背脊,一直端坐着,静得周身仿佛蒙上了一层隔膜,把他和外界隔离开,整个人透露出无言的孤寂。

下午三点半,林时予去了趟学校,教学楼还是不让进,保安也没给他确定的时间。

林时予出了校门,今天没有太阳,云压得很低,阴沉沉的,开始起风了,好像要下雨。

学校里的那只独眼流浪猫缩在校门附近的拐角处,见林时予经过,轻轻叫了一声,林时予停下脚步看了它一眼,脸被冷风吹得苍白。

他去超市买了盒羊奶,还有两个鸡蛋,急匆匆地转回校门口,那只猫已经不见了。

风很大,把路旁的树吹得枝干倾斜。树叶沙沙作响,打着旋儿落下,伴着黑褐色的细枝条落了一地。

林时予在冷风中打了个寒噤,左等右等也没见猫回来,心想,也许有别人喂过它了,但他还是把鸡蛋剥了壳,放在流浪猫刚才栖身的角落里。

又想起蛋黄还关在家里,担心它饿着,就找了家开锁公司,把锁给换了。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溅在窗户上,汇起无数股细小的水流,把外面的景色遮得一干二净,风从缝隙挤进来,发出变了调的刺耳声音。

书房里开着灯,桌上铺了张写了一半的英语试卷,林时予摁亮手机,十点三十九分,还是没有收到消息提醒。

以往这时候陆以瑾会上来写作业,但他今天没来,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了。

蛋黄窝在他脚边睡得正香,林时予又看了眼时间,接着停住笔,翻了翻试卷。

很简单的一篇阅读题,他写了一个多小时。还剩下最后一道选择题,林时予低垂着眼眸,用笔盖封住笔,干脆不写了。

他小时候学过素描,天分还算不错,打落雕塑时看了几眼,还记得具体的样子,就抽了张白纸,决定把它画出来。

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完成了,林时予看着纸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子,再一次回想起陆以瑾当时的反应。

对陆以瑾来说,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他这么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能她就是陆以瑾喜欢的人。

林时予挪了下椅子,起身时腰间不小心碰到扶手,疼得皱了下眉。

他出门下了层楼梯,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应。

陆以瑾不在,也许在,但是不想看到他。

风从楼道口涌入,吹得林时予的外套向后鼓起,鼻尖冻得通红。

他最后敲了敲门,提高了点声音:“陆以瑾,你在家吗?”

依旧没人回应。

陆以瑾不黏着林时予了,这几天林时予去学校的路上没遇见过他,从学校回来也是。林时予在陆以瑾门前等过几次,又总是等不到人,让他想当面道歉都找不到机会。

晚自习课间,林时予去了高一教学楼。

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几乎没人离开,人一多,就特别吵。林时予没进去,敲了下门,问:“陆以瑾在吗?我找一下陆以瑾。”

靠教室门口的第一排坐着个女生,正在和后桌闲聊,听到声音回头,对上他的脸,眼神一亮,盯着他看得目不转睛。

林时予重复了一遍:“你好,我找一下陆以瑾。”

女生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扯着嗓子向里喊:“陆以瑾,有人找你!”

陆以瑾看向门口,对上林时予的视线。

陆以瑾没出来,林时予等了很久,直到上课铃响了,才从前门退开,准备回去上课。

陆以瑾从后门迈出一只脚,叫住他,眼睛满是倦意,一脸似醒未醒的样子,问他有什么事。

林时予捏着块碎片,递给他,说:“这是你上次落下的,我很抱歉,如果有部的碎片,我可以找人帮你把它修补好。”

又拿出陆以瑾家的备用钥匙:“还有钥匙,这个也还给你。”

陆以瑾没接钥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林时予知道他还在生气,继续说:“我联系了好几个工作室,只要有原始的图纸,他们都有把握把雕塑恢复如初……”

“要是有万一呢?”陆以瑾打断他,“没有图纸了,再说重新融了再做,和以前能一样吗?”

林时予沉默了一下,从口袋拿了张白纸出来,打开给他看,上面画着一个长发飘飘,穿着连衣裙,笑得一脸灿烂,十几岁的女孩子。

“我没看很仔细,按印象绘的,”林时予再次向他道歉,“有些细节上可能会有出入,我很抱歉,但是我只能做到这步了。”

铃声又响了一遍,林时予要回去上课,见陆以瑾还是不接,弯下腰把图纸和钥匙放在他脚边,转身离开了。

陆以瑾确实不高兴,可林时予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挑起自己暴虐的情绪,让陆以瑾觉得很不可思议。

起码得拧断他一只手吧,自己竟然只是摔门走了,碰都没舍得碰他。

陆以瑾望着林时予离开的背影,用脚踢了下地上的钥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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