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惊讶于自己不像是个来签协议的乙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客户。他忽然想起那天发布会时祁皓在台上说的那一番话,想到自己曾经遭遇的变故竟然也同时造就了某些未知的缘起,不免动容。

几个人相谈甚欢,转眼已经过了晚上六点。他们这种公司往往上班晚,下班也晚,祁皓就提议干脆大家一起吃个工作餐,于是派助理去附近餐厅买了几份定食便当回来。

小会议通风不好,肖清闷了一下午隐隐觉得有些胸闷,等到便当送来,饭菜的味道便塞满了整个空间。这一下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捂着嘴急匆匆地往外走,冲到洗手间便干呕起来,胃里没有东西,但又实在被刺激得难受,生生吐了些带着血丝的胃液出来,烧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祁皓推门进来的时候,肖清下意识想关上门不让他进来,刚直起腰就发现眼前已经是一片昏花,似乎看到祁皓的脸凑了过来,张开嘴说了什么,他伸手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有,眼前便彻底黑了。

肖清其实只晕厥了一阵便稍稍恢复了一些意识,只是身体轻飘飘仿佛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依旧是一团虚影,只觉得似乎有个声音忽远忽近地在叫他的名字。又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人抱着他还走得飞快,快得他又要被晃晕过去了。不一会儿,他就被放到一个地方躺了下来,然后他听见祁皓焦急的声音说着要去医院。

祁皓刚一进来就被吓得不轻,一个人一分钟前还说着话,眼看着就直挺挺地软了下去,他把人抱到怀里的时候已经怎么也叫不醒了。他在原地傻了几秒钟,只觉得怀里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赶紧摸了摸肖清的前额和后颈,果然已经烧了起来,他赶紧把人打横抱起来快步往外走。

助理追着自家老板一路小跑,到了停车场,帮他开了后车门把人放进去。肖清一路上一直紧紧拽着他的衣服,祁皓试着掰了掰他的手,瘦弱的骨节攥得死紧。他只好也坐进后座把人半抱起来让他靠着,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哄着说:“咱们马上去医院啊,没事的。”

怀里的人急喘了几声,像是稍微清醒了些,嗓子哑得发不出什么像样的声音,贴着他胸口低低地咕哝了一句,让他看他兜里。祁皓赶忙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肖清的衣服口袋,最后在他裤子兜里翻出一张特殊的专用医疗卡片,上面写着:

XX大学异体胚胎专科医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