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璃闻声,瞳孔一缩,眼神锋锐了许多。

她勾唇冷笑:呵,还挺快!

这些人可真烦。墨辞微微蹙眉,似乎没了耐心,不如,我去帮你都杀了吧。

否则,就跟苍蝇一样,没完没了地扰他与小璃儿的独处时光。

不用。月浅璃拒绝道,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说罢,看了他一眼:你先在内殿待着,哪也别去,我去会会他们。

墨辞也不再勉强,一手撑着脑袋,斜靠在贵妃榻上,慵懒道:去吧,自己小心。

他想,这点小麻烦,璃儿自己能解决。

嗯。

月浅璃推门而出,而此时,冰儿已经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了。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就差哭出来了。

看见我杀人的家丁都死了,死无对证,你急什么?月浅璃不紧不慢,随我来!

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能咬定她。

是!

水月榭外,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持着武器,攥着绳子,一个个凶神恶煞,毫不客气。

大小姐,老爷和老夫怀疑你行凶,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就要上前来绑她。

月浅璃冷冷斜了家丁一眼:我自己会走!

清冷强大的气场,让他们怔了怔,出神的片刻,月浅璃已拂袖走在了最前面。

她刚离开水月榭,内殿中就浮现一抹青烟,下一秒,一位俊郎的白袍少年出现在墨辞跟前,跪了下来。

冥帝大人,小白救驾来迟!

白袍少年身形瘦高,一头白发,戴着一顶纯白高帽子,妆容惨白,手持铁链,正是那冥域而来的白无常。

墨辞漠然瞥了他一眼:等你这个废物来救驾,本座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陛下恕罪。小白吓出了冷汗。

自己回去领罚吧。

见他还不走,墨辞冷冷道:还有何事?

小白这才吞吞吐吐开口:冥域生了些事端,需陛下回去一趟。

知道了。

侯府,赤云堂。

坐在正座上的中年男人,神情肃穆,脸色漆黑,正是定国侯,月临,月浅璃的小叔。

而一旁衣着华丽,掩面而泣的美妇人,正是定国侯夫人,月宁氏。

曦儿啊,我的女儿,你死得好惨啊。

放心。月临出言道,我一定会还咱们女儿一个公道的。

大小姐到!

这时候,伴随着通传声,月浅璃莲步轻移而来。

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披着件云锦披风,发丝用一支银簪半盘而起。

就算脸上有毒疮,也掩饰不住她的清冷绝尘。

逆女,跪下!月临呵斥道。

月浅璃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我上只跪天地,下只跪父母!

这种靠着残害兄长上位的小人,可不值得她跪。

你大胆!月临更是怒火中烧,为什么要废曦儿内丹,为什么要残忍杀害自己的妹妹?

月浅璃开始装疯卖傻了:曦儿妹妹死了?

那悠然的语气,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少装蒜了。月宁氏气的头晕,就是你杀了曦儿!

月浅璃不慌不忙道:宁姨娘,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整个帝城都知,月曦妹妹是天之骄女,天赋卓越,我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如何有本事能杀她?

这话,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

还敢狡辩!

你们说我杀了妹妹,也得拿出证据来吧。月浅璃的眼神,十分无辜。

就凭,曦儿昨日白天去了水月榭!月宁氏咄咄逼人。

呵。月浅璃被她逗笑了,就凭妹妹来了水月榭,姨娘就断定人是我杀的?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姨娘有这工夫来栽赃我,倒不如好好去调查一下妹妹的死因。月浅璃打断了她的话,哦,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姨娘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要如何教导子女,才不会犯贱被杀吧。

你闭嘴

月宁氏抡起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却被月浅璃紧紧抓住了手臂。

四目相对,月浅璃的气场丝毫不弱:宁姨娘,别在这闹笑话丢人了,传出去,跟我母亲的贤良淑德相比,姨娘与泼妇无异呢!

说罢,一把甩开月宁氏,力道之大,险些将月宁氏摔在地上。

小叔若无其它事,我先走了。

说罢,月浅璃拂袖转身离开:冰儿,我们走!

她不承认,就是死无对证,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她也无须害怕。

逆女,站住!

月临终于按捺不住,一道狂暴的劲力丢出,化作屏障,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小姐,小心!

两人被屏障阻隔在殿内,寸步难移。

月临已是七星天灵师,若是真打起来,月浅璃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仅强占青青的水月榭,还残忍杀害你的妹妹,其罪当诛!月临怒目圆睁地瞪着她,今日,你若不认罪,就别想走!

这语气,是要逼迫着她认罪了。

小姐无罪。冰儿争辩道,水月榭,本就是原侯爷留给小姐的住所,什么时候变成了二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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