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楼下的闹市也是单行道,葱花儿把车开进去,马上就要到李他楼下了,前面却停了辆宾利。

葱花一看尾巴上的品牌标志,脸都绿了,立马不干,当下就把李他放了下来,推了倒车档倒车。

李他无语,和葱花隔着前挡风玻璃斗了两句嘴,一转身就听到砰地一声,岑棽站在宾利副驾驶门前看着他。

下一刻,驾驶座上也有人下来了,高老板笑眯眯的也看着李他。

李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脑子飞速运转自己该怎么解释。只见高老板靠着车窗,调侃:“哟,这位小兄弟,你不是买在我家楼上的楼上的楼上吗?不是都入住了吗?咋啦?咋又搬这来了?”

李他尴尬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呃,哈哈,高老板,真巧哈。”

岑棽走近,扶了一下李他肩膀,“你先上去。”

高老板却立马打开后备箱,把最大的家伙:那台落地扇拎了出来,往李他手里塞,“上什么去!拿着!”

岑棽偷偷笑了一下,又悄悄对李他说:“这个我来拿,你去后备箱拿个轻点的。”

高老板耳朵好着呢,骂:“轻什么轻!就让他拿这个!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着骗人!”

岑棽没办法,在心里笑得不行,去后备箱把其他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大|麻布口袋装着,不重,岑棽一手就拎了。

高老板又教育了李他两句,上车一甩车门,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发动了小宾利。

岑棽早看见了李他手背指骨发红,破了皮,皮都还飘着呢,等高老板走了才敢问:“我就离开了你三小时,你这手是什么情况?”

李他想把手往身后藏,然而手里还有一把大风扇,藏不住,就只能编:“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蹭着的。”

“你干什么活儿啊?白天不都干完了?”

啊……李他编不下去了。

岑棽转身就走,“上楼!给你用酒精冲一下,疼不死你。”

李他一看到岑棽手里的麻布口袋,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亏心事,脸色一下就不太好了,连路都忘了走。

岑棽见背后没动静,又转过身来,心没由来地就软了,“你拿这一袋吧,轻点。”岑棽说。

李他打了个寒颤,支支吾吾:“呃,我就扛这个。”

说着,他先一步,走进了小区楼道口。

李他揍人揍得一身汗,此时已经把外套脱了,用衣袖系在腰间,轻轻松松勒出一截细腰,衣服下摆把屁股遮了。

岑棽走在李他后面,看到李他腰间系衣服那一圈都被汗浸湿了,又想起刚刚李他刚从车上下来时,脸上未干的汗渍,不禁问:“你去做什么了?出那么多汗?”

李他不善于说谎,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才说:”我,跑步去了呀。”

“你跑步还有专车接送?”

“啊……那是葱哥正好从学校路过嘛,就顺路送我回来呗。”

“你这点路都不想走,还要他送?”岑棽的语气充满不悦,泛着丝丝酸味儿。

李他转过头,还扛着大风扇,对着岑棽调皮地一笑,“我怕你回来了,我又不在,你没钥匙进不来门嘛。”

岑棽瞥李他一眼,视线转到李他的手臂上。

李他的T恤衣袖往上爬了一些,露出上臂,肱三头肌和肱二头肌线条匀称,在楼道灯光下泛着橘黄的光。

岑棽心一软,说:“以后跑步别跑太久,伤膝盖。”

李他见势,嘻嘻哈哈地转过身,笑着说:“知道啦,我多做俯卧撑就是了。”

两人把东西扛回家,都有些发热,幸好窗外有风吹进来,还不至于一直出汗。

岑棽用酒精给李他手背上伤口消毒,疼得李他嗷嗷叫。

等岑棽去洗澡了,李他把麻布袋子里的东西通通拿出来,观摩许久,一边看一边感叹:“这些都是那个高太太给你的?她干嘛送你这么多东西啊?”

岑棽正好洗完澡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蹲下来和李他一起研究床上吸尘器怎么用,毕竟这玩意儿岑棽也从没用过。

“哎,”李他突然扭头注视着岑棽,“高老板家里是不是有闺女啊?”

岑棽擦头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嗯,是有一个,高太太还跟我介绍来着,说是在上高三,马上要高考了,想考A大,以后说不定就是我学妹了。”

“哼,”李他双手叉腰,“学什么妹啊!你明知道别人家里有闺女,你还敢要别人的东西,万一她是在物色女婿呢!”

岑棽笑得差点蹲不住,直往后仰,又去薅李他的头发,说:怎么?吃醋啊?”

“那!不!然!呢!怪不得还要请你吃饭,以后不准去了!”

岑棽去抱李他的肩膀,在李他脖颈间亲了一下,亲了一口盐。

“物色也没用,我和她说了我有对象。”

李他又带着警告意味瞪了岑棽一眼,然后继续捯饬,“还送了天猫精灵啊?”

岑棽打开吹风吹头发,噪音太大,没听清楚,问:“什么?”

李他把天猫精灵举起来,说:“天猫精灵啊,我们店里也有一个,只是那个是白色的。涵涵天天放林俊杰的歌。”

岑棽这一句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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