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懂的,上网查了之后就马上写下来。

写得十分杂乱,一页上面囊括生僻字、不认识的英语单词、摘抄、常识等等内容……

没有规律,顶头只写着一个日期,表示这篇笔记是某月某天看书时记下的。

岑棽随手翻到的那页,一大页却并没有囊括许多内容,只有一段话:人在接受亲吻和爱抚时,体内胰岛素会加速分泌,加速释放荷尔蒙肾上腺素……可以抑制消极情绪、愉悦心情……

李他还打了个着重符号,将那页折了个角。

顶头的日期是2月17号。

岑棽笑着,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苦涩。怎么书上说什么李他就信什么……

怪不得这一两个月总是往我身上黏,黏过来就又亲又摸,几乎每次都主动撩拨……

李他长了一张嘴,不会说动听的情话,没办法,只能抱着喜欢的人亲几下。

岑棽把李他的笔记本合上还原,登录微博和高太太要那位上海阿姨的电话号码。

晚上岑棽去接李他下班,李他还有点赌气。倒也没生气,还是乖乖把手给岑棽牵,但是一直拧着往下拽,差点把岑棽的胳臂给拽折了。

岑棽就放了李他的手,拎小鸡似的拎着李他后衣领子,笑着说:“我去。”

李他瞪着岑棽:“你又骂人!”

岑棽差点笑呛了,“我去上海。”

李他的牛眼睛这才慢慢地变小,最后弯成了月牙,“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都约好了,下周就去。”

李他开心地就要去抱岑棽,然后被岑棽捏住了命运的后脖子,搂着腰往上一提,李他被迫踮起了脚。

李他往两边飞快地扫视一眼,跟117吃东西之前窥探四周敌情似的,然后说:“有人。”

临近五月,晚上气温凉爽,最早的一批夏虫已经开始在夜晚唱歌,A大校外的KTV、露天烧烤摊、啤酒夜市,以及深夜蹦迪的学生们都三五成群地来听演唱会。

岑棽一笑,放开李他,牵着李他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兜里,“那就回家再亲。”

上海那位阿姨出差了,所以约的下周再去,岑棽趁着不到一周的时间,赶紧恶补专业知识,万一上海阿姨也像高阿姨一样是个话篓子,自己至少能说上几句话。

岑棽讨厌曲意逢迎,他并不是讨厌别人,就像上次在高阿姨家,高阿姨叨叨个不住,岑棽觉得亲切,但依然不想说话。

上海阿姨就不同了,岑棽不管她健谈与否,自己肚子里得先有点货,毕竟人家付钱的。傻子才跟钱过不去。

岑棽戴着耳机看书,一边又用电脑查资料,然而白噪音声音还不够大,李他的喘息声还是经常往他耳朵里钻——

天热了,李他几乎每天锻炼,岑棽又不许他每天都跑步,说伤膝盖,李他就只能在家锻炼。

家里就那么大,总不能去厨房或者洗手间锻炼吧……况且家里没条件,李他除了各种俯卧撑、深蹲,以及举着两瓶1L的轻飘飘的矿泉水举重外,实在没别的花样了。

岑棽休息的时候,李他就凑上去,脸上还在流汗,眼巴巴地说:“我想去健身房。”

岑棽睨了他一眼,没表态。

“就汪泊言的同学开的那一家,汪泊言送了我一张铂金卡,激活了之后一年内不收费,只是限时间,只能上午去,我时间也允许……”

岑棽说:“我们不去。”

岑棽大一不是没泡过健身房,健身房的器材设施是家里没法比的,但是岑棽现在都还记得有个男的,又白又瘦,和岑棽在同一排做坐姿推胸。

岑棽亲眼看到那男的把配重插销插进了10kg的孔,没做几组后就跑到了正对岑棽的那一排做腿弯举,也是10kg,屁股不停往上翘,喘得跟叫|床似的……

后来岑棽又换了家工作室,一个男的露着膀子,看着岑棽练了一上午的腿,然后迈着外八字上来说自己是1,问岑棽约不约……

岑棽从那以后再也不去健身房或者工作室了,按年付费的会员卡部拿来当了书签。

岑棽想起这些,然后又看着李他,从上打量到下,眼神似乎都快把李他的衣服烧穿了,仿佛已经看见了里面白净细腻的皮肤……

啧,他已经想象到了健身房里部分基佬看着李他垂涎欲滴的表情了。

岑棽说:“不去健身房。”最后还没忘了补一句,试图把自己的小心思伪装起来,“太远了。”

李他满身汗,也不好爬到岑棽身上去,还是眼巴巴地说:“不远,就在大学城,我坐公交几站就到了……”

“就在家里练!”岑棽说,一字一顿,仿佛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嗯……”李他哼哼一阵,“我怕打扰你看书。”

“不打扰,我戴着耳机的。”

扯淡,自己练的时候声音稍微大一些,岑棽就要回头看他一眼,分明就是嫌自己吵。

李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岑棽突然说:“天猫精灵。”

[我在]

“vda耳机的降噪功能怎么样?”

[我在网上搜了一些答案,vda耳机具有强劲的物理降噪功能,音效澎湃,能够有效阻隔外界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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