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站在不远处,他藏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攥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向顾宁筝和白景墨。
当白景墨为他说话的时候,韩凌无疑感到惊喜和一丝感激他虽然平日里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白景墨。
然而,当韩凌对上顾宁筝火冒三丈的样子,他立即像蔫了吧唧的公鸡,暗暗地垂下了头。
这下子,他不仅没有拿到泉水,还加深了白景墨和顾宁筝对他的成见。
韩凌,你要是真的有难言之隐,尽管说就是。白景墨拦下顾宁筝想要上前一步的举动,他大步地走到韩凌面前,再一次询问韩凌。
我刚刚说了,只要你是有难言之隐,我们不会怪你。
白景墨声线虽然淡漠,却隐隐透着一种坚定。
韩凌慢慢地转头看向他,垂在袖子里的手攥的更紧,促使指关节微微泛白。
景墨兄,对于我指使混混绑架你的事情,韩某在这里再次向你道歉!韩凌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他朝白景墨双手作揖,突如其来的举动与以往大相径庭。
白景墨抬起修长的手一把抵住,他扶了韩凌一把,黑眸淡淡地看向身旁的顾宁筝,墨色眸子里似有一点双方才看得懂的东西。
顾宁筝哼了一句,环抱起手臂,站到一旁,倒也消停了之前的指责。
韩兄不必如此,之前已经道过歉。白景墨张了张口,坚毅的五官一片淡然,仿佛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情。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
顾宁筝不情不愿地向两人踏来,只话语里依然有几分不快。
但是韩某的难言之隐,恕我不能直言!韩凌一咬牙,他躲过白景墨扶他的动作,更加深深地弯下腰,对两人作揖,对不住了,景墨兄,顾姑娘!
这突然的反转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白景墨低眸看向被躲开的手,他无奈地微微一笑,倒是收回。
顾宁筝先是一愣,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极圆,她抬手指向韩凌,只见对方已经站好,头深深地低着,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看看,人家都不愿意跟你说。顾宁筝退到白景墨的身边,她气鼓鼓地叉着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白景墨。
白景墨抬眸看向做着小动作的顾宁筝,只见对方用着看奸商的眼神死死盯着韩凌,见他正看着她,毫不客气地递给他一个白眼。
既然你无可奉告,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难言之隐?
顾宁筝声音清脆,却字字令人致命。
韩凌顿时睁大了眼睛,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顾宁筝,一脸懊恼地垂下头。
顾宁筝看透韩凌的难以启齿,她回眸挑眉看着白景墨。
韩兄,说吧,在这里的只有我和顾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白景墨安抚似的拍了拍韩凌的肩膀,又像是给他一种无形的力量。
面对白景墨的鼓舞,韩凌此刻多了些勇气,面上还是迟疑不决。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们可就走了。顾宁筝微微扬起小脸,尽管与面前的两个男人差了一截,气势倒是实打实地压了韩凌一头,还有你的原谅,我可不接受。
顾宁筝话音一落,抬脚就想往门外跨去。
白景墨深知她的性子,薄唇暗暗地往上一勾,视线落在韩凌的身上。
韩凌顿时面上露出慌乱的神情,他快走几步,咬咬牙喊住顾宁筝。
顾姑娘请留步!我我说!韩凌豁了出去,然而顾宁筝只是身形一停,又自顾自地往外走。
我是为了我的母亲!韩凌压低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紧紧攥住的拳头霎时一松,身子往后退到椅子上。
顾宁筝满意地退了回来,面上不显半分,她递了个眼神给白景墨,心下还是有些震惊韩凌的母亲?倒是很少听人提起过。
这是怎么回事,韩兄的母亲是出事了?白景墨趁热打铁,好不容易蚌壳开了个口子,他抓紧询问下去。
我母亲得了病,前段时间得知景墨兄的父亲,他的病就是因为泉水治愈的,这才起了对泉水的心思。韩凌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边一五一十地对两人坦白了所有。
你母亲的病,难道没有一个郎中能看好?顾宁筝不紧不慢地开口,清澈的眸子不疾不徐地扫向韩凌,仿佛没有一丝情绪可以逃过她的眼睛。
要是有郎中能看好的话,花多少钱韩某都愿意!可惜韩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时竟直视向顾宁筝。
也是,否则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在泉水上。顾宁筝皱了皱眉,清秀的小脸上依旧有怒火。
就算是如此,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危害别人性命的事情?
韩凌见顾宁筝听完他的缘由之后,仍然怒气未消,赶紧上前几步,试图为自己辩解。
之前因为黄梨木的事情,我知道已经没有机会跟你合作了,但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不忍看母亲一直被病痛折磨!
韩凌额头上已有冷汗冒出,要是顾宁筝还在怒火之中,那么要到泉水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见韩凌提起之前黄梨木的事情,顾宁筝微微一哼,撇过头,像是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
顾姑娘,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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