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余小眼睛滴溜溜转悠,理直气壮道:
“娘亲,我正是长个的时候,不宜干粗活,我先去睡一觉。”
杜玖怡瞥了一眼坐在长凳上那黑胖墩墩的一坨,再不动动就成小肥猪崽了。
“余宝,吃饱就睡是猪,长的是肥膘,只有运动才能长个,麻溜去拔草。”
杜福贵和杜李氏互视一眼,玖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杜福贵拍了拍余宝的后脑勺道:
“快去陪你娘拔草玩,老子去睡一觉哈。”
余宝瘪瘪嘴,“娘,你等着我去拿帽子。”
她都表现这么明显了,这些人怎么还把她当傻子哄,杜玖怡郁闷:
“大伯大伯母你们也给我去干活,肥胖的人容易得病一个不小心就早死哦!”
杜福贵拍着胸口。
大侄女平日里傻乎乎的,可在玄乎事说得异常清晰有条理,还特别准,容不得他们不信,毕竟他们也检验过的。
杜福贵又素来对杜玖怡有求必应,他怂兮兮道:
“玖怡啊,这个死字,你别随便开口,太吓唬大伯了,大伯胆子小,不经吓,大伯现在就去干活哈。”
杜玖怡看向杜李氏,张嘴想说话就被杜李氏抢先道:
“玖怡,这院子有点草,风一吹可凉快了,要不就把道路两边的清除一下?其他的杂草就留给它再长长,等冬天咱们缺柴草的时候再拔。”
有听过在院子里种菜种花的,她还真没有听过要种杂草当柴草的。
杜玖怡真想告诉他们这个凉快是煞气形成阴凉气,日子久了,他们不仅会破财,还会有血光之灾。
可看他们不着调的胆小样,杜玖怡幽幽道:
“天气渐热,杂草多容易藏着蛇虫蚁,你确定晚上蛇虫蚁不会进屋?”
“就这样,咱们不都住了五年,人也没啥事…”杜李氏说着就瞥到杜玖怡那你不信,今晚就可能有蛇找你的眼神,她一个激灵,改口道,“拔草,必须拔!”
杜福贵麻溜拉着余宝出门,杜李氏也紧随其后。
三人望着一院子有余宝高的杂草,咽了咽口水,余宝道:
“这要拔到什么时候?”
“今日能拔多少是多少,大伯你去把院门口那破旧腐败的门和篱笆到拆了。”杜玖怡率先去拔草。
三人互视一眼,这也行,省着点用,免去好几日不用山上找柴火,他们纷纷各自行动。
杜李氏一边动作缓慢拔草,一边叮嘱道:
“拔草的时候玖怡,余宝记得把草归拢,咱们拿来引火,省着些好几日都不用去山上。”
“好嘞!”余宝不喜欢山上,每次回来都弄的一身痒痒的,人也疲累极了,现在有现成的,自然欢喜。
杜玖怡眼皮跳跳,这么会打算,为啥这个家还这么穷?
七月半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地表干涸,硬邦邦的,杂草并不好清除。
三人又不是干农活的料来,干得十分艰难。
没一会功夫,余宝叫苦叫累:
“娘,我好热,手也好疼,可不可以留到明日再拔了?”
杜李氏竖起耳朵倾听,拔草的动作比之前更慢了。
杜玖怡望了一眼他们三个人拔的地方,一米宽都没有。
就这效率,拔掉的草恐怕又重新长高了,他们都没法将院子清理干净。
杜玖怡道:
“不成,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没有拔完一小半不准歇息。”
余宝耷拉着小脑袋,蔫嗒嗒地继续拔草,提议道:
“要不咱们点一把火,烧了得了?”
“臭小子,天干物燥的,万一把茅草屋烧了,你想露街头?”
杜李氏没好气道,虽然他们这里有点像露宿街头的样子,可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破茅屋。
余宝认命干活。
突然,杜李氏大喊道:
“当家的,有蛇,快来啊!”
杜玖怡转身看去。
杜李氏和余宝抱成一团,望着前面的菜花蛇,他们缩在那里不敢动弹。
杜李氏慌乱惊恐中还不忘让杜玖怡快跑。
“哪呢,蛇在哪呢?”杜福贵撸起袖子跑向他们时,杜玖怡拿起一块石头,瞄准菜花蛇,砸了过去。
一下就把蛇头砸成扁了。
杜玖怡拍拍手上的尘土道:
“没事了。”她刚想起身去拿蛇就看到杜李氏已经将蛇拿了起来。
杜玖怡问道:
“大伯母你不怕蛇?”
“死的怕个啥,余宝去生火,当家的你去拿刀来取蛇胆送去刘大那里换钱,玖怡,趁着这蛇刚死新鲜咱们先吃蛇羹再拔草哈。”杜李氏井井有条地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杜玖怡瞧着吃蛇肉比干活积极的家人,貌似自己说阻拦的话,在他们眼里估计就是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那一种。
杜玖怡默然,任由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她放下拔草活接替去村里刘大那卖蛇胆的杜福贵活计,将他磨磨蹭蹭的拆“家”活快速干完。
一身汗渍黏答答的,趁着在小灶房里忙活的杜李氏和余宝两不注意,杜玖怡快速去河边洗了个凉水澡。
她还往河里查看一下,并未找到原主的灵魂,恐家人担心便回家了。
杜玖怡回到家里,杜福贵也回来了,一边上交银钱给杜李氏,一边邀功似的凑到杜李氏身边道:
“蛇胆我卖了五十文,顺便还让刘大给了一抓盐哩!”
杜玖怡对这个时代物价不是很了解。
不过看杜福贵夫妻两那占了人家便宜的灿烂笑容,就知道这一笔买卖他们家赚了。
瞧着三人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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