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等人一路问寻,找到了吉冈道场,没想到那里正在大办丧事,围观者议论纷纷……

“号称天下第一的吉冈流已经没落了吗?”,“嫡长子和掌门人都接连被一个野武士斩杀,天下第一的名号不攻自破了。”,“宫本武藏吗?那个野武士。”……

老钟低声道:“还是来晚了,一场血雨腥风已在酝酿……”

老陈也低声道:“两位当家被杀,一门荣誉扫地,复仇在所难免……那我们今晚去一乘寺蹲守?”

老钟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

阿沐不解道:“我们不是订了旅店吗?我可不想住寺庙。”

老钟笑道:“好,不会让你住寺庙的,在寺庙外露宿……”

阿沐一脸懵,谢柔却了然于心:“今晚有大戏,值得露营等待。”

阿沐更懵了:“什么大戏?大彗星吗?”

谢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是啊是啊,你穿越过来就是想问莎拉-许‘你的名字’是吧?”

老陈笑道:“少看动漫,多读历史……”说完就转身回旅店。

老钟也笑道:“少念私情,多怀大义”说完也转身回旅店。

谢柔望着夕阳,倒有点动了情,念起那动漫开篇诗:“彼处是何人,望卿莫相问,九月露沾身,待卿于黄昏……”也边念着边走回旅店。

阿沐一脸冤屈道:“你们都知道她的名字了!我还问个什么劲?1

谢柔回头用很奇怪的一种眼神看了阿沐一下,怅然而去……

回到旅店,四人带上帐篷和睡袋等露营必备品,就匆匆出门,问了几次路,总算是来到了一乘寺外的高大垂松下。

老钟往树上看了一阵,感叹道:“对于千百年来从不曾绝迹的世间血战,它是怎么看的呢……”

老陈也往树上看了一阵,说道:“走吧,我们只是看客,不是来改变历史的……”

四人走到几百步外的小树林里放下了东西,为了不引人注目,暂且不扎帐篷,男的三个吃着从旅店买来的饭团和热酒,谢柔说还不饿只是用小盏饮些泉水,只待黑夜降临……

阿沐大嚼着饭团问老陈:“你哪来那么多的铜钱买东西订客房?”

老陈喝着热酒答道:“我给的是碎银,店老板找我一大堆铜钱。沉得要死。”

谢柔吃水不忘挖苦人:“这才还你本色呀——满身铜臭。”

老陈坏坏一笑道:“你怎么那么熟悉我身上的味道?”

谢柔笑道:“生物课本畜牧篇里有介绍。”

老陈热酒喝多了有点火气:“你这毒舌小屁孩……”

老钟食指压唇示意他俩小声点:“别惊动了决战双方,宫本武藏不出现我们就白来了。”

老陈强压火气喝闷酒,嘀嘀咕咕道:“没大没小,啥都没,只有飞机场,永远小屁孩……”

谢柔翻了翻白眼小声犟嘴道:“你爹见了姑奶奶还得磕头呢……”阿沐赶紧把她拉到另一边,避免了另一场一乘寺大决斗。

夜幕降临,如钩冷月无声地分割开云片烟霞,碎散满天。

天边似乎隐约传来武士磨砺刀剑的声音,似有似无,在影影绰绰的丛林里蔓生起一片肃杀之气。

万籁俱静,只有夜莺偶尔一两声苍凉的预警。今夜的所有星光全都隐藏在武士们的剑鞘里,只待在稍后的凌晨大战中盛放,与喷涌的朵朵血花交相辉映……

到了四更时分,吉冈流剑士从四面八方持火把走来,在稻田边的小岗上聚集,他们神情肃杀,目露寒光。火把聚成了一堆篝火,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冷硬的脸,杀气弥漫……

76个吉冈武士正在确认战术的布置,分了几个小队,各归其位……

突然,那棵高大垂松飞落下一个黑影,空中劈下一刀,树下的武士没来得及转头,颈脖就中了一刀,轰然倒塌。

吉冈武士们个个大惊失色,人声杂乱,“武藏1,“在树上……”,“别慌!包围他1……

宫本武藏趁对手们阵脚未稳心神未定,快步冲了上去,撩、刺、绞、劈……他出手果决精准,迅猛异常。他的身形如鱼般游走,屡屡滑过对手身边,寒光闪过,身后一片血花血雾。他如疾风一般,一扫而过不回头,只留下身后的对手落叶一般纷乱零落……

“他的身体也像是剑的一部分,进退和扭转与剑浑然一体……很顺畅,就感觉那气力从人传到剑上如电流一般畅快……”阿沐圆睁双眼,目不转睛。

“传说中的人剑合一吗……”谢柔虽然不是很懂,但也觉得很厉害,独一无二的那种厉害。

宫本武藏看准每个小分队的薄弱环节,避实就虚,疾风奔袭。他似乎能预知对手的招式,闪避与攻击同时同行,时机、角度和快慢都精准掌握得分毫不差,这仿佛是一场彩排过千百遍,演练得纯熟的杀与被杀……

“越打越靠近我们这边了,武藏不会把我们当伏击者也一勺烩了吧?”老陈第一次近距离目睹血雨腥风,止不住地发抖。

“应该不会,日本料理跟东北菜做法不一样。”老钟酒喝得迷迷糊糊,胡咧咧乱扯淡。

“怕啥,我们沐大侠的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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