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力度,焉玉绾又被咬了一次。

经历过一回,有实战经验,她此刻表现得十分尤其淡定。

焉玉绾望着天花板,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打算使用暴力把祁湛的脑袋给揪起来的时候,脖子上的痛感忽然间消失,那泛着红的牙印被两瓣柔软的唇含住,轻轻舔/舐着,伴随着祁湛略重的喘息声。

这把焉玉绾瞬间搞炸了。

她呆愣住,纹丝不敢动,身体一会儿要往天上飘,一会儿又沉沉下坠,提不起力气来。

祁湛的手溜到焉玉绾腰后,一握,就将焉玉绾往下拖,枕头抓过来,垫在她的脑袋下面,身躯跟着压下来,侧卧在她旁边,半搂住她,脸换了个位置,贴在她的锁骨上,贪婪地吸食藏在肌肤里的香气。

卧室安静下来,质感极佳的窗帘被吹开,能听见外面时不时有风掠过树桠的沙沙声。

焉玉绾的心在跳,毫无节拍可言地咚咚作响。

时间大概过去十多秒,焉玉绾偏头看祁湛,男人一动不动地搂着她,唯有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她挪了挪僵硬的身体叫他:“祁湛?”

“别动,”祁湛的嘴唇若有若无地碰着焉玉绾的皮肤,“我头疼,今晚不想吃药。”

焉玉绾一愣,“你吃那些药是因为头疼?”

祁湛盯着她的脖侧,皮肤细腻得一点毛孔都看不见,咬着软软的,他嗓音放低下来,“老毛病,本来还挺好,今晚居然被你弄复发了。”

“……”焉玉绾抿抿唇,心有点虚,“也不能完怪我吧,谁让你无缘无故就……要欺负我,我不得自卫一下,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有病啊。”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中听呢?

焉玉绾忙又改口:“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你得的不是关于男人那个方面的病,而是头疼,不然我肯定会小心一点的。”

“放心,我的身体挺好的。”祁湛意有所指。

挺好还一锤就头疼,跟个纸片人一样,骗鬼呢吧。

焉玉绾在心里腹诽,问道:“药在哪里,我去找来给你吃。”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祁湛说,“你让我闻闻,解疼。”

闻也不能这样闻啊,太暧昧了,太亲密了,她和祁湛是敌人仇人,不是能睡在一块的关系。

被迫压在肚子上的两只手摸上来,焉玉绾抵住祁湛的胸膛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个味道从小就有,我奶奶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祁湛轻声笑了笑,“很香,我很喜欢。”

“喜欢也不给你闻!”

焉玉绾用劲推开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走,谁知刚坐起来,便被祁湛给拦腰抱回去,又把她压住。

焉玉绾欲哭无泪:“……”大爷的,还治不了他了还!

意欲再次反抗的时候,就听祁湛说:“很小的时候我被关在一座小岛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必须得坐直升机才能离开,我逃不走,身边除了几个菲佣和保镖,没有一个是我亲近之人,他们也根本不听我的话,有时候把我关小黑屋里一天一夜,有时候拿动物的骨灰掺在汤里给我喝,打我,辱骂我,就这样,我在那里生活了十一年,头疼症也是那段时间里,被人丢进海里撞到礁石落下的。”

焉玉绾不敢相信,嘁了声说道:“你是祁家的二公子,祁爷爷那么宝贝你,怎么会让你在外面被人欺负。”

祁湛清清淡淡一笑,“那不是宝贝,是愧疚。”

“可是……”

“你现在才是我的宝贝,”祁湛打断,闭着眼抵进她的脖颈里,低哑着声线询问,“我只闻这一次,都不可以吗?”

这委屈可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跟平常的祁湛完不搭边,说他表里不一都说轻了,他这根本就是毫无底线的卖惨!

“不……”

焉玉绾正想严词拒绝,谁知祁湛突然痛苦地闷哼了声,焉玉绾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考虑了老半天,然后就不说话了。

身边躺着个男人,于是一整晚,焉玉绾一点睡意都没有,被抱得不舒服了,她只是稍微动一下,祁湛就更加用力,跟故意的一样。

焉玉绾只能时刻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皮撑到天亮,就撑不住了,换成祁湛起床,她睡觉。

张原把熨烫好的西装送上来,看见床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枕头上睡得正香,分散的头发下面是雪白的肩颈,似乎什么都没穿,脸朝向窗户那边,看不到是谁。

祁湛从浴室里出来,张原连忙收回眼神,冲他颔首:“先生,这……”

“焉玉绾,不是别人,”祁湛说道,“衣服放下就出去吧,让她多睡会儿。”

跟在祁湛身边做事也有七八年了,还是第一次在祁湛的房间里看到女人,而且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张原迅速掩去误会的表情,尽量保持镇定地点了点头:“好的,先生。”

衣服被拿去衣帽间里放着,临走之前,张原没忍住又朝床铺这边瞧了几眼,被祁湛察觉,他连忙挪开眼,低着头关门走了出去。

祁湛掀眼看向床这边,窗外的光线过于明亮刺眼,被子里的小身体动了下,手就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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