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之后,姜远成的身体顿时出现不断的咔咔声,他仰着头望着城墙上,那个火红的身影,瞳孔越来越大。

眼前忽然出现了很多画面,温清竹为了他对温家人动手,为了他嫁给傅烈,为了他生了儿子,为了他背叛傅烈。

最后他将她重伤掉在望月楼上,只为了亲手杀了声望越来越高的傅烈。

身后的傅烈松了手,姜远成就仰头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的望着头顶的傅烈,唇角忽然弯了弯,原来是这样。

他真的得到过温清竹,只是在他心里,一个女人在帝王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而已。

“死了?”阮密走了过来,蹲下来检查姜远成的身体。

从姜远成的身上拔出那支箭后,他很快发现了箭的不同,顿时凝目:这是磁石!

傅烈来到了城楼上,一把抱住温清竹,低声道:“清清,以后你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这话一出,温清竹浑身一震,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不到一个时辰,京城的街道就清理完毕。

阮密冷着脸上来,看见傅烈正替蹲着替温清竹柔膝盖。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质问道:“摄政王,你最好给个解释。”

傅烈没空理会他,温清竹转头回了他的话:“阮将军,稍安勿躁,等会皇上就会请我们过去的。”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话,楼梯口出现了方公公。

这时候傅烈才起身,牵着温清竹的手,径直越过阮密。

宣政殿中,不止苏活张可在,卫子婴雷啸等大臣都在。

正中间跪着一个人,身形颇为狼狈。

等温清竹他们走上前去,这才发现他是吏部左侍郎。

“是摄政王妃!张轲是摄政王妃的人!姜远成之所以能攻打进城,都是她让张轲暗中相助姜远成的!皇上明鉴啊!”左侍郎指着温清竹大喊起来。

温清竹有些累,傅烈无视左侍郎,甚至无视姜远成,直接吩咐内侍:“去搬一张椅子过来,王妃站了一上午,累了,需要休息。”

这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傅烈身上,左侍郎更是惊愕不已,傅烈居然当着皇上的面子吩咐宫里的人?

内侍看看姜远晗,又看看傅烈,内心煎熬不已,想要去搬椅子,但脚下灌了铅一般挪不动。

静默了片刻,还是姜远晗抬了手,内侍这才赶紧去搬椅子。

温清竹坐下后,转头问左侍郎:“你怎么知道张轲是姜远成的内应,又怎么知道张轲是我的人?”

“那是因为……”左侍郎差点脱口而出,眼见皇上和温清竹神情毫无变化,心里这才慌张起来。

他连忙磕头,冲着姜远晗哭喊:“陛下!微臣为了大齐江山社稷,这才以身犯险去做卧底的,请皇上明鉴啊!”

“是吗?”温清竹笑了起来,抬头看向姜远晗,却见他正盯着傅烈在看。

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姜远晗这才淡淡的询问张轲:“张大人,那你这边又如何解释?”

张轲拱手行了一礼,挥手让内侍呈上一盒证据上来:“陛下,勾结姜远成的人是左侍郎,臣才是那个卧薪尝胆的人,这些就是证据。”

内侍将东西送了上去,方公公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微变,赶紧把盒子放到姜远晗的面前。

里面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万鸿羽和姜远成的通信。

现在的万鸿羽可是姜远晗的人,他代表的人,自然是皇上。

姜远晗含笑合上盖子,望着张轲道:“张大人果真好手段,这等绝密信件居然被你拿到了,看来姜远成很是信任你呀。”

“陛下谬赞,臣不过忠君之事而已。”张轲再次行了一礼。

他手里既然有皇上和姜远成的信件,那么温清竹自然也知道。

片刻的斟酌,姜远晗就做出了决定:“来人,把左侍郎拖下去,即可处斩!”

左侍郎脸色大变,被禁军拖走的时候,疯狂的喊冤:“皇上冤枉啊!臣冤枉!”

只可惜,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说话。

毕竟姜远成的事情,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既然姜远成已经伏法,那摄政王就留下来和朕解释一下范荣的死把。”姜远晗这话是对傅烈说的,余光却看着他身边的温清竹。

诸臣告退,大殿里一下空了许多。

方公公十分有眼色的退下,同时关好殿门。

此时的大殿中,只有坐在龙椅上的姜远晗,坐在下面的温清竹,已经站在温清竹身边的傅烈。

宫灯的光落下来,映衬着温清竹红润的脸。

她淡淡的开口:“皇上想要如何对付傅烈?”

“姐姐觉得呢!”姜远晗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但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寒。

温清竹低声笑了:“原来皇上还是查出了一些东西,看来是我失策了。”

面对她的风轻云淡,姜远晗心里的杀意越来越浓烈,他现在无比的确定,自己只要杀了温清竹,那么天下都会在他手里。

眼前的傅烈虽然是摄政王,但他眼里对权力没有任何喜欢。

这样的傅烈明明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可他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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