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在时间车轮的滚动间,一点一点的被淹没在了山的另一边。
荆古大道上,身着道袍的鹤道人,负手而立着,眼眸微眯,看着涂陌的一双眸子中,寒芒乍现。他的一袭衣衫,衣摆飘飘,在风中猎猎作响,灰白的发丝在风中胡乱的飞舞着。
“你若是执迷不悟,再阻我去路,我便杀了你。”
涂陌掌心紧握着阿房定秦剑,冷眼的看着眼前的鹤道人,话语之中很是冰冷。
涂陌鬓角的发丝,在风中有些凌乱,眼角处更是流露出了一丝的杀伐之意。
“哈哈……这里的风有些大,师侄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就是你师傅逍遥子,在贫道的面前也不敢这样的口出狂言!”
鹤道人大笑着,看着年少的涂陌,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嘲讽。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扫,便横于胸前,搭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之上。
“我手中之剑,只刃王权血,不留无名之辈。用此剑杀你,也算不得辱没了这柄帝王之剑!”
涂陌把阿房定秦剑横在胸前,用手抚摸着剑鞘和剑柄之上,宛若浑然天成的纹路。这是一柄帝剑,陪伴始皇身侧,权高威重。
帝王之剑,身份之尊崇,普天之下,只有王权之血,才得以喂养。
“这是……鬼谷流派,在大秦帝国分崩离析前,夺来的阿房定秦剑!”
一脸笑意的鹤道人终是看清楚了涂陌手中握的剑,他口中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眸子中也闪过一丝的恨意。
阿房定秦剑和观台定秦剑,并未帝王双剑。是欧冶子耗费毕生的心血,用天外陨石锻造,又以鲜血浇筑,最后浑然天成的两柄剑。这两剑,始终陪伴于始皇身旁,是两柄不折不扣的帝王之剑。
剑身身染帝王之气,夺天地之造化,可斩尽世间一切的魑魅魍魉!
“逍遥子竟然把阿房定秦剑给了你。”
鹤道人当初为了得到这柄阿房定秦剑,不惜委下身子,去做了那鸡鸣狗盗之辈,结果东窗事发,被贬出了鬼谷流派,流放于红尘之中。在几经流转之下,最后得到南荒少主的赏识,让鹤道人陪于身侧。
伴于身侧,卑躬屈膝,也让的他做了那人下之人!
鹤道人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股浓烈的仇恨之意。“涂陌,这阿房定秦剑是我鹤道人的,我杀了你。”
鹤道人的话语一落,他手中的拂尘便在空中挥舞着,柔软如发丝的拂尘,顿时坚硬如一枚枚钢针般,脱手而出,划过长空,穿刺而来。
鹤道人把右手竖放于胸前,手中掐着一个奇异的印法,一个八卦图,在鹤道人的脚下浮现,流转而出。
“八之一卦,乾天桩!”
鹤道人宝相庄严,他口中发出一声了大喝。眨眼间,就在涂陌的头顶上空,一根根被削尖的木桩,凭空浮现而出。以合围之势,从天而落,猛然钉于地上,顿时激起了一阵黄沙漫天!
涂陌被困在木桩阵里,他的神色始终不见变化。涂陌手握住剑柄,缓缓的抽出了尘封已久的阿房定秦剑。
剑尖指天,涂陌傲然而立。他的衣摆飘飘,身影有些孤傲。
“八之二卦,坤地印!”
随着鹤道人的话语一落,涂陌脚下的土地便一阵蠕动,让涂陌身体一矮,双腿陷入其中,如深陷了泥沼之中,让他动弹不得。
“你在红尘之中待的太久了,通元八卦掌给你施展的如儿戏一般!”
涂陌双腿一震,顿时碎石崩飞,他的身躯一轻,脱离了坤地印束缚的涂陌,手中紧握阿房定秦剑,在身前划出了数到剑影,一时间,木屑纷飞。而那白玉拂尘,在剑影中,应声断裂成了两节,掉落在地上。
数到剑影,威势不减,劈向鹤道人。所过之处,似是连风都被切劈成了两半!
“师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道行,看着这逍遥子对你是毫无保留啊。”
鹤道人胸前的手印一变,他脚下流转着的八卦图腾空,悬浮在了他的身前,抵挡住了那横劈而来的数到剑影。“既然通元八卦掌你我都熟悉,那贫道便不再施展。在这红尘之中,贫道又习的一门术法。师侄,看好了。”
“五行遁术,土遁。”
鹤道人的话语一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一切都像是归于了平静,无影无踪!
“奇门遁甲吗?”
涂陌紧握着手中的阿房定秦剑,双眸转动,目光四散,想要捕捉到鹤道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只是奇门遁甲这一术法,讲究的便是出其不意,封闭了生门,让敌人无迹可寻!
“嘭。”
突然,身后发出了一丝异常的波动。涂陌赶紧转身,把阿房定秦剑横在胸前。瞬间一只手掌便拍在剑身处,涂陌感觉到了一股巨力从剑身之中传来,震的他虎口有些发麻,险些握之不住手中的帝王之剑。
“佟佟佟……”
涂陌的身影后腿着,他卸掉了那重于千钧的力道之后。在涂陌的脚下,也浮现出了一个流转着的八卦图。
“八之六卦,坎水掌。”
涂陌把握剑的右手负于身后,伸出左手在空中缓缓挥舞着。顿时,一道道手掌的残影之上而下,又由左到右,如水般绵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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