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虚掩的门里传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门里灯光昏黄,一位女子背对着他,金色长发,粉色卫衣,浅色牛仔裤,那舒畅的流线型曲线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

没错,是珍妮!回眸一笑,满室星光。项王又惊又喜,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久久拥抱,心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只化作晶莹热泪,飘洒纷飞成一组组星座绕身飞旋……

在纷乱而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中,两人深情热吻,紧紧相拥,仿佛要相互融入彼此……

任天荒地老,凭大海覆翻,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两人的意识中只有彼此,只有此刻。纵是无底泥潭甘心同沉灭顶;纵是万丈漩涡情愿堕落无回。春风拂野,玫瑰吐香,暖潮过境,雪融冰开,“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无尽诗意,无尽柔情……

突然,“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无尽夜空中循环回荡着熟悉的歌声,项王抬头惊望,满天飞花中,虞姬浮光飞舞……

“虞姬1项王掀开天鹅绒被子,坐起来,伸手去够……

“项王!虞姬就此别过……”说罢,飞向星夜远天……

喊着虞姬的名字,项王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惊醒过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我应该心中只有虞姬,我怎么能做这样的梦……”项王两手拍打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他焦躁不安地爬起来,打开窗,木然站立,让夜风涤荡心中杂念……

而在另一个时空,晨光将现的长岛海滩上,珍妮穿着粉色卫衣和浅色牛仔裤,骑着那匹雪色白马,踏浪飞驰,追溯昨夜……那个梦太过真实,又太过虚幻;无比幸福,又无比失落;想追寻,又想逃离……她的心被多种极端矛盾相反牵拉、撕扯,已然支离破碎。她和马一头纷乱的思绪风中飞舞任心荒蹄乱;星共人满眼凄迷的哀伤碎落飘逝随浪花迷雾。她只想拼命狂奔,狂奔,狂奔……不知是追寻,还是逃离……

太阳终于在海上升起,清澈的早晨如期而至,老子打开窗,从容吐纳清风海气,天高地阔胸襟广。

“项王也起得这么早吗?”老子微笑轻问道。

“碍…老先生早。老先生怎么能看见我?”住在隔壁的项王依然还站立在窗前。

“呵呵,我开窗时,从玻璃反光中看到了你,”老子气定神闲,“也看到了你的迷惘……”

“老先生……是我心志不坚,用情不专吗?”项王求教道。

“呵呵,大道者,天人合一,无违自然,无违则无不为……”老子淡然笑道。

“自然……”项王似懂非懂,“像他们那样吗?”项王看到——在楼下,晨曦中,老陈与小荷手拉手悠然漫步沙滩,心生羡慕……

老子笑而不语……

吃过早饭后,项王、武藏和阿喀琉斯带上了老钟、老陈和阿沐,一起去拜访安德森。主要目的自然是招募他入伙。

“安德森先生,那些被劫持的人里可能有很多你和你亲人朋友的后代,他们很无辜,很可怜,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碍…”阿沐翻出了很多视频给他看……

“可是,我只是一个大力士,我对格斗一窍不通碍…”安德森还是犹豫不决……

“这样吧……你先来担任我们的力量教练,是否参赛,你慢慢考虑。”老钟退而求其次。

最终他们说服了安德森,安德森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要过几天再回家,相互做了一些叮嘱后,道别,互祝平安……然后安德森又去跟那啤酒商话别……

老钟旅游团准备走上新征程时却发现找不到乌骓马了。项王急得如坐针毡。四方打听之下,听得华裔胖子老板说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是当地毒瘤“毒牙帮”干的,他们坏事做绝,尤其喜欢欺压华人……

未知这一行人与“毒牙帮”会起怎样的冲突,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