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武林上,依然份属不入流。

真正使各方势力重视的是武师。此等强者体内鲜血若熔炉,力有不怠。且强横无比,一人可抵千军。

武师之后,便是武王,此者真气外衍,只手擎天地,天下称王。

至于武皇,那便果真少见,每一位都是独霸一方的巨擎。

而现今的柳胥,连武士境界尚还未步入。

不过有人王玉璧在身,他比谁人都有自信。

待呼吸法吐纳完毕,柳胥起身来。

想要练剑,一无场地,二无长剑,故而只得放弃。

霍然间,又想起柳公公所训诫,一个月的蹲马步尚未完成。

于是做定心思,不以位置变化而停止。

准备完毕后,他以柜上书籍替代青砖置于肩上,练习蹲步。

书籍相较青砖要轻上不少,故而他的两肩摞得很高。

这样一来,使得不掉落,难度上便有叠加。

就这般上午练习蹲马步,下午读阅抄录房内书籍,晚间熟记青阳世子随行册。

不得出屋,必当孤寞。

却时间安排的紧密,反而感觉不出了什么。

时不时的,他突有感觉,手执短毫,抄下一句壁上的经文。

一切有为法,他写下。

不过片刻间却摇头笑了,故而紧随笔下,著有四字,无为人定。

佛言发生的都是法理,不过他不信,他所信仰的是没发生的都由人定。

他信人不信天。

半月之后,突有一日他对送饭菜的少监道:“我要一把剑。”

少监没回语,转身去了,当日夜间他手中便多了一把剑。

从此每日上午,由蹲马步变成了练剑时间。

房间不大,场地不足,不过并不要紧。

除却一椅一桌一床一书柜余,其它东西尽数被他清理了出去。

桌椅是用来写字;床是用来修炼;书柜用来读阅;所以他的生活成了真的面壁。

后来少监来送饭菜时,微微一惊。因为房内大变,不过并未有言。

因为两人份属机灵者,除却主人交代之话,一句不多说,一句不多谈。

轮转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三个月后,书柜上的书籍业已读完。

青阳世子随身册也已送来二十多本,然誊录完毕。

剑术上,柳公公所有授教的一一贯通起来,包括青阳世子所修的剑法也开始操练。

这已很不凡,但柳胥并不有成就感。至少从他知道是那人遗子时,便明晓比同龄人出色是原本就该的事情。

故而他将一个纸条递交给送菜的少监。

自此后每周都会有一本密书,每月都会有一本剑谱,亲交到他手上。

他的生活很平淡,直至随行册熟记完。

因为送菜的少监开始每日一张张的送来画像。

画像都为青阳世子所识之人,并且下赘具体的信息以及青阳世子与之所言所行之事。

第一张便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杨付昕。

“她竟是明皇的胞生妹妹?”柳胥虽猜预她是公主,但却并未想到是华太后所出。

自此以后,抄录随行册便改为了看画识人。

识人的过程,使柳胥成长很大。他不仅要拿捏人物的性格,更要试着与之打相处。

三年后,若是见到她们,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这一点,他不得不考量。

因为从穿上虎袍的那一刻起,他便是青阳世子。

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并与他的身边人接触,看似简单,实则危险至极。

所以在识人上面,柳胥不敢有一丝大意。

故而当他将所有人识完,时间已过了两月。

他的生命,一如往常一样。

晨起呼呐修炼;上午练剑;下午读书;晚间誊录。

时不时的,也录下一句墙下的经文,著明真意。

有人王玉璧在身,他呼呐吐进很大。隐隐间,他有感觉,武士门楷就在眼前。

说不得哪一日,便能一步踏入。

到那时,他便成了一名真正的修炼者。

这也是他最大的期盼。

同时由于体内血气旺盛,使得他身形在塑变,臂力增长很大。

自己在强大,柳胥完能感受的到。

强大的益处有很多,一则便是练剑上从心多了。

从心即顺意,这样一来,剑术上增长更大。

想来同龄人中,能有他如今实力的,不会多。

“佛前有花,名忧为昙,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这一日,柳胥读壁上经文,忽至案牍前,提笔记下。

并赘十二字,弹指即谢,刹那芳华,人亦如是。

写罢,不禁惆怅起来。

故而临窗时望长久,一动不动。

直至想到半年前,在柳公公面前说的那句话,“昔人已化白骨,仇恨无意。但此恨忘却,不为男儿。此仇惧报,亦不为男儿。”

故而收整心思,返回桌案,调弄素琴,弹奏起来。

琴,是他前些日初学的。

没有老师,没有指练。想弹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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