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柳胥不再刀下。
而在那人身后。
一刀落空,抽刀再来,对着身后的柳胥。
柳胥提步而起,堪堪躲避,同时一拳突袭。
这一拳,霸道且讯然。
握刀男子反应不及,两手平刀来挡。
却那刀,不够看!
磞!
一声震颤,明晃晃的钢刀竟然断裂开来。
柳胥的拳,落到对方的胸膛上。
许是力道太重,噗的一声,男子一口赤血喷出,好不盛艳。
仅仅三招,强劲大汉,如期落败。
柳胥解绳,将两人绑在了一块。
牵着绳头,去下一个地点。
他从茶馆,买了三则消息,却第三个并不为真。
在讯息地,守了一夜,都不见人。
想来也份属正常,情报终究会有失效。
翌日。
天初蒙蒙亮。
柳胥牵着二人,到衙府前。
捕快衙役来开堂门,尚做揉眼状,两个大犯归案。
柳胥领了赏银,喜滋滋的离去。
却捕快不让,非求尊名不可。
柳胥亦不隐瞒,抱拳语出梅青寒。
回至客栈,休整数个时辰,过晌午后,他三入梨园。
听听口技,看看表演,喝喝新茶。
翌日清晨,他骑着马向南。
直至出南城四十里地,巧遇一窝汪洋大盗。
说巧也不巧,他向山寨来,寨里的大匪不逃,就遇到了。
对方人很多,不下几十者,却有赏银的只两人。
加在一起,还不过七百两。
故而他指向两位当家人,“其他人可以离开了,你二人留下。”
所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然下一刻,他动手。
一拳轰来,所有人都成了傻子。
模样呆傻。
这人不可抗!
所有人都知道。
因为这一拳,山寨门被轰坍。
所有人哄逃。
除却两位当家者。
因为逃不掉,此刻被柳胥的羌马拖拉着,入了西街城。
如是这般,三四日过去,长州要犯,人心惶惶。
因为出了一个姓梅的青年,那人一根麻绳,牵着成串的犯人入网。
城墙前告示一天天的减少。
想着都可怕!
第四日,柳胥来至城东余火村,依约取剑。
他有礼节,抱拳道:“匠师,不知是否成剑?”
“剑是已成,不过欲要取剑,尚需两千两铸剑费用。”中年男子不高,语气冷淡。
两千两?
“定金我无话可说,却两千两铸剑费用是否有些高额?”柳胥微微有些生怒。
甚觉这匠师是有意坑他。
因为不挣钱财,不知银两贵重。
这几日,他抓捕了数十人,四下奔波,方才堪堪弄了两千两银票。
却这肥胖铸剑师,一张口就给他要了个干净。
柳胥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上银两的数目。
却下一刻,肥胖男子自屋内提着一把剑出来。
“你先看看剑,再论价码。”那男子道。
柳胥接过,感觉上,还微微有些沉重。
剑鞘是很美,鞘口平和,与剑衔接,混若一体。
且上有龙纹,精致而又不失细腻,栩栩如生。
最主要的,是样式格调很高,不入流俗。
柳胥左手握鞘,右手轻轻抽出长剑。
锵!
那剑甫一出鞘,立时有剑吟声入耳,嘹亮清脆。
柳胥欢喜。
然当剑体一寸寸抽出视野后,柳胥的目光突然开始变化。
“这...”柳胥望向匠师,有些声颤。
因为除却剑刃外,剑体通然为黑色,犹若墨染一般。
并且再不有戾气,握在手中,只余适心应手。
当世何为好剑?
第一手握上去,不言其它,只感适手,只余应心,便是好剑。
似乎握着的感觉极好,柳胥一时不忍松开。
片刻后,将剑翻到另一面。
正见墨锋二字。
“墨锋...”柳胥吟念,一时间,面上更喜。
“我不铸无名之剑。”肥胖匠师这时道。
“好!仅这墨锋二字,也值得这个价码。”柳胥喜不自收。
而后翻遍身,凑出两千两银子交付。
近乎身无分文,回了西街城。
却柳胥心中一番畅然。
因为这把剑应他心。
墨锋也应梅青寒。
他再入梨园,守了一整夜,方才做成一单。
想着许是不有人敢作案,两日后,柳胥骑着羌地马,负着墨锋剑,一路向北出长州。
长州之北,便为沧州。
一字只差,地覆天翻。
长州地阔,百里秦川;而沧州孤偏,尽是岭山。
所以路,不好走。
天且寒冻,羌马亦疲乏。
一日间,最多不过行几十里。
沿途客栈渐少,有甚者数十里地都不见一所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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