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被叫醒,“小桃,难受了吗”

闻如许睁开眼睛,摇头。

“怎么不高兴了?”

闻如许现在防范意识很弱,“昨晚你一直不让我睡觉。”

“生我的气吗?”

“没有。”

“我是不是让你舒服了?”

“……嗯。”

“那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要脸。”

闻如许拉开车门,一下车就感觉到了暑热,右手在额前挡着阳光,“这里?”

原地转了一圈,周围不是远洋山水的地下停车库,这里绿化茂密整齐,颇有旧年遗迹风情的洋楼公馆错落有致。

而他站的位置刚好是应公馆的白色公路上。

韩在野带着墨镜下车,在他头上扣了顶盆盆帽,挡住了阳光,也挡住视线,只看到一双笔直的长腿停在他面前。

“想进去看看吗?”

闻如许第一时间不是怀疑这句话的可行性,而是从帽檐后惴惴看了看眼前的缺乏维护的老房子,摇头。

韩在野看看铁门里的赭石色房顶的三层洋楼。许辛夷是在某个房间里自杀的。

闻如许不是叶公好龙,他对这里有期待,但也有伤心的,难以面对的往事。

垫脚张望一会,闻如许问:“这里被卖出去一直没有转手是吗?”

“好像是。”

闻如许搞不懂,“明明地段很好的,买下来不住也不炒,真奇怪。”

“也还好,位置一般。”住这里,还要和裴赢州做邻居。

闻如许又望了望,用讲秘密的声量对韩在野说:“我以前藏东西的地方很隐蔽。你说主人一直没住进去,它们会不会都还在?”

“有可能。都有什么?”

“就是以前的东西。”他藏东西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家会破产,而自己有天会被赶出来,所以藏的都不是值钱的小玩意。

“我突然就进去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处理,我爸妈好多东西我都没留下。”闻如许看着鞋尖,“我想这个房子里可能还会有他们的遗物。要是一直藏在里面也好。”

韩在野看看自我安慰的闻如许,突然抓住他的手往前走。

“你干什么?”

“进去看看。”

“不行!这是犯法的事!”

韩在野回过头,见闻如许胆小地看前后左右,眼底有不明显的坏笑。

“悄悄进去就好了。没人不在。这么热,保安巡逻也要一会才来。”

闻如许看着韩在野有点心动,“被抓了怎么办?”

这里的安保系统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我们悄悄的。”

韩在野带着他在房子周围走了一圈,找到一个红外线的死角,抱着他举过爬满藤蔓的铁栏杆,自己单手就翻了过来。

草坪好几年没修建,很厚很乱,花园里有许多纤细的阔叶树、天南星科的小植被,没人管顾,生命力旺盛,像个绿色的植物园。

闻如许站在原地不动弹,心咚咚地跳,胆小怕事地抓紧韩在野,又警惕地往后看有没有人发现他们。

韩在野牵着他往前走,闲庭信步,没有一点做贼的自觉,还折一片海芋给他扇风。

“韩在野我们这样不太好,而且,门和窗户都是有警报器,被抓了要进看守所的……”

韩在野拿着他的手指在电子锁上按下去,哒地一声,门开了。

在洞开的大门口,韩在野把他按在怀里挡住落下的灰尘,告诉他:“要么是锁太老了,要么是没换锁。”

闻如许被捂住口鼻,在韩在野的衣服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就这样做梦一样被带了进去。

墙上的钟和画、他们踩的地板,以及所有被白色防尘罩笼罩的家具们都还是原来的位置。一方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漂浮着尘埃,好似停滞不前的年岁光阴。

被不存在的灰尘呛到了,闻如许扭头埋进韩在野怀里。

过了一会,他抬起泪濛濛的眼,“韩在野我们真的进了别人家里了,好怕被抓。”

薄唇边挂着一丝隐秘的坏笑,韩在野牵着他往里走,“去找你的东西。快点找快点走。”

门窗都关了好几年,灰尘不算多,但韩在野还是嫌弃现在的环境,听闻如许地指挥走在前面挡灰尘,让闻如许用帽子挡着脸。

虽然银行清算的时候扔了、卖了很多东西,但闻如许藏的东西一个都没有被人发现。

小时候藏在许辛夷做的陶艺花瓶里的小汽车,还有放在字画背后的压岁钱,和闻人旻下围棋时偷藏的棋子,他撕掉的几页琴谱以及弄坏的许辛夷的钻石耳环……

韩在野看着这些破破烂烂,“这是你藏的好东西?明明都是闻如许不听话的证据。”

闻如许:“好东西都在楼上,我们去楼上。”

“不怕被抓了?”

闻如许往窗户看看,下意识往韩在野身边靠靠,未雨绸缪:“被发现了,你就先跑不要被人看到。记得快点来警局找我。”

韩在野:“你不是很怕警察么?”

“有点。”闻如许说,“所以你快点来。”

在他家里,周围是被静谧储存未潜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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