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车。

闻如许故作吃惊:“要跟着我上去吗?”

裴赢州突然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编程?”

“在里面。”

裴赢州愣住。

闻如许轻声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不甘心吧,要是你真的很幸福,我也没有遗憾。我也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的确也是这样,闻如许现在的选择,和以前没有任何交集,和过去唯一的纽带只有一个裴赢州。

裴赢州看着唇红齿白的闻如许,伸手碰到他的头发,算是他这么久以来对他唯一一个温情的动作,说:“没有。”

闻如许往前一步,仰着脸,像是撒娇讨糖的小孩,带着小心翼翼地期待:“如果我不是闻如许,你现在愿意亲我吗?”

闻如许此时的嘴唇上好像还沾着梨子的糖水,湿润,柔软。

但在裴赢州回答之前,闻如许就退回安距离,和他挥手:“赢州,路上小心。”

裴赢州拇指扣紧,在原地看着他走进公寓大楼。

闻如许上了电梯就疲惫地靠着墙,扶着扶手。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如何站,何如坐,都没有安感。要有一个很坚硬的物体让他抓住,他才不会下坠,或者飘走。

这种疲累和无力感,在站在公寓门前就消散了很多。

就只是“回家”两个字,也仍然给闻如许难以言说的支撑。

用钥匙打开门,被满足的期待让他露出浅浅的笑意。

关上门,闻如许刚刚开灯,就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刚从都是酒味的车上下来,他的嗅觉也跟着对酒精不敏感,关上门他才发现自己闻到的酒味是来自己的房间。

“玩得开心吗?”

啪——

钥匙落在地上,阴影中的凶手也开始行动,像是矫健的猎豹,力量、速度都有绝对的优势,从衣领上抽下领带,将闻如许反手绑住。

“你都是我教的。”韩在野抽紧领带,在背后冷笑,“贺川能打过你?就为了让人心疼,你可真舍得。”

干燥有力的手掌拧过闻如许的半张脸,浓重的酒气喷在他脸上,对他轻佻地笑:“脸要是毁了,我就要心疼了。”

闻如许裤子被脱下,细白的双腿暴露在冷空气里,韩在野的意图让他浑身挣扎,侧影浓密的眼睫也慌张发着抖。

韩在野扫过他膝盖上有紫青的腿,眼底酒意浑浊灼烫,对他冷笑:“别动,他都上过你了,老主顾现在上你,也方便。”

粗糙的舌头裹舐过他耳后和下巴上瑟瑟发抖的皮肤,然后猛地横冲直撞插入,捂住他半张脸的手被猝然落下的眼泪烫到。

韩在野停了一下,黑暗里只有闻如许痛不能忍的抽噎。当他在又干又紧的甬道里抽插,每一次都像是凌虐。

闻如许站不稳,又被牢牢控制着,在这场一场泄愤的性交,他是需要随时准备好的玩具,不需要有感觉,也不需要反应。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韩在野看着他流泪的眼睛,“他有来看过你一次吗?他给女朋友准备惊喜,脱人衣服,抱着说情话的时候,能想到牢里被我操得半死不活的你吗?”

闻如许不想软弱的流泪,但是太疼了,好像身体每一处都裂开了。

他笑的时候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可是只有想到他,我才能活下去,我现在恨不得和他一起死。”

韩在野扔开他的脸,他也在被推开的瞬间,两条腿站不稳一下跪在地上,跟着有很难堪的东西从后面流出来。

闻如许跪在地上想,三级片里的表演都没有他这么下贱。

韩在野冷冷看他一眼,离开时将门摔出巨响。

闻如许喘着气,想站起来,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流血了,被挤压的五脏都在做痛,刚才没掉完的眼泪跟着眼睑一眨,就滚下脸颊。